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處在辦公室里等著。
岳方霖敲門後進入辦公室, 問:「什麼案子。」
余處把文件遞給岳方霖:「你自己看吧。」
岳方霖接過打開, 案情簡述上寫著:死者被人束縛手腳身負認罪牌跪在墳前懺悔, 在死者身負的認罪牌上, 落款處是審判者的標誌。
案發地在懷江。
懷江是越溪省的一座邊境城市, 過了懷江就是越國。
「下午剛好有航班飛越溪, 你們收拾一下就出發吧, 我讓人幫你們訂票。」
「好。」
重案組一行四人迅速趕往越溪省懷江市。
案發地在懷江市向南鎮吉雅村。
從死者身上的等情況來看,死亡時間至少是三天前。
發現死者的地方是一名叫孔曉蓮的女子的墳墓。
孔曉蓮因病於二十年前去世,孔曉蓮有兩女一子,兒子在二十多年前跟孔曉蓮去集市上買東西時走丟了, 孔家一直在苦苦尋找,但一直未曾尋找到。
弄丟了兒子後,孔曉蓮的情緒就崩潰了,到處尋找兒子, 周圍幾百公里都被她尋找過,也沒能找到丟失的兒子,希望漸漸地磨滅後, 精神也就垮了,患上了失心瘋,一開始被鎖在家裡,情況倒也能控制,後來她在家裡發瘋實在是控制不住,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第二年,懷江遭遇百年難遇的洪水,精神病院被水淹了,而她也在這次天災中,溺死在了洪水裡。
後來家人把她的屍體帶回家妥善安置。
孔曉蓮的丈夫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兒子,在尋找兒子的過程中救人意外亡故,家裡就只剩下姐妹二人和一個年邁的老婆子。
大姐初中畢業後去了越東打工,這些年也沒忘記父母遺願,尋找到丟失的弟弟。
大姐在外努力打工供養妹妹,現在妹妹是一名社會記者,專門追蹤那些被拐賣的兒童信息,幫助不少丟失孩子的父母尋回了他們的孩子。
重案組在看完這些信息後,內心難以得到平靜。
拐賣兒童導致不少家庭破碎,像孔曉蓮家這樣的情況,在社會上不在少數。
歸根結底,是這些人販子可惡,該死。
陸長風根據眼下的情況大膽猜測:「會不會這是一起跟拐賣有關的案子?」
岳方霖說:「很有可能,當今社會拐賣的情況已經少之又少了,可往前推十年,拐賣的情況還是很猖狂,那時候的社會基礎設施還沒有現在這麼完善。」
周瑜說:「我當年還是學生時,去超市買日用品,就親眼見到一個情緒崩潰的母親,小孩在嬰兒車裡,她在一旁挑選食材想著幫孩子做輔食,等她挑完一扭頭發現自己嬰兒車裡的孩子不見了,那時候的人販子是真的很猖狂。」
岳方霖撥通了負責調查案件的當地刑警的電話,詢問對方現在的情況。
死者的身份還沒能確認,目前正在努力比對省內的失蹤人口,希望能夠快速確認此人身份。
事發地在村裡的山上,村里平常也沒有什麼人住,年輕人都在城裡,或者搬去了鎮上,只有部分老人還住在村里養老。
沒有監控和目擊證人,想要鎖定兇手的身份也是難上加難。
重案組抵達懷江時天已經黑了,屍體已經被運回了市局,法醫正在屍檢。
負責案件調查的是懷江市刑偵隊的刑警,他們的隊長叫王沖。
王隊負責接待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們匯報了目前的情況,「死者身份還在確認,隨身物品沒有發現有任何能夠證明其身份的東西,墓主人孔曉蓮的兩個女兒都在外地,現在正在往回趕的路上,我將死者的樣貌給她們看了,她們說並不認識這個人。現在不知道死者是在給孔曉蓮認什麼罪,根據我們對孔曉蓮的調查,我懷疑是跟孔曉蓮的兒子丟失一事有關。」
「此事我們也是這麼推測的。」岳方霖如實說。
這個案件的指向性還是挺強的,拐賣兒童也確實是社會一大痛點,審判者以此作為切入點,按照現在不同的社會性題材來看是合理的。
陸長風說道:「當年那個孩子走丟的時候是五歲,現在要是還活著,也差不多二十七八歲了,會不會是那個孩子尋仇呢?」
「時間都過去了二十多年。對於自己童年的記憶能夠記得這麼清楚嗎?」
沒有弄清死者的身份之前,他們根本沒有調查的方向。
當天晚上,懷江市警局收到了一封協查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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