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我是東巫主的情人,那為何我的聽眾們不知?還是消息只在你們部分人手中流通?不屑於告知眾人?」落依山學習岑朝來的思維,犀利的反問:「那麼你們認為臼人在審判塔是什麼樣的地位和存在呢?還是他們根本無所謂?只是一個數字代碼?」
獄警們被落依山的話高高架起來,看著臼人們震驚和質問的眼神,知道自己應該說句話破局,可是一時之間根本就想不出來解決的辦法。
藍山從門外走進來推開支支吾吾一身冷汗的獄警。他看著眼前被圈養的牛羊,心裡冷嘲:一群愚民,稍微煽風點火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盲目跟風。但是他面上十分的平和從容,和那個獄警段位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落依山見到藍山心中有幾分緊張慌亂,他努力的放鬆。
藍山看出了他有幾分慌張,心中譏諷:不過一個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兒,居然妄想成神。
落依山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做好了孤立無援的準備,轉眼間他已看不出失措的模樣。
藍山輕描淡寫道:「沒有審判長的聖水,大家在詭域根本就無法生存,這是眾所周知。你說你來自聖城,擬造聖城的存在,這不是欺騙眾人是什麼?審判長創造了審判塔,守護臼人安危,維持詭物和臼人的和平,他才是偉大的悲憫的神。你跑來虛擬偽造,禍亂眾聽,造成人心惶惶,將他捉拿關押!」
審判者語氣堅定,信徒們有的堅定不移,有的開始搖擺不定。
落依山自知難逃這一劫,現在一定不能讓自己前功盡棄,他強行淡定,「既然如此,我願以身相證我所說都是實話,我只想讓大家過得幸福。」他坦然的站起來面朝著眾人赤足從台上走下來,信徒們自動分開讓出一條道路。落依山純白不染塵埃的衣著和臼人身上的襤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潔白的赤足從贓物的地面走過,淡淡的芳香縈繞在大家的鼻尖,他從臼人中間走過,昂著頭顱的模樣好似下了聖壇的神明,甘願赴死只求代替大家承受苦難。
藍山審視看著他,心中有些捉摸不定。他在落依山耳邊低語:「還記得禁閉室嗎?我還記得你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這次他也救不了你了。」
落依山身體微微一抖,忍住驚恐,回首神性的看著眾人道:「願我的預言能夠使大家避免災厄苦難。」
藍山心中打鼓,感受到了威脅,落依山堅定的語氣好似獸潮一定會來臨是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看著落依山殺意畢現。
落依山心中一緊,但又忍不住自傲,藍山眼中的畏懼一閃而逝,但是他還是看到了,落依山忍不住自傲。
藍山陰惻惻的笑了出來,「放心,我現在還不會殺了你,你一定知道岑朝來很多的事情,只要你願意說出他的計劃,我保證你安然無恙。」
落依山微笑的看著他。
裝扮成使者的暗衛們紛紛走了上來,阻止藍山帶走落依山。
藍山看著縮在一起的臼人又看著使者,陰狠的說道:「來人,全部帶走!」
落依山道:「他們只是聽我講故事的普通人。」
藍山陰陽怪氣道:「哦,他們是不是我一審就出來了。」他沒有從東區抓來的人口中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膽小怕死的落依山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從他口中得出關於岑朝來的計謀了。
段應聞聲趕來攔在藍山面前,「審判者,落先生並無惡意,他只是在幫助大家減輕痛苦。」
藍山先讓人將落依山和那群偽裝的使者羈押到刑室先行審訊,對段應敷衍的頷首後則是匆匆前往一樓。
「你是說岑朝來身邊的情人預言四天後會有獸潮來襲?」
審判長看著藍山陷入了思考。
「是的。」
「有趣。」審判長笑了一聲。
「他說假的預言有什麼意義呢?積累追隨者這麼久,謊言會在一夕之間戳破他偽裝的形象。」藍山不敢說信徒二字,審判塔唯一的神只有審判長,現在落依山一個床上的玩意兒想當神,簡直就是對審判長的玷污,而且這背後的操縱者一定是岑朝來,什麼心思眾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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