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哭的再可憐,也只會讓欲求不滿的男人更加興奮。
但阿諾還抱著一絲希望,冀望著芬尼安能放過自己一晚。
靜靜地,芬尼安輕嘆一聲,手終於停了下來。
阿諾眼中閃過驚喜,接著被對方捧起了臉,對上那雙銀灰色的眼睛。
腦袋裡閃過這隻手剛剛碰了小阿諾,有點嫌棄,但想著安穩度過今晚,阿諾按捺下移開的想法,等待著芬尼安之後的話。
他說:「親愛的,你還記得父親跟你說過的話嗎?不要擅自與那來路不明的東西接觸,不要對父親隱瞞任何事情,不要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父親」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裹挾著夜色的神秘,輕輕在阿諾的耳畔盤旋。
「——而這些,你全都犯了。」
修長的手指划過他的髮絲,輕輕搭在了阿諾的腦後,「好孩子,你知道的,犯了錯就需要接受懲罰。」
他低聲道,眼睫低垂,嘴角的弧度模糊又輕淺,壓著少年後腦的手掌微微使力,聲音是哄慰的語氣,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乖,吸一吸,用力些,別怕傷到父親。」
……
……
再次晚睡的阿諾失去了所有手段,即使是精氣十足的小鑽石,也抵不過會流奶的狐狸精。
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阿諾翻了個身,擦了擦從嘴角流下的眼淚,對自己毫無抵抗的毅力感到悲傷。
可惡——那個男人流奶的樣子也太瑟了吧(劃掉)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再過多久? !
屋外傳來西拉斯的敲門聲:「小少爺,您醒了嗎?」
阿諾掀起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蒙起來,當作沒聽見。
他藏在被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把被子掀了坐起身——門外的西拉斯打開了門,兩人正好對視上。
黑髮的男僕怔了怔,他從小少爺散開的衣領窺見了些隱秘的痕跡。
阿諾無視他的視線,愣愣地望向地下室的方向。
那個不是玩家的男人下線了。
——————
地下室,昏暗的環境傳來鱗片與地板摩擦的窸窣聲響,消失了數日的莫爾菲斯拖著長長的蛇尾,從黑暗裡顯露出身影。
「砰……」
重物落在地面的聲響沉悶短促,鮮血順著身下的傷口流淌,門外傳來敲門聲,前來清理的管家在莫爾菲斯回應後走了進來。
地上的身影毫無聲息,管家目不斜視地拖著屍體向外走去——這個亞裔外表的男僕是最後一個「耗材」,好在莫爾菲斯少爺已經恢復了理智。
管家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作為世代服侍阿斯頓家族的忠實僕人,他見識過太多鮮血與秘密。在這個陰森偏僻的山莊裡,詛咒纏繞的阿斯頓成員為了能夠活下去,不惜做出任何瘋狂的舉動。
當然,也包括信仰某些邪惡的存在——管家面無表情地掠過一旁被關押在特質籠中的羊首惡魔,化作原樣的它睜著猩紅殘忍的眼睛,即使鎖鏈穿透了它的四肢,也依舊不斷發出低吼。
第一次見到惡魔的老管家經過它時嚇了一跳,習慣後倒能稍稍分點神,心裡嘀咕著這頭惡魔倒像是沒有經過教化的無腦野獸。
地下室的大門入口傳來沉穩、均勻的腳步聲,莊園主人的面容出現在管家視野里,他微微低頭,道:「先生。」
銀灰色的發尾在餘光里掠過,家主的聲音平穩漠然地問道:「莫爾菲斯最近怎麼樣了?」
「莫爾菲斯少爺今天的狀態比昨天要好些,已經恢復意識了。」他恭敬地回著,心裡卻想起莫爾菲斯少爺的模樣,不由嘆息。
明明莫爾菲斯少爺已經平安度過成年了,卻還是變成了這副模樣……
老管家並不能得知芬尼安與莫爾菲斯之間的衝突,只以為是曾經沒在莫爾菲斯身上發作的家族詛咒只是延遲了時間。
這僅僅是老管家對於芬尼安的某些說法進行的部分猜測。
芬尼安瞥了眼思緒有一瞬間發散的老管家,他知道這個忠誠的老人在想些什麼。老管家年紀大了,心也軟了,看在他數十年來兢兢業業的份上,他便按著對方所想的那樣解釋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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