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腿不是……
與以往沉靜祥和的神色不同,芬尼安的臉上幾乎寫滿了愉快與輕鬆。
他向著阿諾大步走去,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奇異的香味。
「我的腿沒事,只是有些小問題,這些年一直有在治療,今天剛好能夠站起來……」芬尼安抱起了阿諾,就像莫爾菲斯那樣,將他穩穩地抱在臂彎里,右手搭在阿諾的後背。
他眉眼含笑,微微仰頭親昵地蹭著阿諾的頸窩:「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是做噩夢了嗎?」
阿諾遲疑了會兒,他並未告訴芬尼安窗外後院的羊角怪物,而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一絲隱秘淺淡的血腥味從「父親」的發間傳來,男人的體溫較以往相比,他感受到了屬於常人的溫熱。
「外面的雨聲太大了,」阿諾小聲解釋著。
他的頸窩被男人蹭得發癢,而今天晚上的芬尼安卻像是變了個人般,嘴唇貼著他的皮膚,粘膩地親吻著,牙齒時不時叼著那處皮肉輕輕磨著,惹得他身體微微顫抖。
「父親……?」
阿諾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隔著窗戶顯得沉悶,而他的聲音夾雜在這雨聲中,又顯得格外輕細。
身後的手掌撫上了背脊,芬尼安輕「嗯」了聲,尾音略微上揚,帶著類似愉快的語氣。
灰綠色的眼睛微微睜大,直到一縷銀灰色的髮絲垂落在阿諾的臉上,擋住了視線。
柔軟的被褥還帶著些許餘溫,年長者聲音微啞,低聲詢問著是否還記得之前的學習,並教導著新的步驟。
「……」
耳邊傳來男人略顯克制的輕喘,阿諾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奇異的快感從下身傳來,幾乎是在瞬間席捲大腦。
「父親」身體是冷的,但同時,「父親」的身體也是炙熱的。
他們纏繞在一起,在模糊的感觀中,阿諾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抓在手裡,被一點點向著奇怪的地方探去,身前人用著愉悅的語調,夾雜著幾聲喘息。
「好孩子、親愛的……你摸到了嗎?是不是很舒服……」
銀灰色的眼眸在眼前晃動,落在他眼皮上的髮絲微涼,阿諾的睫毛輕顫,陌生的、強烈的愉快感覺讓他忍不住落下淚,眼角濕潤。
「父親……」
窗外的暴雨下了一整夜,沒有人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莊園的主人忽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年輕的子嗣意外摔斷了腿,而莊園裡的僕人又只剩下之前兩三個,連同那奇怪的華裔僕人也消失不見。
阿諾昏昏沉沉地睡到了下午,明媚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他的臉上。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對上「父親」的眼睛。
「下午好,親愛的。」
芬尼安淺淺微笑,捨棄掉輪椅的男人站在他的窗前,代替了莫爾菲斯的位置。
他衝著阿諾伸出手,並在前往盥洗室時詢問著昨夜的體驗。
「睡得還好嗎?昨天晚上……」
十分自然的語氣讓阿諾眨了眨眼,他忽略掉心裡的羞澀,學著對方輕快的語氣回答著芬尼安的話。
「唔……還不錯。」
阿諾故作鎮定的模樣惹來了對方的輕笑。
芬尼安幫他擰乾毛巾,然後在阿諾刷完牙後遞過去——他就像往日裡莫爾菲斯所做的那樣,帶阿諾洗漱,挑選一天的穿搭,然後捏著阿諾的小腿套上小腿襪,再戴好襪夾。
芬尼安的動作很熟練,熟練到阿諾逐漸自然,把對方當作莫爾菲斯,踩在他的膝蓋上,低頭看著他給自己穿上小皮鞋。
只是當他來到餐廳,坐上位子吃下第一口食物,阿諾忽然想起來這一路上始終沒有見到「哥哥」——他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向「父親」,臉上帶著困惑。
「父親……哥哥呢?」
芬尼安面上的好心情從昨日夜裡一直持續到現在,無論是變得正常的人腿,還是終於吃掉了他心愛的「小羊」,都令他十分的愉快。
面對著阿諾,他連眉梢都帶著愉悅:「莫爾菲斯嗎?他在昨夜裡不小心摔下了樓,腿受傷了。」
聽到「哥哥」的腿受傷了,阿諾頓時緊張起來。 「很嚴重嗎?哥哥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他。」他連飯都沒心思吃了,便要下桌去找受傷的莫爾菲斯。
但「父親」攔住了他。
結實的手臂攬住了他的腰,把他整個抱了起來,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阿諾困惑地仰頭望向「父親」的臉,對方的臉上依舊帶著笑。
「莫爾菲斯現在不在莊園,他在昨夜便送去外面治療了。」
「父親」解釋著,溫藹的眉眼倒映著阿諾的身影,然後漫不經心地掠過這個話題,笑著問阿諾吃完飯要不要去花園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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