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家衛生間偷偷看小說的時候沒看到一句話嗎,殿下?」
虞晏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點點走到了愷撒的身前。
他用手撥開了那片黏在雌蟲發間的藍色花瓣,輕描淡寫道。
「不要隨便立flag,以及...」
「想說什麼直接說,想做什麼直接做,不用把事情交託給明天。」
虞晏笑道。
「因為明天永不確定。」
雄蟲吻在了他的唇邊,那是一個帶著淺淡花香的吻...
愷撒盯著他,沒有眨眼,似是要用眼睛將對方此時的表情刻錄在腦海里。
可還未等他說什麼,就聽對方繼續說道。
「別莽撞,愷撒。你的閣下猜...您今天一定會收到好消息。」
那隻手划過雌蟲的側臉,愷撒想要朝他的方向湊近,但在下一秒,隨著精神力閃動,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
虞宴收回自己的精神力,望著空中懸掛的那盞散發著溫熱的碩大光球,不動聲色地撤去了隔離在兩者周圍的屏障。
這裡畢竟是神殿,愷撒卻絲毫沒有遮掩自己氣息的意思。
那股充滿獨占欲的雌蟲腺素味幾乎只要他一出現,就會如藤蔓般將虞晏牢牢地裹在裡面。
如果不是虞宴每次在兩者獨處時,多加這麼一層保險,估計他們相處的時候也不會總是這麼平靜。
神殿這個到處長滿眼睛的地方,突發因素太多了。
而愷撒解決突發因素的方法,虞宴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和善的法子。
他沒來由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神殿見到愷撒的樣子...
好吧,虞晏決定不再去想對方臭烘烘、血淋淋的那一幕,還是多留些好印象吧。
本來就不多。
他似是為自己這句調侃感到好笑,無奈地輕笑了一聲,隨後轉身敲了三下旁邊的石柱。
立在二十米之外的馬加比神情微滯,面上的木訥之色卻是隨著這三聲輕響一掃而空,轉而變得有些難以啟齒。
神官像是一具剛被重啟的木偶,在煥發神采之後重新走到了虞宴身旁,朝他微微鞠躬。
「閣下。」
「有什麼事嗎,馬加比。」
雄蟲一如既往的溫和語氣,卻讓馬加比覺得接下來的那句話格外的難以啟齒。
他遲疑了半天,最後還是囁嚅著將話說了出來。
「您還記得查看過的卷宗嗎,庭長先生他...……
「他希望您能夠參與,不久之後第二軍的慰問之行。」
虞宴的表情沒有露出絲毫的意外,他微微偏頭,只是出於疑惑地問了一句。
「我記得不是已經擬定了三位閣下嗎?總不會三隻雄蟲都不夠吧。」
他這話帶了些玩笑的意思,馬加比卻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柏溫閣下他...柏溫閣下他有其他的安排了,加上他近日來正在與婚約者接觸,所以...」
柏溫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在虞宴的耳邊出現看,那隻咋咋呼呼的粉頭髮雄蟲猛地出現在了虞宴的腦海中,卻也只是一瞬就被他拋到了腦後,儘管對方和他度過了一段還算不錯的時光。
「所以,你是來替安謝爾徵求我的同意,還是來通知我的?」
他偏頭溫柔地朝沉默的馬加比笑了笑。
這個問題顯得馬加比先前許諾的那份「自由」顯得可笑又荒誕,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說自己身邊的這位閣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卻是一點猶豫也沒有地答應了他。
「好啊,我沒什麼意見,畢竟是庭長先生啊。」
虞宴朝著一臉羞愧的馬加比笑了笑,溫和地說道。
「我尊敬他,自然也希望他的生活能永遠順心如意。」
他真誠地讚美了一句。
「如果安謝爾先生知道了,他一定會為之動容的,閣下。」
馬加比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興奮又發自內心地稱讚著這位閣下的體貼。
他抬頭用餘光瞥了眼虞宴望著天邊的側臉,不由又感嘆了一句。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麗,又如此心善溫柔的閣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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