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
元璟沒想到他說了這麼多,江眠反應過來以後第一句話竟然是關心柳蒲,一瞬間火氣猛地上涌,一張俊俏的臉都氣得通紅,恨不得七竅生煙,肺都要氣炸了。
「江眠你是要氣死我!你就不能不管那個姓賀的人渣了嗎?」
他一顆心都要被氣得稀巴爛,可張張嘴,還是不捨得說出什麼過分的話,張開嘴又閉上,欲言又止半響,也只說出口一句氣場微弱的抱怨。
江眠看他氣成這樣,雖不知道他和賀南溪何時有了這麼深的恩怨,但連忙安撫道:「元璟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我都記得呢。」
「只是柳老闆的事是另一件事,你聽我仔細跟你講……」
元璟氣得什麼都不想聽,恨不得轉身就走。
江眠伸手輕輕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來。
元璟站在原地喘了好幾口粗氣,瞪了江眠半天,怒氣沖沖地兩步走了過去,「啪」地一下坐在了床沿上。
閉上嘴聽她說話。
江眠把昨日在柳家的院子裡面發生的事情從頭道來。她從一開始為柳母治病開始說,描述得詳盡客觀。
買官一事,事關重大。
更何況背後還有一整條黑色的產業鏈。
江眠為了不添加自己主觀的看法影響到元璟的判斷,她把所有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敘述了一遍。
元璟慢慢坐正了身子,臉色越來越凝重。
江眠終於說完了一整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元璟的眉頭已經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她講完了所有事,長舒一口氣,拿起旁邊案几上的茶盞潤了潤唇。
元璟面色凝重地皺眉,開口道:「這樣不行。」
江眠以為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周全,忙放下茶盞,洗耳恭聽。
元璟續道:「你一個人晚上去別人家為人看診太危險了。這回僥倖無事,若是真有個萬一可怎麼辦。」
他說完,又意識到什麼,怕她生氣,補充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數才會這麼做,也無意干涉你的行蹤,只是萬事只怕萬一。」
他看著她,有些小心地道:「你收下我的暗衛,他絕不敢幹涉你的行程,只是護衛你的安全,好不好?」
江眠:「……」
她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一長串,他張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來了這麼驢唇不對馬嘴的一句。
江眠有些無語:「我在和你說買官的事情,這背後只怕有極龐大的勢力和陰謀。」
元璟點頭:「我知道。那些一會兒再說。」
他轉身,微微提高聲音,喊了一聲:「北玄。」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
他單膝跪地,沖元璟行禮,低著頭,等著聽王爺的吩咐。
元璟沉聲道:「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江姑娘。護衛她的安全,決不允許她有分毫損傷!」
北玄抱臂應:「是,主子!」
元璟搖了搖頭,又接著道:「從今以後,江姑娘就是你的主子。江姑娘的一切命令你要無條件服從,如果與我的命令衝突,我要你以姑娘的命令為準,聽明白了嗎?」
北玄抬頭看了江眠一眼,應聲道:「是,王爺!屬下以後只聽從主子的吩咐。」
江眠:「……」
改口真快。
這一系列動作元璟做的行雲流水,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人家的命令都下完了,暗衛都改口了。
元璟一揮手,北玄沖江眠恭敬地行了一禮,消失不見了。
江眠轉頭默默看向元璟。
元璟輕咳一聲,「木已成舟。北玄已經改口了,你就收下他吧。」
他小心地看了看她的表情,聲音溫軟地勸道:「讓他保護你吧,就當讓我安心,好嗎?」
江眠嘆了口氣,端王殿下出手豪爽地送了她一個暗衛,還好言好語地求她同意。
她能怎麼辦,只能點頭道謝道:「那就多謝了。」
元璟終於舒了口氣。
江眠再次嘗試轉回話題:「柳老闆現在是重要的證人,她的安全極其重要,不能有絲毫閃失……」
元璟點點頭,一雙深邃的眼眸中慢慢浮起了笑意,「所以你昨晚才會保護她的是嗎?是因為她有查案的線索。」
江眠點頭:「當然。」
雖然就算柳蒲不是重要證人,她也會保護她。不過她也是很惜命的,不會次次遇險都這樣冒險去救別人。
元璟的嘴角微微上翹一些,又壓下來。
江眠再再再一次嘗試轉回正題:「所以柳老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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