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被丈夫的頭髮蹭得有些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伸出空著的手推了推丈夫的肩膀。
「快把你的腦袋拿開,這才過去幾個小時……」
等到丈夫徹底站直,阿諾的臉上立馬板起臉,兇巴巴地瞪著他。
「你知道我為了你的晚餐廢了多大的力氣嘛?!」
「你那僕人到底是從哪招來的?!太討厭了!總是在你不在的時候欺負我!」說著說著他越發生氣起來,直接將手裡的小蛋糕往丈夫懷裡推去,氣沖沖地坐到床上環抱著雙臂。
丈夫接過盤子,並不在意地將其放到一邊,而後來到阿諾身邊坐下,「怎麼了?他怎麼欺負你了?」蒼白的面孔湊到阿諾的臉頰邊,幽幽薄綠宛若一潭湖水。
阿諾有些難以啟齒,他不知該如何向丈夫述說僕人揉捏著他的事,過於狎昵的觸感直至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清晰,仿佛還能感受到當時男人的力道與皮革手套的冰涼。
他微微轉頭,與丈夫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寸,鼻尖抵著鼻尖,親昵的呼吸交融糾纏。
在丈夫鼓勵的眼神中,阿諾鼓起勇氣,向丈夫述說著僕人的過分行為:「他、他捏我的手……」
丈夫輕輕撫上妻子瓷白的側臉,凝視著那雙淚水盈盈的眼睛。
「嗯……然後呢?他還做了什麼?」性情惡劣崩壞的丈夫緩緩誘導著他無辜的妻子,輕揚的語調仿佛在期待著什麼。
阿諾咬著下唇,惶惶地搖了搖頭。
然而丈夫並未就此停下,反而更進一步詢問著:「……那他是怎麼捏你的手的?」
他注視著自己的妻子,緩緩伸向妻子搭在膝上的手,將其攏在手裡。
阿諾的手並不算小,纖細而修長,瑩白細膩,指節處又微微泛紅,讓人不由想到春日初綻的花瓣尖端那抹粉嫩。
而當丈夫像著那日僕人的舉動,狎昵揉捏著他手心的軟肉時,阿諾的睫毛不由顫抖,面頰上浮起紅暈。
他的丈夫密切地關注著他的面部表情,注意到了他臉上細微的變化,又似是關心地詢問著:「是像這樣嗎?」
他說著,手裡的動作卻更加過分起來,指尖探入妻子的指縫,一點點五指交合,緊緊地扣住。
灰綠色的眼瞳不禁顫動,丈夫凝視著阿諾的眼睛,緩緩靠近那張失神的臉——
「咚咚咚,」輕柔短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丈夫的接下來的動作,而隨之響起的男孩嗓音也驚醒了阿諾。
「母親,我能進來嗎?我把水端來了。」
阿諾猛然掙脫開丈夫的手,臉上還帶著紅暈,慌亂又羞怯地避開丈夫的視線,低聲匆匆道:「是尤萊亞,我去外面看看。」
說著,阿諾抬頭小心看了眼丈夫的神色。
丈夫依舊是那副冷靜的模樣,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端莊地坐在床沿。
敏銳地抓捕到人類怯生生的眼神,祂心裡略微遺憾,臉上啜著一抹笑,縱容又溫和地看著他:「去吧,我在這等你。」丈夫的視線仿佛在象徵著什麼,令阿諾心中越發惴惴。
像是意識到了丈夫心裡的想法,他面上一紅,連忙轉身向門口逃去。
「噠,」還未等門外的八爪魚反應,阿諾走出門後便立馬帶上了門。
但很快,玩家便不再困惑阿諾的動作為什麼如此慌亂,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老婆緋紅的臉。
八爪魚緊緊注視著阿諾那雙水潤潤的眼睛,遲疑地問道:「母親,您一個人在屋裡……在做什麼?」
阿諾的眼神有些飄忽,「沒、沒什麼……」
他連忙避開這個話題,伸手拿過男孩手中的杯子,匆匆留下一句:「麻煩你了尤萊亞,快回去睡吧。」
說著,他便轉身打開了門,迅速地鑽了回去。
極快的速度在關門時帶起了一陣風,吹得男孩的衣角扇動。
而門外,佇立不動的男孩呆滯著表情,盯著門板一動不動。
驀然,八爪魚的眼睛微微睜大,整個人像是被戰鬥機轟炸了一遍,腦中不斷放大阿諾伸手接過水杯的那一幕——白皙的手背微微泛紅,捏痕與指印重重交錯,仿佛上一刻被人攏在手裡細細把玩了一番,狎昵又輕佻。
但阿諾哪也沒去,八爪魚甚至還清晰地記得,用餐時那雙毫無痕跡的手。
玩家的神色逐漸崩塌,就像是回家見到老婆的屋裡藏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一樣。
——他,八爪魚,徹底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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