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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血唇彎起,背手走進府中。

倒也不是不可。

「噗!」匕首毫不猶豫的捅入門口相迎的趙石胸口。

少年的步伐並未停留,接過暗衛遞來的手帕,垂眸擦拭著匕首:「將那蠢貨的屍體丟去餵妖獸,明日,讓他長子趙括過來見我。」

……

凌晨,九霧與玄意回到香江樓尋柳姨時,香江樓已被人砸的一片狼藉。

有女子拿著包裹走出,看到九霧二人,紅著眼道:「柳姨遣散了所有人,如今已不在此處了。」

那女子說完,又看了一眼香江樓:「她們都說柳姨是害人的妖邪,可我們都不信,我們這些人,半生都在顛沛流離,若非柳姨收留,早已不知身在何地是死是活。她有時候挺凶的,但從未虧待過樓中任何人。若你們找到柳姨,還請替我們請把這個交給她。如今香江樓有難,是我們慚愧,幫不上忙,這些銀錢,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她說完,將一包鼓鼓的錢袋塞給九霧,抱著懷中的包裹離開了。

九霧輕哼一聲「麻煩死了。」

她幽幽看向玄意:「我看起來很閒嗎?」

玄意勾起唇:「大概是,她覺得你看起來,像個好人?」

九霧眼神一變,眯起眸子:「那你覺得我可是好人?」

「比善人惡,比惡人善。」玄意如實答道。

九霧意味不明的笑出聲來,沒有說話,向著一個方向而去。

城門處,柳姨坐在空蕩蕩的餛飩攤前,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

九霧徑直走到柳姨身旁,將手中的錢袋塞進柳姨的塞中:「香江樓的人給你的。」

她說完,趁柳姨失神,漆黑的濃霧毫不猶豫的拂過柳姨眼前,玄意在察覺她想要做什麼時,已經來不及阻止。

他看著眼眸逐漸變得木訥,陷入回憶中的柳姨,眉間攏起一道印褶:「你昨夜支開她,並非是想替北聖道君保守秘密?」

九霧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將其覆在一隻眼眸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為何要替那道士保守秘密?支開她不過是為了更好的與那道士做交易,萬一她昨夜悲傷過度,直接為道士殉了情,我的交易還怎麼談?」

玄意的眸光淡了下來:「你昨夜肯對城主府出手,也是為了逆生決?」

九霧慵懶的睨了他一眼:「不然呢。」

玄意自嘲的勾起唇角,果然,他就不該對一個自私冷血的惡魔有所期待。

在她將他囚禁於山洞,百般折辱於他時,他便早已清楚她行事無忌,詭計多端……

可為何,竟還會希望她能向善而行。

他不該對這樣一個冷血寡薄之人生出惻隱,更不該,將北聖道君之事告訴她。

「北聖道君與柳姨都是被命運所捉弄的可憐人,為何你就不能,放過她?」

若柳姨知曉其中因果,只會在悔恨中度過一生,北聖道君隱瞞身份這麼久,不過是想成全她一份安樂。

九霧撥弄著桌面上的茶杯:「那老東西沒把逆生決給我,故作神秘的說些什麼似是而非的話,這交易,自然是不成的。」她看向柳姨:「至於她……」

她冷笑一聲:「她先前騙了我,一個騙子,我為何管她活著無憂或哀愁?」

她說完,手中茶杯輕輕一拋「啪」落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隨著碎裂聲,柳姨眼眸恢復了光韻。

出乎意料的,她並沒有想像中那般崩潰,柳姨的手拂過粗糙的木桌,淚水滴落在桌面上。

「怪不得呢,我第一次吃到這裡的餛飩,便再也戒不掉了,原來是他的手藝啊。」

她抽泣道:「他從前總說我蠢笨,我吃了這餛飩幾十年,都沒發覺他便是我的雲郎,他不告訴我他的身份,就靜靜看著我一無所知,指不定在心中如何嘲笑我呢…」

柳姨將眼角的淚意拭去,站起身來。

「道士求我護你回青桑,你可願意?」九霧淡淡的看向她。

柳姨搖了搖頭,走上前,一把抱住九霧。

九霧僵住,瞪向她:「瘋了不成?」

柳姨破涕為笑:「不必了,我不去青桑,只想去拿回雲郎的東西。此次一別,可能不會再見了,你我相識一場緣分,抱一抱怎麼了?」

她看向玄意:「公子,你們二人方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這小魔頭的確是冷血至極,竟想拿我與雲郎做交易,真真是傷了我的心。」

她說完,九霧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你既不用我保護,便不必廢話了,就此告別吧,你…」她停頓一下,溫軟的聲音帶著絲嫌棄:「老東西說的沒錯,你看起來是有些蠢,小心點,別死了。」

玄意對柳姨微微頜首:「保重。」

二人轉身離開,身後傳來柳姨的聲音。

「我恨了他半生,如今知曉真相,依然恨!」

「什麼都不知道的確可以安樂無憂的活著,可比起安樂,我更願意能早些知曉,他愛著我。」

玄意腳步一頓,下意識看向身旁的九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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