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跡讓手下給他開上,一左一右地把他押上了車。
馬跡通知了岳方霖現在的情況,帶著薛良承回冰江。
下午兩點多,馬跡回到冰江警局。
薛良承被送進審訊室。
陸長風迫切地想要知道情況,問馬跡:「路上說什麼了嗎?」
「沒有,不過我看他的態度,似乎是想到了有這麼一天,沒有反抗。」
陸長風哦了一聲。
馬跡也不好大包大攬地按照從前那樣包攬案件,重案組才是案件的主導,他問陸長風和岳方霖:「審訊怎麼安排?」
陸長風看向岳方霖。
岳方霖說:「那就長風審吧,長風你擅長審訊。」
馬跡想著總得讓陸長風乾點什麼,便也欣然同意,「好,那我就去安排審訊。」
陸長風跟馬跡一起進到審訊室。
薛良承坐在對面,狀態十分平和。
陸長風也是開門見山地問他:「為什麼要殺連峻。」
薛良承抬起頭,坐直了身子,「因為他是個禽/獸,禽/獸就該死。」
「他怎麼就是個禽/獸了?」
「他虐貓,他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虐貓,還大肆傳播虐貓的視頻,讓虐貓的人狂歡。」
薛良承對連峻這種行為恨得咬牙切齒,「幾百隻貓,他們全都是鮮活的生命,被他以殘忍的方式剝奪,他就該死。」
陸長風:「你是怎麼知道他虐貓的?」
「他在境外網站上直播,我潛伏在虐貓群里看到了別人分享的他的視頻,得到了他的外網,看完了他的所有直播,他在直播中不小心露臉了。」
「然後呢,你又是通過什麼手段,確認了他的個人信息的?」
「開盒。」薛良承說:「我找人根據他透露出來的個人信息,對他開了盒。」
陸長風又問:「然後呢,你是怎麼一步步地取得他的信任,然後實施你的殺人計劃?」
「開盒之後,我就開始蹲他直播,給他打賞,偽裝成一個虐貓狂熱愛好者,獲得他的注意力,再通過私聯,跟他分享虐貓心得,給他提供虐貓手段,一步步地跟他成為虐貓搭子,然後不經意間透露出我在爬山的時候發現的虐貓絕佳地點,勾起他的興趣,透露地點,引他上鉤。」
「你怎麼就能確定他一定會上鉤。」陸長風問。
薛良承:「因為這一切,就是針對他的一場陰謀,我看過他所有直播,知道他很喜歡一些比較有傳說的地方虐貓,山神廟很有傳說色彩,加上人很少,不會有人打擾,虐完貓還能一起去山頂看個日出,當然我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我跟他說我想看第二視角直觀的現場情況,因為自己在虐貓的過程中是很難立體地看到貓的反應,他也比較同意我這個觀點,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能忽悠他,我虐貓他看,他虐貓我看。」
薛良承唇角勾起一抹笑,「只是他怎麼都想不到,我要虐的不是貓,而是他。他才是我的獵物。」
「我將他的慘狀記錄了下來,可惜他不能親眼看到,但至少讓他體會到了貓咪在被他虐殺時的絕望,甚至是加倍的絕望。」
薛良承閉上眼,回憶著當時的情形,覺得非常地解氣。
陸長風問:「值得嗎?」
薛良承點頭:「當然值得。」
他反問陸長風:「你有養寵物嗎?」
陸長風點了點頭:「當然。」
「那如果你的寵物被人虐殺,你能心平氣和地接受,跟自己說沒關係再養一隻就好了嗎?」
陸長風搖頭,當然不可能,儘管在外人眼裡看來那不過是一隻貓,對他來說卻不只是一隻貓,更是他情感的寄託,已經當成孩子一樣了,傾注了那麼多的感情。
薛良承笑了笑,「這不就是了。」
任何養了寵物並且傾注了情感的,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接受自己的寵物死亡,何況是被虐殺的方式。
薛良承說:「我知道,或許在你們看來,流浪動物的命運不及人的生命尊貴,我不該因為寵物而殺人,可這個世界上喜歡虐待動物的人不在少數,每年被虐待致死的寵物更是不計其數,這些寵物什麼都沒有做錯,他們只是沒有遇到一個能夠給他們溫暖的家的主人。」
「我希望這個事情可以震懾那些動物的人,讓他們停止虐待動物,今天他們敢虐待動物,明天或許被虐殺的就是人,是人類的小嬰兒……」
這些話並無道理,人的野心都是一點點膨脹的。
「為什麼這一次你作案,沒有提前往郵箱裡發送作案計劃呢?」
薛良承對於他們知道郵箱的存在並不意外,前段時間針對審判者的圍剿新聞連續霸榜了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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