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確實沒遇到需要她花錢的地方。
要不是現在眼前琳琅滿目的一片托盤,她還真的沒意識到自己的生活方方面面都被照顧得這麼好。
江眠以前一個人的時候過得很糙,甚至跟著父親上戰場的時候,每晚都是衣服一裹倒頭就睡。
這段時間在王府不知不覺中,竟然
被養的這麼精細。
江眠張了張口,想拒絕。元璟的眼神一下子掃了過來,江眠就知道肯定是拒絕不掉的。
乾脆不費口舌。
元璟沒有進江眠的房間,她的私人物品沒有人動。
她和蘇靈月分別去房間裡面把自己的物品整理好打包。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江眠和蘇靈月同時出現在前廳。
元璟看著江眠,似乎有千萬句話要說,最後出口的只有一句:「照顧好自己。」
江眠胡亂地點點頭,道:「你也是。」
元璟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走吧。」
江眠避開他的視線,點點頭。
江眠三人向王府門口走去,元璟跟在他們身後,到達府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幾人在此分別,江眠轉身,正要走下王府門口的台階,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江眠抬起頭。
天色已經擦黑,昏暗中一匹駿馬以極快的速度靠近。
一道人影未等馬匹完全停下,就從馬上一躍而下,單膝跪地,沉聲開口道:「見過王爺。」
「王爺,出事了。」
江眠猛地偏過頭。
元璟臉色一沉,命令道:「說。」
那人低著頭,拱手恭聲道:「王爺,北邊和晉國的邊境處傳來異動,有二十萬兵馬正向崇州方向行軍,是邳國的軍隊。」
元璟沉聲道:「邳國?邳國與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多年來一直如此,怎會突然出現異動。邊境可是還有什麼狀況出現?」
那人頭垂得更低:「回王爺,崇州坐鎮的鎮國大將軍江將軍前日被下了劇毒,發現時已經毒入骨髓。」
「鐺啷啷!」
江眠手中拎著的東西猛地掉在了地上,咕嚕嚕地沿著王府門前的台階滾下去。
「阿眠!」元璟握了握江眠的肩膀,急聲道:「江將軍現在如何了?!」
那人回道:「軍中隨行的軍醫緊急施救,性命暫時保住了,只是毒性太烈,只怕……只怕撐不了幾日了。」
江眠猛地吸了一口氣,胸腔中被初春夜晚冰冷的寒氣冰得透徹,腦中一時間「嗡嗡」作響。
聽到那人說父親性命暫時無礙,她微微吐出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元璟還在急聲問道:「可能查出是什麼毒物?」
「不知。」那人回道:「軍醫說從未見過此等毒藥,無法可解。」
「我可以解。」
江眠突然開口,她的聲音沙啞,還帶著點兒顫抖,但是她的語調很穩。她停了一會兒,又重複了一遍:「我一定可以解。」
元璟定定看了江眠一眼,突然轉頭對身後一直跟著的幾名暗衛道:「你們即刻出發,隨江姑娘去崇州,一定要保護好江姑娘的安全。無論如何,不能讓她有危險。她的安全高於一切,聽明白了嗎?」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咬字一字一頓,眼神銳利地看著暗衛中領頭之人。
領頭之人,青蒼,像是收到了什麼特殊的指令,立即雙膝跪地,鄭重回到:「屬下領命。」
江眠沒有精力注意這邊,他轉頭對江睢囑咐:「阿睢,你隨我一起,咱們立即出發去崇州,我一定能救下爹。」
江睢聽見這消息,也驚嚇的面色發白,嘴唇發抖,此時卻緊緊地握住姐姐的雙手,試圖暖一暖她冰冷的雙手。只不過他自己的雙手也涼的發抖。
他點頭道:「好,姐姐,我們馬上走。我相信,爹會沒事兒的。」
江眠不再多說,轉頭向元璟借馬。
元璟立即讓人從王府的馬廄里牽出來兩匹最上等的汗血寶馬。
江眠認得這兩匹馬,它們四年前剛來王府的時候還是小馬駒。
那時候元璟可寶貝這兩匹小馬了,四年後他們都長成健碩精壯的成年馬了,仍然是元璟的寶貝。
江眠張了張口,想說她需要千里奔襲,沒有時間換馬,馬匹長途奔襲極易猝死。騎出去的馬不一定還能騎得回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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