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流轉，從構建的卡片形狀中，如流動的金子般注入川野體內。

川野只覺得一股龐大又溫和的精神力進入身體，恍惚間似乎看見了另外的世界。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

川野失去了意識，雲逸低頭不敢看，只覺得旁邊的精神力壓迫越來越強，仿佛要喘不過來氣。

於是也就沒看見川野的身體被破碎重組，整個人都被重新鍛造了一般。

余光中，雲逸看見一雙裸足浮空，來到了自己面前。

好聽而溫和的聲音響起，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你做得很好，不要直視我，會傷害你。」

但云逸直接警報拉響，然後機械地點點頭，不敢亂動。

等了許久，那股強大的精神力壓迫逐漸遠去，雲逸一下子癱坐在地，兩眼空空，整片後背都被汗水浸濕。

神，不在神殿了。

教會門外。

金色光芒籠罩那座最高的教會建築——神殿。

蘇玉望著金芒，腦海中則是在聽小蘇的報告。

小蘇說，生機能量根本不是科技的力量，而是被某種特殊的精神力感染形成的。

也就是說，它並不是可以在任何地點，只要有相同材料和工藝就能被複製合成的科技產物。

而是需要藉助卡牌世界中的特殊精神力才能生成的混合產物。

正如這個副本的背景所介紹的那樣，整個社會發展面臨科學與卡牌的分岔路口。

既然是岔路，最後走的哪條？誰贏了？

副本之外的卡牌世界給出了答案：科技消亡。

這說明——科學被遺棄了。

所以，是因為亞伯拉罕教授的生機能量嗎？認為這是科技濫用的後果？

還是說……有人下場了，在背後親自推動了這一切。

蘇玉抱起雙臂，有點不爽道：「就卡牌力量有神唄？欺負沒有科技神？」

李鳳華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問道：「你說什麼神神的？」

然後指著教會神殿的金芒說：「這是怎麼了？感覺到好龐大的精神力，但莫名地我覺得不會威脅到我，反而很親切……好奇怪。」

蘇玉瞥了李風華一眼，「還行，不算太笨。」

李風華氣得瞪大了眼睛，然後在蘇玉的下一句話中震驚。

「那就是卡牌之神。」

李風華：「什麼？！神！還有這種存在？！」

是啊，蘇玉心裡想到，在副本一中聽到女主人江靈提到王權神授時，她就懷疑，神……存在嗎？

……是什麼樣的形式存在？

很快，他們倆就見到了。

那是一個金光圍繞的「人」，浮在空中。

李風華失神道：「怎麼和川野這麼像……」

蘇玉：「自信點，那就是川野。」

李風華：……

只不過面部更加完美，身形更加修長勻稱，但是仍然隱約可見川野的影子。

神悲憫地看著世人，也包括教會前的這幾人。

最後「看」向亞伯拉罕，令人無比平和的聲音響起：「若無限追求極致的歡愉，反而會失去生命的意義。你可知錯？」

亞伯拉罕死死地盯著眼前金光閃閃的神，眼睛幾乎流出血淚，一字一句道：「我不知悔，從幼年眾人欺我、辱我開始，我就下定決心有朝一日定要他們刮目相看！」

「哈哈哈，但是，其實我一點都不怪他們，這都是時代造就他們對我的輕蔑，我要改變就要改變這個時代！」

卡牌之神輕嘆，「所以，你要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你帶來的極致歡愉中無法自拔。」

「人們宛若著魔，只沉溺於這股能量帶來的喜悅，卻不再理會生命的常態。」

「但是，生命的活力來自喜怒哀樂的起伏與變化，失去了正常的情感波動，反而會變成空蕩蕩的容器。」

「你著相了。」

第36章

亞伯拉罕依舊不知悔改, 「我不信你！也不信神！既然我輸了，我自願接受一切後果。但要讓我承認自己錯了，你們都是對的, 那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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