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雷格收了收聲音,和阿爾伯特對視了一眼,「也沒什麼,就是說在東線見到的事情。」見希爾德沒怎麼追問,他沒有繼續原來的話題,而是說,「你不知道,阿爾伯特一直是普魯士軍人的作風,節儉得很。在那邊吃穿用的都不肯稍微好一點。我總笑他要學凱撒威廉一世,最常睡的是一張行軍床。」
「從舅舅到隆美爾將軍,大部分德國|軍官都是如此。」阿爾伯特說。
「對啊,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所以德國|軍隊才能總是勝利嘛。」希爾德說。
科雷格笑笑,他原本就是隨便找個話題岔開希爾德的注意力,所以不在意自己被反駁。
「說起行軍床——」希爾德托著下巴思考,「西貝爾,你可以在書房準備一張簡易床。」
我用眼神問她為什麼。
「要是阿爾伯特惹惱了你,被踢出臥室,就有地方睡了呀!」她走到書房另一頭,用鞋尖點點地面,「喏,就放這個牆邊。」
科雷格大笑,「有備無患,我看可以!」
阿爾伯特不悅地盯著那面牆,好像那裡已然擺上了一張孤獨寂寞冷的可憐小小床。然後把目光轉向我。
難道你真會把我趕到書房嗎?他緊張的表情仿佛在說。
我原本想開玩笑,說「買床幹什麼,客廳沙發就可以睡」之類,但是他那副當真的樣子,讓我連這句話也不忍心說。
「我不趕你走。」我溫言道。
他笑起來,極為得意。然後走過來,拉起我的手,「我也保證,不惹你生氣。」但似乎隨即想起昨天才剛惹我生氣過,補充道:「個別情況除外。」
希爾德笑著跺腳,「什麼『個別情況』!要是有人跟我說這個話,我連床都不讓他睡!」
第43章
他這次回來有兩周的休假,假期結束後,也不會馬上回前線,而是調到柏林的軍官學校當教官。我真的沒有想到,在那幾個月的憂心之後,會迎來這樣一段難得的幸福時光。
每天,實習下班就能看到他等在門外等我。我們手拉手去坐車,然後看場電影,或者逛上一圈,有時一起做飯。晚上親密之餘,也將各自原本不曾在信里吐露的話統統說了個遍。連我在以前世界裡的前男友都被問了出來。
一開始我不想說。
「我都快忘了。」這是大實話。
他表示只是好奇,還發誓不會吃醋,只是理性討論,「因為你在這個世界是完完整整屬於我的,我沒有什麼可嫉妒的。」
然後我就講了穿越前自己工作不順心,然後辭職引起了矛盾。
「他應該支持你的決定,這一點他做得不對。」他評價說,「那個人太差,和你一點也不相配。」
秉持著「理性」的原則,我說:「其實現在回頭看來,那時的我也不夠清醒,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才會遇到不支持我的人。我也有一部分責任,不能全怪別人。」
這麼一說,完了,某人不滿起來。什麼「理性」討論,我真不應該信他的鬼話。兩人之間的距離小於1厘米的時候,沒有理性的空間。然後就是一系列不理性的溝通,總得近一小時才能把一個問題搞完。
最終,他的結論是:「你比較笨,要試錯才知道自己要什麼。而我就不需要,我從來都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人。」
我堅決反對他說我笨,並因此不許他這天晚上吻我做為懲罰,但自己心裡也知道,在「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一點上,我是比不上他。
「如果我沒有來,你會和西貝爾戀愛嗎?」我問他。
他很認真地想了以後說:「我對她曾經關心我懷有感激,有一種想要照顧她的願望。但她長大以後性格確實不太招人喜歡,所以我也有矛盾。那次到莫德林去探望,也是想再確認一下自己的心意。」
他沒有輕易回答「不會」,反而聽起像是真話。
可是我不知道,一個人如何做到從一開始就清楚自己要什麼,在青春期和後來的青年時代里將那份容易躁動的渴愛之心牢牢保管,直到遇到值得託付真心的人,確認無誤才全盤交付。
以前的我出於寂寞,錯認過別人的愛,因此步入不合適的關係。是穿越前那些爆發的矛盾,才讓我明白了這一切。他又是從哪學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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