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等他在桌前坐下,餘桃枝熟稔地給他泡上一杯熱咖啡,「又沒什麼大事,怎麼,你見到那人了?」
越笙點了點頭,想到自己遲到的緣由只是因為他吃完了一桌子甜品,不由有些面熱。
好在他面上通常都沒有多少表情,是以大大咧咧的對方也沒發現他的不對。
「放心,屏蔽器開著呢,」餘桃枝搖了搖手裡的小木盒,給他的咖啡里加上兩勺糖,「他怎麼樣?」
「山子晉留下了他的記憶,所以他應該還記得你?」
接過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口,越笙長睫微垂。
黑咖啡的味道,哪怕加了糖,比起那些甜點還是苦了些。
「嗯,」他將杯子放下,掏出裝在口袋裡的小木盒給對方,「他請我吃了甜點。」
餘桃枝接過那木盒子,然後和越笙大眼瞪小眼半晌,終於沒忍住問道:「然後呢?」
「不是要去試探他是不是通靈者嗎?」餘桃枝面色有些奇怪,「他要是記得那裡頭的事情,就沒發表什麼看法?」
「還有那個消失的執念,也沒問出來嗎?」
越笙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應該不是他。」
「理由是?」
見人陷入了沉思,她頗有些自暴自棄般深深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去……」
就她隊長這腦迴路,她還能指望他套出什麼話嗎?
破天荒地遲到了不說,餘桃枝作西子捧心狀,還被人用糖衣炮彈騙得團團轉!
因著這次愛情小鎮的執念處理不當,越笙被關了幾天禁閉,本著讓他休息休息的想法,他們小隊另外三人便默契地把上頭的任務都包攬了過來。
而早上越笙伸手向她要工作的時候,為了掩護早早出門做任務的兩位隊友她絞盡腦汁,終於想起隊友們給她透的底。
「隊長,你不是讓子晉特意關注了一個人嗎,」她順手把小黑板上的日程表拿了下來藏在身後,「工作的事不急,時間也不趕,等他倆下午回來再說唄。」
「不如你先去找他聊聊?」
越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點頭答應了,臨出門前,卻又想起什麼似的拐了回來。
「屏蔽器……」
「放心放心,」餘桃枝從懷裡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精緻木盒,在他跟前打開,「把撥片摁下,就能屏蔽掉異象局的所有監控信號。」
「你手裡那個賀平做了加工,連帶著你身上的監聽也能屏蔽,」她語氣忽然嚴肅了些,「不過最好還是不要逗留太久,偽造信號和圖像還不穩定。」
有這個小玩意以來,越笙一次都沒用過,不過看他此刻的表情,顯然是對其非常滿意。
他連帶著剛從禁閉室走出來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朝餘桃枝點點頭就要離開。
看著他重新在炎日之下裹上厚實風衣,餘桃枝終於沒忍住向前半步:
「隊長,這次回來,你就和上頭申請取出晶片吧。」
「……」
越笙的腳步頓了頓,看向她的目光里有過一瞬不解,和著些餘桃枝說不定道不明的情緒。
他最終也沒給她一個確定的答覆。
但是這次回來的越笙,明顯對屏蔽器的興趣提高了不少,連帶著問了她好幾個關於屏蔽器的問題。
餘桃枝本來對越笙要找的人並不感冒,她以前待過的小隊裡,也不是沒有用這種方式把一些通靈者拐進異象局的。
而這種方式最大的好處就在於能讓對方優先選擇自己的隊伍加入。
可他們隊長從前看上去清心寡欲,向來獨來獨往,好像連他們幾個隊員都不太在意。
要知道越笙本來就是個光杆司令,而他們三都是從不同的隊伍里主動跳槽過來的、被異象局裡各個領域都爭破了腦袋的佼佼者。
——這還是第一個讓越笙主動出擊的通靈者。
她心裡難免多了幾分酸溜溜的意味,裝作不經意地旁敲側擊道:「那隊長,你下次還要去找他嗎?」
「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不?」
越笙手裡的那杯熱咖啡已經被他的體溫染了涼,他思索片刻。
「我想進他家裡,」他拿出那加上了暮從雲好友的微信帳號,抬眼認真地詢問,「你有什麼辦法嗎?」
「……?」
餘桃枝的表情一瞬間從迷惑變得有些精彩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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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廂的暮從雲終於送走了這位大麻煩,一身輕鬆地打包了兩份雙皮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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