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過一千了。她自己的想法比較多，我不能完全左右她。」秦宇飛對於這一點也很無奈，「不過等她回來，我會把她調來我身邊看著。她已經答應好了。」

「我要跟她一起去。告訴我，她要執行什麼任務，在什麼地方。」他懶得讓手下的人去查了，免得耽誤太多時間。直接問秦宇飛再好不過。

秦宇飛輕笑一聲說：「你怎麼就覺得我會告訴你。一千不願意讓你一起去是吧？」

「我可以保護她。」程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個小子又說道，「就那個弱得不行的alpha ，你就讓這麼個人跟在顏一千身邊。」

「那個alpha我考察過，挺靠譜的。」秦宇飛一邊說一邊在想，程丞說的其實也對，海濘灣城在南邊，如果真出什麼事情，他到時候也是鞭長莫及。

那邊器官交易的具體情況也還不夠明了。

「就那小子，毛都沒長齊，還靠譜？」程丞輕哼了聲說道：「就算你也不說，我難道就查不到嗎？不過是時間問題。我不想耽誤時間，你直接告訴我顏一千的任務。我立馬派兵力到唐古城來，幫你做想做的事。」

秦宇飛抬眸看他。

程丞在他們復興軍內部顯然也是有眼線的，那次會議，凌庚拒絕防禦異獸的事情程丞肯定也知曉了。他說的「想做的事」大約就是指在唐古城周圍修築防線的事情。

見他神色鬆動，程丞又繼續說道：「名義上是閔月艦與地表星航集團之間的建築項目合作。兵力我從星艦第五軍區抽調，到地表後一邊參與建設一邊以備異獸出現。你要做的只是需要用你們星航集團的錢來走這裡面的流水，把表面功夫做像一點。」

秦宇飛很難不心動，而且在程丞說這條件之前，他本來也覺得反正是一千最後一次外出執行任務，讓程丞跟著幫她也不錯。

「好。成交。」於是秦宇飛將器官交易的全部情況都跟程丞說了一遍。

程丞眉心緊鎖。 「那你給我台機甲帶去。海濘灣城的人既然敢在明令禁止下繼續做這勾當，手上很可能有僱傭兵力。明明都知道那些傢伙賺了不少黑錢，就想不到他們可能有兵力嗎？就這情況，你還敢讓顏一千去探路。」

秦宇飛一時語塞，確實沒有想到這層面上。知道一千接任務的時候，他只想到這只是個調查任務，應該不會有以前那些暗殺任務之類的危險。卻沒想過如果被調查的是一個極其可怕的組織，一千會有怎樣的危險。一如顏一千對他的信任，他同樣也是很信任一千的能力的。但聽程丞說起對方或許會有大量僱傭兵力的時候，難免有些後怕。

「好，你把我的黑耀開過去。」唐古城裡能找出的最好的機甲也就是他那台了，「現在就跟我去試試能操控黑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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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一千在臨走之前，跟雪瑩一起去看了看依舊躺在膠囊醫療艙里的應珏。

「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來。」顏一千湊近了些看著被泡在藥液里的人。

肖雪瑩輕輕拍拍她的後背。

應珏的主治醫生黃希瑞跟肖雪瑩比較熟悉，以前一起在醫學院念過書，知道她們來了醫院探望，就過來看看。

見他們在說什麼時候醒來，黃希瑞一聲輕嘆然後說道：「目前看來，人還是有可能會醒過來的。只是他這條手臂，被感染得太嚴重，基本上將來應該是廢了。我們能勉強維持它的外形，但功能上可能會喪失。到時候看醒來的狀況，只能手術接受機械肢植入。只是機械肢體的靈活性始終達不到真實肢體。」

肖雪瑩畢竟是醫生，也是大致了解應珏的狀況的，所以聽黃希瑞這麼說起，也只能無奈輕嘆一聲。

顏一千詢問道：「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嗎？」

機械肢她以前聽說過，現在的神經連接技術已經很先進了，機械肢幾乎是完全模仿人類肢體結構設計的，接入身體的神經系統。只是畢竟不是真實的□□，無論是身體的適應性還是長時間使用的體感上，多少都會很不舒服。更別提舉槍這些精準動作了。不過滿足基本的生活所需動作還是沒問題的。

「機械肢雖然不完美，但已經是無奈之下的最好選擇了。」黃希瑞頓了頓又說，「不過，不知道你聽說過海島那邊的人造器官嗎？據我所知，他們是有人造肢體產品的。只是現在在地表，是不合法的。」

顏一千愣住，片刻才問道：「海島那些器官交易的不是身體內的器官嗎？」

黃希瑞點點頭說：「是的，不過聽說也有體外的肢體。海島上那種人造肢體是採用了不少類人的動物組織製造的，某種程度上比機械肢更好一些。但是前些時候鬧得很厲害的人造器官事故也挺多的。肢體可能會比體內的器官好點，但是說再多也沒用，目前來說已經不合法了。」

肖雪瑩是知道顏一千馬上要去執行的任務的，連忙說道：「希瑞你先去忙吧。應珏麻煩你費心了。我跟千兒看看他就走。」

「好。」黃希瑞笑了笑，去忙別的事情了。

顏一千看著應珏泡在藥液里的那隻手臂想了會兒對肖雪瑩說：「雪瑩，你說，如果應珏的手臂真的沒了，我們能不能……」

「打住。」肖雪瑩趕緊捂著她的嘴，「等應珏醒來再說好不好？別想那麼多。我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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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顏一千就跟小疤一起出發了。

出門前，顏一千看了看程丞住的那間臥室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