(' 她的小朋友过去沾酒就晕,过去从不饮酒,如今为了她,也会跟着喝上少许,喝完之后就如此刻,稀里糊涂的,却还是眼也不错地看着她。“清翮这酒……倒像是……”下了药似的。太初揉揉太阳穴,笑了一下。可怜的太初转生至今,都还不知曾经做鸰奴时被抽走的记忆碎片,早就被晏清翮偷偷找回,一桩桩一件件,丁点不落。是以最后那半截话,她也没说出口,淹没在了心里。反倒是晏清翮被提醒了,她见太初酒劲上头还未被散出去,问了一句:“师尊……当年……为何?”为什么明知道棣华在饭菜里下了药,也知道楚庭深下了蛊虫,却还是会顺从她。太初淡笑着,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看见了吗,棣华。”“月亮。”晏清翮顺着太初指的方向看去,月光清亮又柔和,可属于她的月亮,到底还是被她留了下来。“我寄思心与明月,谁料明月却多情。”太初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那时候,阿奴很喜欢你。”从还没有见面的时候,徽帝晏清翮就是鸰奴心中最崇高的梦。她知道晏清翮烦闷时回去栖月湖畔散步,所以在神界时几乎是日夜守在那边。于无人知晓时见到过晏清翮六次。第七次时,被严不遇暂时夺走了意识,意外结识了晏清翮。“她喜欢月亮,月亮却不知道。”太初说。这份喜欢里夹杂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有崇拜,有敬仰,也有……阿奴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的暗恋。晏清翮同阿奴一起时,两个人几乎是默认彼此之间的关系,甚少会提喜欢提爱,仿佛她们之间的羁绊与生俱来,天生就该如此。徽帝陛下是不懂。这一世她给予太初所有的温柔与纵容都是从阿奴那里学会的,而阿奴……她从来都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肮脏卑鄙的人,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深。就算是遇上徽帝陛下本人,也是先从无数伪装之下的嫌弃开始。一生之中有且仅有那么一次的主动,就是对晏清翮提了成婚。那时她已预感自己时日无多,所言也不为能从晏清翮处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更像是临死之人情绪上的的表达。“我知道,”晏清翮忽然开口。在她只是棣华的时候,阿奴会偷偷替她把换洗的衣服烘干,也会暗自让宗门内任务堂的人多给她一些积分和灵石,多出来的部分则是她自己补的,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很多。之后的很多世,阿奴也只是看着冷淡。却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为她做了很多很多事。“月亮不多情。”月光下,晏清翮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纠正了太初笑叹出来的话。无论是她的月亮还是太初的月亮,都不多情。太初呆呆点头,认同道:“是,我的月亮很好。”“古有夸父逐日,今有太初追月。”晏清翮:“……”徽帝陛下把酒杯放下,起身,才一过去,太初的脑袋就搭在了她腹部,脑子里昏昏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识海仿佛还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仿佛下一瞬间就要立地飞升了。“姐姐,我好像又喝醉了。”晏清翮嗯了声。每次邀请小朋友的结局基本都是如此,她把太初打横抱起,转身向内屋走去。这个小院子的装修都是她们俩喜欢的,素净,没有过多花里胡哨的装饰。太初被晏清翮放到了床上,在晏清翮弯腰替她褪去鞋袜的时候,忽然起身,缩腿,盘膝坐在了床上。望着徽帝陛下的眼睛又大又亮,炯炯有神,和方才根本不聚焦的迷糊眼神完全是两码事。——俨然是已经酒醒的状态。到底是玄海的酒,酒醉不过半小时。往常在神界,一杯下肚太初能晕一天。晏清翮:“……?”“夫人,我下玄海前做了一点东西,想研究一下。”太初一本正经,“但我一个人不行,想请夫人帮忙。”晏清翮:“?”徽帝陛下被成功吸引了注意力。这些年太初的各种各样小研究偶尔也会找她做体验第一人,晏清翮与“辅助研究”这四个字接受良好,当下便问道:“何物?”太初“噔噔蹬蹬”,拿出了一个……赤红色的……照相机模样的东西。这个晏清翮知道,拍照的,她的兴趣更浓了。识海内的辅助拍照系统目前是能受意识掌控一秒内两千六百张照片,这个……会是太初研究出来的升级版本?若是如此,她就可以拍太初更多的照片了。徽帝陛下兴致勃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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