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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且仅有的几朵,兴许也是装的,内里还是株食人花。
眼前这朵,若按寻常她大概也会觉得是装的,只不过这是苏流光带着的人。
本身就被赋予了别的意义,是能卸下一些担子的人。
所以兴许是朵真真正正的鲜花呢?
那她倒要看看了,孤芳自赏多不好。她身为所谓“故人”,一同看看她养着的花也无伤大雅吧。
“算是故人,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她道。
“没事没事。”江枫摆摆手,“你就随便说说呗,她那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
颜滨看她兴致盎然的模样,思绪随着也有些飘飘然,缓缓拨动起时间轴。
“她当时才十八九岁吧,连长都没长开,就傲得很。一眼看过去就是锋芒毕露,小小年纪的,也不怕让人盯上。”
说这话时,她隔着墙看向苏流光所在方位。
江枫心里先是惊讶了下,还不是二十岁,十八九岁。
十八九岁就能当得起一句大佬,那她最初进来该有多早,十七岁?
心里莫名,不仅仅是敬佩。
十七岁的小姑娘来这地方,怎么能不心疼?
听出她话中不加掩饰的刻薄,江枫一时无言。
因她想到,这人是十八岁进来的,进来就碰到了苏流光。
她无言的这片刻,颜滨也保持沉默。
顿了良久,才听颜滨淡淡道:“现在低调了不少。”
“当时啊,往那儿一站跟发着光似的。”
江枫再次哑然,却又隐约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
她对苏流光的评价这么高。
本来只是想扯东扯西,还怕颜滨不吃这一招,谁料竟然这么配合。
她也就慢慢接话,“傲气?她现在好像也挺,嗯,不算吧,但也不低调啊。”
颜滨哼笑一声,顿了顿又叹了口气。
“就当不算吧。”
仰望一个人的时候,大概她所有的狂妄都会被柔化成自信。
她也摆不脱,哪怕至今。
她曾说过不带累赘,而重逢之时身后却跟了个累赘。
那时汹涌而起的情绪一点点缓和,颜滨观望着自己的心潮,看着波涛翻涌成浪花,最终恢复成一滩死水。
其实也能理解,死水也好,活水也罢,最后都不过困于这难熬的磨折,被蝉鸣声惊醒的夜晚。
所以才想找个正常人作伴吧。
颜滨想着,她也独自一人蹚过了将近十年的漫长光阴,所以大概也和那人有些相似的心境了。等她再走过两次,就也去找个人。
也能让那滩死水活泛些。
于是再看眼前的江枫,她恍然觉着顺眼了点。
本来也就没什么执念,早被时光与磨难冲淡了,剩下的那一丝不过是她自己强加的色彩罢了。仿佛不针对针对这位累赘,她哪里难受似的。
毕竟当时自己被拒绝了。
其实不过还是在折磨自己,旧事早已逝去。
她早已不是当时那个用倔强掩饰无助懊恼的小女孩了,不需要找什么庇护伞。
她百转千回的思绪江枫一概不知,她只晓得要拖延时间,以及此时话穷了,于是连忙找话。
“她当时长发短发啊?”
颜滨思索片刻,“齐肩……应该。”
“那她才十八九岁,就已经很厉害了吗?”
“那要问她……”颜滨私底下想过无数次,这问题显而易见,但又无解。
本身就观察力强?脑子好使?
还是更早就进去了,在一次次血与泪中练出来的?
此时她仍不知正解是什么,想到这她有点烦了。
没耐心了。
“自己问她去吧,问我算什么。”她不耐道。
听出她的不耐烦,江枫脑子里警铃滴滴滴响,下一个问题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出口。
然而没等她说出来,颜滨忽然转身,直直看向远处一个方位,招呼没留一个,转身就冲了出去。
江枫离得近,隐隐听到了一句粗口,再转眼这人就跑出去了。
她拧眉,这人果然莫名其妙。
不过反正人是走了,她松了口气,回去那个小房间门口。
害怕门万一又打不开,她没进去,在门前,苏流光转身能看到的位置。
细细琢磨起方才颜滨的话,没想通什么,又莫名觉得恍然大悟。
大概是对颜滨没那么害怕了吧,她对苏流光其实也没什么恶意,要说总感觉还带着点敬仰呢。
毕竟她作为也是首次就碰到苏流光的新手,如此认为。
慢腾腾思索了小会儿,忽然想到苏流光说过的话,她清清脑子。
——重点不是他们。
重点在游戏,她把脑细胞拽回正途。
来这马上就要两天了,连主要讲的什么也一无所知。
油纸伞很诡异,雨水有侵蚀性,衣服能挡住雨的杀伤力,包里还有一套没有印花的衣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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