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昨晚哄著他穿上另一套睡裙,像只狗一樣把自己拱進他的懷裡,身下的嘴咬著他,身上的嘴也咬著他。
從未遭受過這樣待遇的上半身一片狼狽,磨在布料上像是被針扎似的,雖然不是很痛,但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阿諾有些茫然,坐起身時胸口時不時碰到睡衣,讓他忍不住哆嗦。
實在磨得難受,阿諾扯開衣領,往裡一瞅,那處已經翹起來了。
「……」
阿諾咬牙切齒:「克里斯!」
而被老婆念著的男人正在小區樓下打車。
「阿嚏——」
克里斯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以為是妻子在想念自己,不由幸福傻笑。
正好計程車到了,克里斯上車坐好,車輛駛動,隔著車窗,他好似又看到了老闆那輛凱迪拉克。
車窗緩緩下降,露出男人那張冷淡的側臉。
埃里克偏移視線,靜靜地看著那輛黑色的計程車逐漸遠去。
那個男人出門了,家裡只剩下阿諾。
埃里克冷靜地打開車門,向著他們的家中走去。
電梯在緩緩上升,他拿出阿諾半個月前落在他這的鑰匙,插入鑰匙扣打開房門。
寂靜的屋內乾淨明敞,客廳餐桌擺放著小職員留下的早餐,臥室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咔嚓……」
房門打開,穿著小裙子的阿諾從屋裡走出。
對上同事沉靜的淺色眼眸,阿諾有一瞬間僵住。
「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終於想起昨日男人進入他家門的自然,特別是記起自己的內褲消失不見,表情有些難看。
埃里克看著面前的阿諾,不是昨天髒衣簍里的那套白色,而是另一套蕾絲花邊睡裙。
領口處的蝴蝶結略微鬆散,印著齒痕與吻跡的胸脯被同事看了個遍。
而遲鈍的他也終於意識到自己此刻模樣的曖昧,慌亂地抬手攔住胸前露出的痕跡。
但埃里克已經全部看完了,也終於知道他走出臥室門時為何面色不適地撫著胸脯。
原來是被他的丈夫吸腫了。
阿諾已經退回到臥室里。
隔著門,他氣惱大喊:「立馬忘掉你看到的一切,等我出來,你再好好地給我解釋一下我家鑰匙你是從哪來的?!」
埃里克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他可忘不掉。
很快,換好衣服的阿諾氣沖沖地走了出來,雖然還有些不適,但情緒讓他暫時忘掉了胸前的難受。
他站到埃里克面前,質問道:「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在阿諾警惕的目光下,埃里克頓了頓,垂下眼。
「上次聚餐,你喝醉落在我這的。」
阿諾狐疑地看了眼男人,埃里克好像沒有說謊,半個月前他確實沒了把鑰匙。
但他以為是落在了外面,沒想到是在埃里克的手裡。
阿諾不快地輕嘖了一聲,伸手朝男人示意道:「拿來。」
落在腿側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曲了一下,埃里克從大衣的口袋裡拿出了那把鑰匙。
鑰匙落在了面前朝上的手心裡,阿諾對此頗為滿意,倒也不計較男人忽然闖入的事情了。
只是還有一件事,讓他不得不提起。
阿諾眼尾上挑,睨視著面前的男人,略微翹起的發尾讓他看上去像只炸毛的貓。
「你有沒有看見我昨天換下來的內褲?」
這隻貓實在遲鈍,或者說不在意,他根本沒把埃里克放在眼裡,當對方是個能夠像丈夫一樣壓著他欺負的男人。
而這使阿諾如此坦蕩的原因,是兩人認識得足夠長久,以及聽到的一些關於對方隱秘的傳言——埃里克·伊萬斯,是個立不起來的男人。
整個集團上下全都這麼認為,雖然不知道謠言起於何處,但阿諾對此深信不疑,因為他從未見到埃里克和人交往過,甚至整日一副性冷淡的模樣,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似的,就算看到一些狼狽的畫面,也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
阿諾盯著埃里克,他像是很篤定,抓住了什麼證據。
然而埃里克沒有一絲動搖,冷靜地回道:「沒有。」
簡短的兩個字讓阿諾氣餒。
「好吧……」詐騙都沒把人詐出來,所以他一下子就信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換下後丟到了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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