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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讓他比不小心吞了一口普勒獸的臭血還讓他作嘔。

或者換個角度說, 為了拿到雄蟲給他承諾的獎勵,他必須用些耍賴的手段才能克制著自己,不至於提前憋不住撕碎面前這隻雌蟲的衝動。

那樣對他來說不划算...

一點也不划算...

他眯起了眸子,眼珠卻是像玻璃球一樣在眼眶裡滾了一圈, 待移到虞宴身上又變成了那副看起來馴服的嘴臉。

「你要聽他一直在這裡講經講到明天嗎?」

說完這話,雌蟲也察覺到了語氣當中藏不住的戾氣。

他凝了凝心神,琢磨著自己的聲帶,僵硬地讓那吐出口的嗓音又變得和緩了些。

「我只是覺得你需要休息..還有,約會時間是有限度的,離九點沒有多少時間了。」

虞宴仔細地打量著愷撒,他的感官告訴他面前的這隻雌蟲有些古怪的不對勁。

他身上的腺素味像是夏天裡熟透的果子,墜到地上散發著膩人又糜爛的香氣。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種獨特的味道在同為雌蟲的薩金特鼻器中卻像是摻了火藥的槍炮,令他不適地皺起了鼻子,心裡的燥意也不知不覺地爬滿了血液。

他沒有問愷撒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也沒有像之前那樣不輕不重地斥責愷撒一句。

虞宴放任著對方那隻神經質的手不停搓弄著他的發尖,也放任著雌蟲故作不經意地將鼻子往自己的脖頸處滾,柔軟的金髮弄得他的皮膚陣陣癢。

「你剛才有提到只有速蘭瓦的皇族會在每年的春末登上雪山祭祀,但如今已經快入冬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速蘭瓦今年遭遇了百年難遇的寒潮,到如今雪山上的條件恐怕也不能達到你先才所說的祭祀條件。」

畢竟,按照薩金特所言,祭祀典禮需要第一抹陽光照耀在那枚高聳的聖柱之上。

那是神明的注視。

就算速蘭瓦的蟲族強悍到能夠隨意在罡風中穿行,固定好那些繁瑣的祭祀用品。

可他們也沒有辦法操縱神鬼莫測的天氣,從那陰雲密布的天幕里偷一抹陽光來討神明的歡心。

薩金特的目光原本還定在那像蛇一般「纏」在雄蟲身上的身影上,可精神氣卻被虞宴此番話強硬地拽了回來。

他對面前這隻雄蟲有好感,這是不言自明的事,可是涉及到族群的秘辛,還是讓他產生了遲疑。

那些透露出的信息都是真話,而他也的確告訴了雄蟲他所發現的問題。

不過他只希望對方能夠抱著這個答案體貼地止住話頭,比起繼續追問,他更想要這隻雄蟲像他的同類一般,將目光投向速蘭瓦那些夜裡會發光的芙美爾石之上。

這樣他就可以保持著一個得體的微笑,不經意間透露他此次恰好便帶了這麼一塊石頭。

如果對方不嫌棄的話,自己可以將那顆漂亮的瑰紅色寶石送給他,這應該是一個令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當然,那位名叫愷撒的雌蟲顯然不在這個「雙方」之中。

可是顯然,虞宴並未按照薩金特所期待的那條路走下去。

這隻面上總帶著幾分疏冷的雄蟲像是一個體貼的伴侶,當著他的面狀似不經意地用腺素溫柔又緩慢地安撫著他身後的那個「龐然大物」。

對方的腺素很克制地只纏繞在愷撒身上,如果不是薩金特的嗅覺敏銳,他甚至都不能從雄蟲特意建起的精神壁中偷的這麼一絲寡淡的腺素氣味。

而在他這裡,雄蟲則是完全走向了薩金特所期待的反面。

他從那些自己特意放出來的絢麗奪目的消息里挑挑揀揀,像毒蛇一般咬住了自己需要的信息,最終將它們陳列在自己面前,平靜而優雅地向他問出那個關鍵的問題。

他們是怎麼從這場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祭祀中,揪住了那位「神明」的尾巴。

愚信到讓統治者寧願放逐「自己」,也要來到摩擦不斷的鄰國尋找自己需要的信息。

「我很感謝你能夠告訴我這麼多消息,你沒有向我闡明的義務,但你還是說了。」

虞宴背在身後的手靜靜安撫著愷撒隆起的後背,對方過於急促的呼吸讓虞宴意識到這場對話或許需要提前結束了。

「你想要進入神殿,我可以幫你。」

他站在原地,仍由身後的雌蟲將他攏進懷裡。

虞宴撫摸著愷撒的側臉,將他那抹攝人又極其鋒利的視線按回了自己的頸間,望著還欲爭辯的薩金特淡聲開口。

「你不用對此解釋什麼,這只是一則交換。」

虞宴友善地歪了歪頭,朝著眸色逐漸沉下去的薩金特伸出了兩根纖細而修長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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