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玏等了一會兒,問:「你行不行,不行你就吱聲,我進來給你洗。」
「行。」
陸長風在裡頭折騰得手忙腳亂,花灑沒放穩,掉在了地上,井玏在外面拍門,「不准犟,開門。」
洗髮水的泡沫鑽進了陸長風的眼睛裡,辣得眼睛疼,陸長風是真的不行了,給井玏開了門。
井玏看到泡沫流得滿臉都是,說他:「也不知道你一天天地死犟什麼。我要是不進來,你能把自己眼睛搞瞎。」
撿起花灑後,井玏用水給陸長風沖乾淨了眼睛。
「好點沒。」
陸長風點了點頭,「好多了。」
他胳膊打了石膏,手不能沾水,才只能用手持的花灑洗,但是自己一隻手,又是左手,這才導致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沖幹頭上的泡沫後,陸長風說:「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你行個屁。」井玏瞪了他一眼,「一天天恨不得給自己臉都裹起來,就怕我看到一點,對你想入非非,躲我跟躲什麼似的,至於嗎。」
陸長風心說:至於。
井玏也懶得管陸長風的意願,「我不能聽你的話,天天說我犟得要死,真正犟得要死的人,明明是你。」
沐浴露塗抹在陸長風的身上,井玏的手遊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像有火在燃燒。
陸長風察覺不妙,跟井玏說:「我自己洗,我真的可以。」
井玏沒搭理陸長風,「少廢話,快點洗完快點睡覺。」
陸長風努力忍著:「那你快一點。」
井玏認真地幫陸長風清洗,沒有聽陸長風,陸長風拿過毛巾想要遮擋,還是被看見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陸長風說:「你出去吧。」
井玏沒走,反而伸手過去,陸長風被嚇得後退了兩步,後面就是浴室的牆壁,退無可退。
「井玏——」陸長風緊張得不得了。
井玏低頭看了一眼,陸長風的耳朵直接紅透了,他說:「你對著牆,我幫你搓背。」
陸長風堅持:「你出去,我自己能洗。」
井玏也不想讓陸長風情緒太激動,醫生說腦震盪一周左右都不能過度激動,有可能會持續地頭暈嘔吐。
如果陸長風今天只是胳膊受傷,其他沒問題,井玏說什麼都不會出去,會直接上手。
可現在的情況,陸長風的身體為重。
門關上後,陸長風羞愧得要死。
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已經社死了。
井玏回到房間裡。
陸長風快速解決後,將身上的沐浴露沖洗乾淨擦好,開門出去。
井玏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出來,正在解決自己的事情,聽到開門聲,被嚇得僵住。
陸長發尷尬得恨不得躲回衛生間。
井玏的臉也有些紅了,「你怎麼這麼快。」
陸長風說:「裡面太悶了。」
井玏哦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把褲子拉上,還好在被子裡面有遮擋。
但陸長風也看出來他在做什麼了。
只是有遮擋沒有那麼尷尬。
陸長風背對著他坐著,「你現在去還是等一會兒通了風再去。」
「現在。」井玏說:「你先進被子裡,等會兒我洗完出來給你套衣服。」
陸長風嗯了一聲。
井玏拿著睡衣作為遮擋快速閃進浴室。
陸長風感覺人生已經是生無可戀,一個人怎麼能接二連三地整出這麼多事情。
看著天花板,陸長風真的是恨不得悶死在被子裡算了。
井玏洗完出來,陸長風還在被子裡悶著,他拉開被子,「幹什麼呢。」
陸長風的生無可戀被猝不及防地打斷,「你這就洗完了?」
「嗯。」井玏調侃了一句:「太快了?」
陸長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一語雙關,只能尷尬一笑。
井玏拿來衣服給陸長風套上,「不早了,睡吧。」
陸長風嗯了一聲。
一間屋子裡兩張床,關了燈,屋裡黑乎乎的,兩人都看著天花板。
距離不遠,所以每一次翻身,陸長風都能感覺到。
井玏睡不著。
陸長風也睡不著。
但他們知道,必須得睡著。
人越想做什麼的時候,就越是會做不成。
井玏在床上至少翻了十個來回,陸長風說:「算了,睡不著你就別硬睡。」
井玏說:「能睡著。」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睡著。
陸長風有點受不了了:「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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