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纏荊突然出現又離開後,每到需用血之日前後,她都會多加注意有無可疑之人,儘管如此,接下來的幾次,凝血珠都會在第七日,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她目之所及之處。
她將凝血珠放入唇中,緩緩坐到窗前,看著院中有條不紊的宮侍們。
這些日子,以丟失東西為由,她與鳳梧宮的每一個宮侍都接觸過,每個人都害怕擔上個偷竊的名頭,對於有無宮人行蹤鬼祟,自是知無不言。
令她失望的是,里里外外諸多宮人守在此處,眾多眼睛瞧著,能進入內殿之人皆是三兩一起,並無任何人出現過異常蹊蹺的舉動。
系統見九霧神色不明,開口問道:「宿主,你可有猜到纏荊埋在宮中的暗線是何人?」
「所有被我懷疑之人都洗脫了嫌疑,那我是不是該想一想,一直不曾懷疑過的人?」
鳳梧宮外,蔣芙蓉身著一身華麗的玄衣長袍踏進院中。
九霧的視線落在跟在他身後的長川身上。
能隨意進出鳳梧宮,而不被懷疑的……
長川接過蔣芙蓉的外袍,躬身替他打開殿門,而後諂媚地對九霧笑了下,輕車熟路的將外袍掛在內殿的衣閣中。
離開時,將殿門合上。
這過程中,他躬身踮腳而行,腳步聲,微乎其微。
蔣芙蓉伸出身在九霧面前晃了晃,九霧轉眸看向他:「我想喝花露濃了。」
蔣芙蓉意外地挑了挑眉,而後打開窗子:「長川。」
剛走到院門前的長川趕忙折返回來:「君上有何吩咐?」
「去城中那家……」他說著,有些想不起店名。
「香江酒家。」
蔣芙蓉頜首:「去那買些花露濃回來。」
長川抬眸看向二人,笑的曖昧:「君上放心,奴這就去。」
他說完,顛兒顛兒地跑走了。
九霧狀似是不經意地道:「聽說這宮中的內侍宮娥每月只能有一次出宮探親的機會,長川就這麼走了,守宮門的護衛能讓他出去嗎?」
蔣芙蓉敲了下九霧的額頭:「你操心的還不少,放心,長川伴我左右這麼多年,與尋常侍者不同,護衛見了他不會阻攔的。」
九霧揉了揉額角,眸光一閃。
先前長川告知他宮侍一月一次探親,刻意強調宮中之人皆是如此,唯獨遺漏了他自己,到底是有意,還是她想多了。
長川自幼時便陪在蔣芙蓉身邊,沒有理由背叛他。
「長川陪你這麼久,他的親人可也在京都?」
蔣芙蓉湊近九霧打量著,就在九霧以為他察覺出什麼時,蔣芙蓉伸手捏住她臉頰:「我好酸,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九霧拍掉他的手,面不改色:「他是你身邊之人,我了解了解不行嗎?」
蔣芙蓉坐到椅塌上:「長川少時入宮,那時他家中還有一位病重的阿嬤,兩人日子過的清貧,他入宮便是想給他阿嬤掙些救命錢,只可惜,老人還是沒有挨過那個冬日,長川入宮不過幾日,便仙去了。」
沒有家人,便不是被抓住了弱處脅迫。
九霧微微怵起眉,若纏荊的暗線真是長川,那麼長川的入宮,很可能是帶著目的而來。
蔣芙蓉慵懶地靠在椅塌上,目光落在九霧眉間的褶皺,若有所思。
過了半個時辰——
花露濃被送到殿內,九霧為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蔣芙蓉突然笑了一聲:「這是烈酒,哪有你這么喝的。」
九霧:「我酒量好。」
蔣芙蓉的神情變得一言難盡。
「也不知是誰喝醉了一睡睡三個時辰。」
昏迷中還像個醉鬼一般,不知哪來的牛勁兒,在他做那事時一腳把他踹下床去……
現在想想,他都尷尬。
九霧重重地咳了起來:「那次不算,我酒量可比你好多了,那日你也就是喝的少,不然你比我倒得還快。」
蔣芙蓉「呵」了一聲,眯起眼眸:「怎麼,還不服?」
九霧將兩壇花露濃放到二人面前:「比一比?」
蔣芙蓉擼起袖子,將二人面前的酒盞斟滿:「來。」
……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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