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里的藤蔓霎時緊繃起來,尖銳的壓榨痛使他窒息般喘不過氣,仿佛有一隻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臟。
然而,黒焰比藤蔓更快!
就在王岸以為自己一命嗚呼時,心臟處驟然放鬆下來,渾身的血液重新循環流通。
收緊的藤蔓被席捲而去的黒焰一把火燒了個乾淨,精準得未傷到其下纏繞的心臟。
與此同時,皮肉剝離的疼痛感重又回到他的身體上,共生的藤蔓一消失,王岸的生機也隨之迅速消散。
沉重的軀體變得輕飄飄得毫無重量,只有眼皮愈來愈沉,意識逐漸模糊。
他在心底沉沉嘆了口氣,唉,這個丫頭也盡力了,怪自己傷的太重。
臨死之前,他的思緒變得天馬行空,王岸迷迷糊糊地想到,原來已經一百多年了啊。
不知道他的妻子和女兒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早就改嫁了?
嗚。
被飲血剔肉都沒喊一聲痛的男人此時忽然心頭一酸,溫熱的液體直直衝上眼眶。
艹他媽的蟲族!
「兄弟,你再忍忍。」沉穩的嗓音略微喚回他的意識。
王岸無力地半靠在樹幹上,心想,都這時候了還有什麼好忍的?
他的眼睛艱難地眯出一條縫,朝前方望去。
只見,眼前的人從隨身的空間鈕里財大氣粗地掏出十幾個空間鈕,挑出了藍色的一個,其他完好地塞了回去。
下一秒,她竟從藍色空間鈕內掏出了一個高級治療艙!
臥槽? !什麼玩意兒?
王岸迴光返照般突然掀開眼皮,陷入昏迷前的一秒,他心想。
這人好他媽離譜!
不過,倒是意外的可靠。
*
等王岸再次睜開眼時,已經不知過了多久。
他蜷縮在治療艙中,新生的血肉緩緩重新覆蓋於白骨之上,身下的治療艙微微顛簸。
「醒了?」治療艙外,楚澄的聲音透著隔板傳進來,「你看看是這個方向嗎?」
話音落,治療艙一震,王岸打開艙門出來,才發現楚澄扛著治療艙走了一路。
他環視四周,山脈連綿起伏,黝黑的頁岩嶙峋,茂密的植被覆蓋其上,距離他昏睡的地點跨了好幾個區。
「方向沒錯,這裡是B2區,我們要去A3區,往前走一點,再左轉。」
聞言,楚澄從空間鈕中掏出自己的簡約地圖,「哪個區,你再說一遍,我標上去。」
王岸辨認了好一會兒,才將區號填上去。
楚澄拿著新地圖,皺著眉研究了一會兒,似乎看出了一些名堂,問道:「你們在往中心靠近?」
「對。」王岸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點,「大軍應該已經走到綠障迷宮了,我之前一時不察被藤蔓拖走,這才落了隊。」
楚澄猜測道:「遠征軍的主指揮已經發現蟲母的蹤跡了嗎?」
若非如此,何必硬要闖過綠障迷宮,繞過去就行了。
偌大的黑淵,想要找出蟲母無異於大海撈針,遠征軍耗費時間最長的並不是和蟲族戰鬥,而是漫漫無期地尋找蟲母的線索。
況且黑淵內不止一片大陸,蟲母可以藏身之處太多。
然後,楚澄聽到了這些天唯一的好消息。
王岸點頭:「對。」
「近期蟲族的活動異常活躍,各個族群不約而同地往這片大陸的中間處聚集,主指揮懷疑蟲母就在這片大陸的中心地帶。」
聽起來簡單,可追蹤各大蟲族的動向,還不能驚動它們,絕非易事。
楚澄眸光倏地一亮,不管怎麼說,總歸是有了希望,她幹勁兒十足地爬了起來!
自從知曉兩地的時間流速不同後,她便不願耽擱一點時間,小小的休息了五分鐘,兩人便快馬加鞭地繼續趕路。
越往中心靠,叢林的景色越為奇異。
原先,楚澄遠遠就望見叢林中心處有一道高聳入雲的黑影,本以為是山峰,近看才發現竟然是一株巨木。
體表漆黑,望不見頂,宛若高塔坐落於森林的中央。
最下面的樹幹粗壯無比,越往上反而越細,筍尖般分出層次,如一道道不自然的黑帶環繞於主幹之上,。
兩人一圈圈往森林內里靠近,腳下的植被起初極其稀疏,異獸異植皆極少,某處甚至露出灰黃的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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