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幫著林詩芸穿上,林詩芸已經凍到嘴唇發白。
宋晏心疼的直冒火,將手上的另一個蓑衣分給了林父,林父也不推辭,趕緊穿上帶著眾人離開。
這鬼天氣,真是見了鬼了,大半日的大太陽,他們一要回去便下起來了。
林父感覺著懷裡小兒子凍的哆嗦,心裡也是直冒火。
終於,在快馬加鞭的一刻鐘後眾人安全無事的到了莊子。
彼時大雨已經大的像是老太太潑的洗腳水,加上發黑的天空,大的叫人害怕。
莊子的下人動作很快,將眾人帶回房間換上乾淨的衣裳,還送去了薑湯。
有丫鬟來幫林詩芸換衣裳擦頭髮,簡單沖洗後,林詩芸捧著碗薑湯喝的眉頭緊皺,她端著碗又打了個冷顫,低頭又喝了一大口,不喝不行啊,受涼了就得不償失了,於是她捏著鼻子喝了兩大碗。
丫鬟幫她將頭髮絞乾了,林詩芸沖她擺擺手,叫她差人去告知父親和宋晏一聲她無事,便進了被窩準備睡一會。
畢竟這種天氣,可是太適合睡覺了。
她絲毫沒有在別人家裡的不適感,蒙著頭竟然真的呼呼大睡起來,直到聽雨冒著大雨回來了,她才被吵醒。
兩個莊子離的並不遠,只是暴雨傾盆,聽雨執意要回來找她。
其實宋晏是差人送去了口信的,但聽雨和護衛陳一都覺得自己身為定安侯府的下人,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回到主子身邊。
林詩芸迷迷糊糊的看著聽雨,聽雨好不容易將手捂熱,便試探性的去摸林詩芸的額頭,嘴裡嘟嘟囔囔道還好未發燒。
林詩芸坐了起來,叫她趕緊也上床暖和一會,這大雨下的,溫度驟降,不冷就怪了。
聽雨搖搖頭,林詩芸低頭去看聽雨的鞋襪,一見果然都濕了,裙擺也濕了半個。
聽雨說了幾句那位被蛇咬的大哥的情況,林詩芸點點頭,忙叫聽雨去換身衣裳,床頭柜上有丫鬟送來的衣裳鞋襪,聽雨比林詩芸要瘦小一些,穿是肯定能穿上的。
聽雨也不推辭,點點頭便拿了衣裳去披風后換上了,便換邊同林詩芸說
話,「剛才路過二爺那,聽到說是小公子起了熱,奴婢這才著急忙慌的來試您的額頭,就怕您也不舒服。」
林詩芸忙下了床,穿上外衣對聽雨道,「我去看看小弟,你且不用擔心我,沒幾步路,你在這等著喝上兩碗薑湯再說。」
林詩芸打開門,吩咐丫鬟去取薑湯送來便去了林父的房間。
聽雨在裡頭繫著帶子有些著急,想想又放棄了跟上的想法,她還是老實的留下喝薑湯吧,萬一也受了寒便沒人照顧小姐了。
雨勢有些弱了,走廊里也存了一些積水,林詩芸小心的走著,儘量不沾濕鞋襪,很快便到了林父的房間。
大夫已經給開好了湯藥,下人正送大夫出門去熬藥,林詩芸走進去,林父抱著小弟臉上滿是關切,見林詩芸也來了,林父忙道:「你怎的來了?趕緊回去,一會再過了病氣。」
林詩芸撅著嘴道:「女兒哪裡那麼嬌弱了,來一趟就過病氣,」
她抹了抹小弟的額頭,見小弟未起高熱便稍微放下了心,「爹爹您可有不適?」
林父搖頭嘆息道:「爹爹無事,都怪爹爹今日非要帶你們出來,」
林景賢忙抓著爹爹的手道:「不怪爹爹的,是賢兒纏著爹爹想出來玩,賢兒今日很高興。」
林詩芸摸了摸小弟的頭,誇讚道:「賢兒說的是,姐姐今日出來也很高興,」
又對著父親嗔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天爺想下雨怎麼能賴到爹爹身上,是爹爹想的太多了。」
林父看著一雙兒女滿目欣慰,接著便聽外頭傳來敲門聲。
已到晚膳時間,宋晏本是想設宴款待眾人的,只是時機不巧,怕是林父吃不下什麼。
宋晏便著人做了一些清淡好消化的,這也便送來了。
其實林詩芸來時宋晏剛走,二人完美錯過了。
只是錯過也好,省得老父親看了心裡不舒服。
林詩芸被林父趕去用膳,林詩芸也確實餓了,便麻溜的滾了。
晚膳後她抹著嘴直感嘆,這宋晏府上的廚子廚藝確實好啊,每一道都是她愛吃的,直接給她干撐了。
吃飽喝足直接攆了聽雨去睡覺,自己便爬床上去了。
聽雨也是累了一天,聽話的上了外間的榻,很快便睡熟了。
外頭的雨漸漸停歇,林詩芸翻來覆去的倒是沒了睡意。
她在想宋晏在做何。
她都在他莊子上了,也沒見他露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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