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易安瞥一眼床头柜空掉的玻璃水瓶,对万俟夏朗说:“我想喝水。”“哦!当然。没有水了。”万俟夏朗稍愣,说,“我出去倒点水。”他走到门口,手按在门把上,猛然转身,“杜总,咖啡行不?”“一杯冰美式,谢谢!”杜挽星说。“不客气!”万俟夏朗拿着水瓶走出病房,然后在护士站放下水瓶,难以置信地离开了医院。“你是认真的吗?”黄易安问,“我真的想我留下来吗?”“你只要别再惹事,就能留下来。”杜挽星走到窗前,拉开了万俟夏朗没拉开的另外半边窗帘,瞥一眼窗外的风景,低声说,“搞得好像度假一样。”黄易安的嘴角轻轻上扬,然而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杜挽星转身的瞬间,黄易安赶忙拉直嘴角,神情严肃地注视着正前方,视线聚焦在电视机红色的信号灯上。“内部调查出结果了吗?”“刚刚出,我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杜挽星冷峻地盯着黄易安,说,“麻烦在于,我不会写结案报告。我应该怎么解释,黄老板你是怎么脱离警方的布控,独自追击陈茜文和钟天然的呢?”黄易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右手轻轻捏揉耳垂,谄媚地笑着说:“那怎么办呢?杜总这么聪明智慧、亲切善良,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对吗?”“这么说两句话就想让我绞尽脑汁帮忙,会不会太便宜你了?”杜挽星说,“害我担心这么久,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黄易安眨眨眼睛,试探着问道:“不然怎么办?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略一停顿,挑起双眉,“不然,我便以身相许好了。”“好啊!没问题。”杜挽星邪魅一笑,说,“从今往后,你就卖身为奴,给我当小婢女也不错。”“杜总,人口买卖是违法的,你怎么能知法犯法呢?”“盗窃也违法,你还不是一意孤行吗?”“盗窃?”黄易安顿觉心跳漏了一拍,盗窃是什么意思?她似懂非懂。“我偷了什么?”“偷了你不该觊觎的东西。”杜挽星说,“一颗宛如深潭般死寂的心。”“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如一头栽进去。”“文理不通,胡说八道。”“我以后能不能叫你小星星?”黄易安得寸进尺,说,“你叫我小安安。”“我叫你闭嘴,立刻,马上。”“现在这情况,算你追我,还是我追你?”杜挽星拢起眉心,斜睨一眼黄易安,说:“你认为呢?”她沉声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胁迫。“双向奔赴,双向奔赴。”“什么?”“我追你,我死皮赖脸追的你。”“这句话还稍微中听一点。”“可是,我以后不能总叫你杜总吧?”“可以啊!我挺喜欢你叫我杜总。”“多生分啊!就凭我们俩现在这关系,叫杜总多生分呢?”“不生分,先这么叫着吧!”杜挽星说,“我喜欢听。”“诶!好咧!老婆喜欢听什么,我就叫什么。”“你能不能学小奶狗‘汪’两声听听?”“嗷呜——”黄易安学了狼叫声,说“我是小狼狗,不是小奶狗。”“要不要吃苹果?”杜挽星拿起一颗通红的蛇果,问,“一人一半?”“一人一口。”“不要。”杜挽星严词拒绝,说,“一人一半。”杜挽星削好苹果,考虑到黄易安咬不了太大口,便全部又切成了果丁。“陈政文都交代了吗?”黄易安问。没有人告诉她调查的结果,她感觉都要憋坏了。她满怀期待地注视着杜挽星,盼望着杜挽星能够告知实情。杜挽星一眼识破黄易安的小心思,强忍着嘴角的笑意,说:“结案报告还没有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呀!”“你们是不是都串通好了,”黄易安恍然大悟,说,“全都故意不告诉我实情。”“是不是很想知道呢?”杜挽星逗一下黄易安的下巴,说,“想着吧!”“啊!老婆,杜总,”黄易安用尾指勾住杜挽星的尾指,撒娇说,“求求你,告诉我嘛!求求你了。”“求我也没用。”杜挽星说,“我也不敢擅作主张告诉你。”“老婆,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黄易安继续装可怜,说,“你难道不心疼你的宝贝小安安吗?”“心都疼完了,所以,暂时不心疼了。”“嘿!行嘞!”黄易安摆烂了,说,“随便吧!憋死我算了。”“憋不死你。”杜挽星喂了黄易安一口苹果,哄着说,“等知雨过来再说,她也想知道审问的情况。等下一起说,我就不用再说第二遍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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