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是什麼東西?」紋著花臂的男人滿身酒氣,語氣狂傲,「我要見老闆。」
林庭樾手拇和食指在頦下作出捋鬍鬚的動作,又拍拍右側腰帶......在講:老闆不在縣裡。
虞北棠如實翻譯,又客氣問花臂男發生了什麼?
「酒水裡有頭髮,老闆故意弄個啞巴來糊弄人,拿誰當傻子呢?」花臂男吹鬍子瞪眼地怒吼,瞄到虞北棠年紀不大,長得漂亮,語氣才稍緩了緩,「你是在這上班的,還是他什麼人?」
餐車上放著半杯白酒,酒里確實有根頭髮,但是紅色的長髮。
染過的頭髮長期泡在酒里會褪色,杯中這根顏色鮮紅剛染沒多久,大概是花臂男的同伴喝酒玩樂時掉進去的,而花臂男喝多了,故意酒後滋事。
這樣簡單的結論,林庭樾那麼聰明必然知道,只是不能講話無法爭辯,所以有意地站到門口,等路過或聽見的同事過來解圍。
虞北棠擔心處理不當害林庭樾丟工作或挨罵,沒當眾說出事情真相,只說:「請您稍等一分鐘,我去前面喊下經理過來。」
花臂男抬腿擋住路,「我不見經理,老闆不在,就你來解決。」
林庭樾一把扯過虞北棠拉到身後擋住,這事與她無關,更無需她來解決。
「護這麼緊,女朋友啊?」花臂男笑得鄙夷,「啞巴還能有這麼好看的女朋友?」
娛樂場所形形色色的人林庭樾見多了,早形成機械性的職業習慣,賠禮道歉也不覺委屈,他根本不把這等瑣事放心上,可虞北棠不一樣,她不是這裡的員工,不拿老闆一分薪水,也沒必須要受無辜受騷擾或委屈。
他今晚忘記帶手機,失去平日的溝通方式,花臂男又不懷好意盯著虞北棠,無奈下,林庭樾握緊拳頭,試圖將花臂男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小臂一揮,手腕握過來一片柔軟。
虞北棠從林庭樾身後探出頭,對花臂男說:「您想我怎麼解決?」
這花臂男什麼來頭無人所知,若真得罪了,失業倒霉的是林庭樾,她不想事情變成那樣,儘可能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花臂男端起浸泡著髮絲酒杯晃了晃,「喝掉。」
林庭樾的手在背後用力掙脫虞北棠掌心。
虞北棠全部力氣集中在掌心,不給林庭樾出拳的機會。
暗中爭執不出結果,林庭樾另一手指了下花臂男的酒杯,又指向自己,示意他來喝那杯帶頭髮的酒。
花臂男高舉酒杯不讓林庭樾碰到,「我就要她喝。」
虞北棠沒有立刻應答。
上次她幫林庭樾買退燒藥,守在身邊照顧,他就放下了對她那次的公然利用的憤怒。
林庭樾這人裹在厚厚的冰雕里,清醒冰冷又孤獨,送早餐、製造偶遇這類的事,無法真正打動他,最多混個臉熟,想真正被接納需要切實的好。
眼下,是個不錯的機會。
只要喝下這杯酒,林庭樾對她的態度一定會有所改變。
在喝一杯帶頭髮的酒和獲得林庭樾好感兩件事中,虞北棠果斷選了後者,但沒有馬上順從。
她往旁走一步,側身給花臂男看後背的書包,提示對方她還是學生,同時扯謊年齡,「未成年人不允許喝酒,我以水帶酒,您看可以嗎?」
「不行,就這杯酒。」花臂男才不管她是不是學生。
話落,包間裡走出位紅髮美女拉扯花臂男胳膊,「行了,別為難小孩,快進來喝酒。」又對林庭樾和虞北棠說,「你們走吧。」
林庭樾拉著虞北棠要走,花臂男躥出一步擋在他們面前,「不喝別想走。」
醉鬼難纏,虞北棠扭回身,不再那樣好脾氣地笑了,「這根頭髮明顯是您朋友的,如果您非要我喝才能結束的話,請重新倒一杯。」
花臂男喝多了腦子不清醒,紅髮女人沒有,她知道那頭髮根本不是酒里倒出來的,也想快點結束爭論,順勢拿過個新杯子,倒進
去少量啤酒,遞給虞北棠,同時對他們眨了下眼,暗示配合。
林庭樾邁步搶酒,虞北棠側身一擋,快他一步拿到酒,仰頭一飲而盡,隨即杯口朝下,表明全部喝完。
花臂男沒想到小姑娘如此爽快,一時身心舒暢,態度轉變,咋咋呼呼想要和虞北棠交個朋友,紅髮女人一把將他拽進包間關上門,結束這場無理取鬧。
已過下班時間,林庭樾送回推車,換下工作服,與虞北棠一起下樓,走出KTV大廳,他朝馬路對面指了下。
娛樂場所周邊店鋪關門晚,路對面亮著一家小超市,窗戶全開著,窗前擺著一把長椅。
他們走過去,虞北棠在長椅上坐下,林庭樾拐進超市,沒一會兒拿著兩瓶插。著吸管的冰汽水出來,一瓶遞到虞北棠面前。
絲絲涼氣冒出瓶口,淡淡荔枝味散到空中,是玻璃瓶的老式荔枝汽水,瓶身泛起細小的水珠,虞北棠接過時掌也沁了一層清涼,她彎起眉眼,「謝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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