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門窗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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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從狂暴的玫瑰園中驚險逃出的玩家撐著牆壁,緩緩地鬆了口氣。
雖然過程不是很順暢,還差點被藤蔓拖著腿變肥料,但好在他還是帶出了點東西。
玩家從腰間摸出自己眼疾手快在玫瑰園裡抓到的東西,是一小塊沾著血污的布料。
他展開仔細看了看,被血污染的布料刺著繁複精緻的花紋,有些眼熟。
玩家左右環顧,最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依舊緊緻的襯衣上沾了些花園的泥,模樣有些皺巴巴,不過仍然能夠看清上面刺著的圖案。
是和他手裡布料一樣的花紋。
玩家捏著那一小塊布料,猜測這應該屬於芬尼安·阿斯頓。
小少爺告訴過他,花園裡埋葬著他父親的屍體。
只是為什麼,本該平平無奇的花園會活過來,植物像是有意識般,無差別攻擊著任何進入到花園裡的活物——玩家在靠近花園時警惕地抓了一隻路過的松鼠試探,他認為玫瑰叢是活的,以為它會在松鼠靠近的那一刻發動攻擊,它的藤蔓能夠很輕易地伸出來。
然而卻沒有,玫瑰叢很安靜,若不是月光下紅的滴血的顏色讓玩家始終保持著警惕,或許會真的被它的美麗所蒙蔽過去。
他耐心等待著,一直到松鼠踏入花園,始終保持安靜像個真正植物的玫瑰叢瞬間動了起來,精準地把倒霉蛋串了個透心涼。
小松鼠死得很有價值,玩家獲得了玫瑰叢的攻擊範圍——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它被圈在花園裡,無法繼續生長,只能在蜷縮在花園裡做個觀賞性植物。
這塊布料就是他利用這一特性獲得的,還好就落在入口不遠的地方。
玩家雖然差點就被拖進玫瑰叢里,但卻因禍得福,看見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畫面。
在層層疊疊,茂密得幾乎密不透風的玫瑰叢深處,一個身影蜷縮在藤蔓之中,依稀是個人形。
那是誰?
玩家還記得,小少爺說過,阿斯頓一家只剩下了他和「弟弟」厄洛,父親和哥哥一死一失蹤。
那是失蹤的莫爾菲斯·阿斯頓嗎?還是死後被埋葬在花園的芬尼安·阿斯頓?
很明顯,莊園裡曾經發生過一起血腥事件。
而玩家率先懷疑的就是西拉斯。
不是他個人原因,而是恐游劇情無外乎如此——覬覦莊園財富和美麗小少爺的惡僕膽大包天,殺害了阿斯頓先生和他的長子後,囚禁幼子作為他的禁臠。
又或許是家族成員間利益與財富糾紛的爭執。父子倆自相殘殺,莫爾菲斯殺死了自己的父親,然而卻作為勝利者離奇失蹤,只剩下無辜的小少爺。
不管是哪個可能,玩家腦子裡的小少爺都是無辜美麗且柔弱的存在。
只是他的腦洞還沒能開得太大,猜到一點又沒能猜全,而且更傾向於第一種猜測。
暴雨之後的月光冰冷又瘮然,像是一隻巨大眼睛,冷漠地向地面投去視線。
玩家抬起頭,向二樓漂亮NPC的臥室窗戶望去,窗簾緊閉,沒有一絲動靜。
他在想,這個時候的阿諾應該已經睡下了。
或許正在做夢,夢見父親和哥哥還活著的時候,沒有惡僕的覬覦,高高興興地做著隨心所欲的小少爺。
說不定夢裡會有他的存在,有著藍色眼睛的探險家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敲響了莊園的大門,為從未去過遠方的小少爺帶來有趣的故事。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好看的藍色眼睛彎成了縫。
玩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想要通關這部恐游,去探索莊園的過往,揭露曾經被黑暗封存的真相,解決造成著一切的元兇——向著雨夜裡提著小夜燈、舉著傘的小少爺更近些。
不過現在有個最大的難題——
他該如何找藉口,讓自己明天、後天,甚至三天之後,依舊待在莊園裡。
希望明天接著下雨。
最好是大暴雨。
玩家望著天邊冷淒淒的月亮,雙手合十,發自內心開始祈禱。
而月亮下,窗簾緊掩的臥室里,被吃得渾身發軟的小少爺小聲啜泣著,卻怎麼也不敢忤逆「父親」的親吻。
他與昨日被發現了膝上的痕跡,即使看起來很像不小心磕到的模樣,卻依舊緊抓不放,非要他把褲子脫下來。
甚至在今晚醒來後,睜開眼便立馬命令他掀起睡裙,讓他仔細檢查一番。
——雖然芬尼安也沒有懷疑錯,那確實是吻痕。
「這不是我的錯,是西拉斯——」
胸前的折磨還在繼續,完全受不了再一次刺激的他立馬帶著哭腔,把一切都推到西拉斯的身上。
當然,事實也本來就是西拉斯的錯,是他強迫了自己。
「……他威脅我,要我踩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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