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炎玉急道:“不不不...啊,是。但我那会以为你是前世师姐,所以想让你吃点苦头来着,但是伤的那么狠,纯粹是它下手太重了!并非我的意思。”云烬雪下意识摸上肩头:“当时那个怪物是什么?”江炎玉道:“是三大魔物之一,瘟疫。”云烬雪愤愤道:“果然是魔物,我就知道。”虽然身边一直就跟着只最大的魔物,但即使她最疯那会,云烬雪感受到的压迫,也仅仅是来自江炎玉本身。和春渡那会所体会到的截然不同,和神极宗废墟上又相似万分。魔物若一心只想破坏,实在是太令人恐惧了。而遥想那时,自己对她可都是一腔真心。现实总是如此可怖,她每天活的像个傻子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暗暗算计。这么想想,多少有些寒心。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死小孩那会刚受尽折磨回来,还能忍着不杀她已经是不易。云烬雪咬牙心道:合理,很合理。掌心揉着肩头,云烬雪问道:“魔物造成的伤,是无法恢复的对吧。”江炎玉点头:“基本上是这样。”拜师大典前突兀疼痛三个月的伤就已经让云烬雪产生这种怀疑,之后就始终和江炎玉睡在一起,所以伤处剧痛得到平息。但中间明明还分开了好多年,为什么再也没什么感觉了?以至于她甚至忘记自己受过这种伤。没能想明白,不如直接开口问:“为什么我身上很久没疼过了?”江炎玉捧着馒头,垂眸道:“我之前帮你压住了。”云烬雪道:“什么时候?”江炎玉轻声道:“我们分开之前。我在想,时间快到了,万一你像前世那样又把我丢了,我可能会很生气,再也不想去找你,所以先封住了。”又回想起窗外逐渐升起的刺目初阳,也许是那时晒伤了眼睛,才会只要想到就刺痛难忍。但她又清晰明白,那种微弱光芒是不会让人受伤的。揉着肩膀的手顿住,云烬雪微微发怔。怪不得第六年没有找过来,怪不得那片伤那么久没痛。江炎玉揉着馒头:“我没想到师...你会来找我,我那个时候状态很差,伤害了你,对不起。”云烬雪沉默片刻,筷头拨动着花菜:“你现在状态也很差,都不会照顾自己了。我也是,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不是挺好吗?各自修养。”女人眼眶又红起来,馒头快被揉变形。云烬雪轻叹道:“我也不想天天骂你,斥责你,显得我多刻薄无情。但我也控制不住。我变了很多,已经不是之前你喜欢的那种人了,你何苦再跟着我。”从小到家几乎没和谁急过眼,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晚上想想,都觉得不像是自己说出的。她最无法接受被过去改变,可还是已经被彻彻底底的改变了。江炎玉揉揉眼角:“你可以骂我,我喜欢。”云烬雪:“...骂你你也喜欢?”江炎玉点头:“喜欢。”云烬雪把饭碗端走,侧着身子吃,丢下两个字:“变态。”江炎玉笑起来。“...”云烬雪愕然。吃饭,啥也不说了。饭吃完,天还没亮,云烬雪打算再去睡一觉。躺床上时往角落看去,女人抱着红刀,背靠柜子,盘腿坐在地上,似乎就打算这么睡了。想出声让她去再开间房,还是算了,这死小孩肯定不听。是这么想,不过还是问了句:“你不要再开间房吗?”江炎玉摇头:“我这样就好。你放心睡,有我在你一定安全,没人可以再伤害你。”云烬雪睫毛微颤,给自己裹上被子,嘀咕道:“就是有你在我才不安全。”不听拉倒,都是成年人了,随意糟蹋身体,到时候不舒服,还得自己吞恶果。近来累的不轻,刚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方才折磨过她的噩梦再次接续,但变得乱七八糟。时而在人人五脏,一次次被挖心。时而在那间破房子里,看着满脸是血的兔琦在上方破洞朝自己看。她背后的星空很亮,每一颗星子都边缘锋利,滴下鲜红。在苦海中翻腾了许久,这次醒来格外缓慢沉重。云烬雪听着机械心脏的细碎嗡嗡声,疲惫万分的撑开眼。灯已经灭了,只有少量月光扑进来,原本要靠着柜面睡觉的某人现在趴在床边,手里抓着她腰带的末端,睡得正香。噩梦冷潮渐渐褪去,云烬雪尝试拽出自己的腰带,但又被用力抓紧。女人动动身子,呼吸均匀。云烬雪任由她去了,翻身面朝墙壁:“变态。”再次醒来已经快到午时,许久没睡过懒觉,这一次格外舒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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