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亞伊勒不能,於是亞伊勒的右手手背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牙印。
雖然很痛,但當阿諾的唇抵在手背的那一瞬間是柔軟的。
更何況平日裡的阿諾總是冷臉罵他,別說甜言蜜語了,對他笑一笑都很吝嗇。
所以,這很值。
亞伊勒有些飄飄然,對於阿諾這副模樣,心裡陰暗的他爽到沒邊了。
年輕助理笑得實在柔軟,叫阿諾看了心裡毛毛的。
這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將那袋甜品與一車的肉塊帶到阿諾身邊,眼神溫柔地幾乎能掐出水來。
人與食物離得近些,那些誘人的氣息便更清晰了,讓餓了好久的阿諾眼睛都盯直了,下意識想要坐起身撲上去,但下一刻便被身上的約束帶給拽了回去,皮革材質的約束帶與金屬實驗台摩擦出刺耳聲響,
亞伊勒望著他身上被約束帶勒出的鮮紅印記,不由心疼地皺起眉。他伸出帶著防護手套的右手,虛虛搭在阿諾腦袋上,小心撩開他額前有些遮住眼睛的頭髮。
「老師,你別再亂動了,小心弄傷了自己——別著急,我會餵飽您的。」
他說著,聲音輕柔得像羽毛,眼神專注地望著阿諾。
阿諾的睫毛被他有意無意觸碰到,眨了眨眼睛。其實他並不怎麼疼,大概是感染的後遺症,除了食慾變大,喜好變化之外,他感覺不到太多的疼痛,體溫也變得越來越冷了——
亞伊勒摸到他冰冷的皮膚的時候嚇了一跳,但檢查完之後卻是一切正常。
嗯……或許對於注射了藥劑的生物來說,確實很正常。
亞伊勒將車推到阿諾身邊,卻是先拿出了袋子裡的小蛋糕。他拆開包裝,小蛋糕香甜的氣息便彌散開來,但在著滿是血腥味的實驗室里,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反正阿諾就像是鼻子失靈了一般,完全看不到曾經他最愛的甜品似的,眼睛依舊直勾勾地盯著那一車新鮮到還在滲血的肉塊。
他吸了吸口水,把視線移到亞伊勒的身上,好在對方身上也很香,視線轉移得倒沒那麼困難。
「我現在可以吃了嗎?我已經準備好了,亞伊勒,要不你把我解開來吧,我自己吃也可以。」
亞伊勒溫柔地笑著,拒絕了他。
「不可以哦老師。」
他將蛋糕擺在阿諾面前,問:「老師,你要吃蛋糕嗎?」
阿諾奇怪地看著他,亞伊勒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對著他流口水嗎?
被青年用垂涎目光盯著的亞伊勒知曉了阿諾無聲的回答。
「好乖啊,老師……」他輕輕嘆息著,臉上卻洋溢著愉悅的微笑,轉身將打開的小蛋糕,與裝在袋子裡的小蛋糕一起丟進了垃圾桶里。
他喜歡前輩現在的眼神,專注,熱切,幾乎要將他吞入腹中般。
亞伊勒不再逗弄,他靠近實驗台,手指在阿諾腦後摸索,「噠」的一下解開了卡扣,取下了止咬器。
皮革帶在阿諾臉上留下了鮮紅的印記,濕漉漉的口水打濕了他的下巴,亞伊勒從兜中取出手帕,細緻地為他擦拭。
他耐心安撫著,深棕色的眼睛倒映著研究員渴求又貪婪的臉龐:「老師,別著急,我馬上就餵飽您……」
——————
病房裡,陷入昏迷的埃里克面部在緩緩淌著綠色的液體,無論護工如何擦拭,那些濃稠的液體依舊流淌,仿佛無窮無盡般。
病房門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玩家打開了房門,向護工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的克里斯,這位伊萬斯先生是我的老闆……」
找機會打發走護工,玩家迅速掩上了房門,開始在病房裡快速搜索。
搜索的重點在於埃里克本人。玩家湊近病床,他將此刻埃里克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病房裡除去消毒水的氣味,還瀰漫著一股玩家說不出來的味道。而埃里克的臉色蒼白如紙,緊閉的雙眼下,綠色的液體從他的眼角、鼻孔和嘴角緩緩滲出。
玩家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男人裸露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青黑色的血管,渾身冰涼,只有微弱起伏的胸口還能證明他還活著。
玩家仔細搜索過埃里克全身,很快,他在男人的衣兜里發現了身份卡。
「太好了,在這裡!」
正當他高興時,病床上的埃里克忽然發出動靜。
玩家扭頭一看,上一刻幾乎快要逝去的男人直直地坐了起來,緊閉的雙眼直直面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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