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的香味兒更加的濃郁了,臉上細微的癢讓岑朝來睜開眼睛,柔和的陽光落在落依山的身上,他半邊臉被染成粉黃,彎彎的眉眼笑著,甜美又乖巧可愛,身體也被染成金黃色,好似獻給神明的貢品,充滿了神聖感和誘惑力。
「阿朝。」落依山看人醒了,左右看了看窗外,車停在一處平野上,草木膝蓋高,草叢中盛開著紫色的細小的花朵,雨季來臨,草地積滿了水成為了水窪。身後是蔓延數千里的桑霧森林,詭物嘶吼的聲音仿若就在耳側。
「我們要去聖城嗎?」
這兩年落依山一直呆在審判塔,一身肉長了回來且養得更加的白嫩,岑朝來得空時總會把玩一番。前段時間聖城完工,落依山就一直非常的好奇它現在是何模樣。
「嗯。乖,自己玩一會兒,讓我眯一下。」
落依山親了他一口,然後熟練的從后座翻出衣服穿好。他看到車身前面清澈的水窪,綠草在風中微微搖曳,指甲蓋大的紫色花朵開滿了荒野,不遠處的白獸成群結隊的朝著水草肥沃的地方走去。
落依山挽起褲腿後跳下車,水淹沒到他的腳踝,腳踩在柔嫩的水草上,觸感額外的奇怪。落依山有些害怕水窪里看不見的地方有蟲子,但是又對這片美景十分的嚮往。
岑朝來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想要放飛自我但是又因為懼怕躡手躡腳的落依山,召喚出金雕。
金雕看了落依山一眼,就明白了巫主的意思。他在空中盤旋了幾周視察後落地,對落依山道:「沒有危險。」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金雕牢牢的盯著落依山,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人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自己估計不死也要沒半條命。
落依山聽罷,開心的放飛自我,蹲下來採花,很快落依山就在附近採集了一捧鮮艷的花。落依山整理著花朵調整長短,讓它看起來更加的有美感。落依山在水窪中站著,突然感覺腳上的皮膚有些癢,他抬起腳看看發現浸泡在水中的皮膚微微發紅。
沒有任何動靜可以躲得過金雕的視線,「怎麼了?」
落依山撓撓癢,「應該是水質不乾淨,過敏了。」
金雕看著清澈見底的水窪,這是昨夜下的雨,裡面細小的浮游生物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落依山本來就被養得很精細,巫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幾乎事事都順著他,近兩年更是,落依山裸露在外的皮肉在陽光下反射出珠白的光芒。
「上去吧。」金雕很怕他有什麼不舒服,雖然巫主不會責罰他職責之外什麼,但是他也不想失職。照顧落依山是最難也最簡單的事情,只要把他哄開心,巫主那裡就算交差了。但是這位主要伺候得精細,比巫主精細上千倍,巫主受傷了可以,落依山不行,他會哭會鬧。落依山一疼一哭,巫主自然也會在心中對照顧落依山的下屬進行新的考量。
落依山打開車門,爬了上去。
落依山湊過去親岑朝來,把花束放在前擋風玻璃下。
金雕看了一眼車裡,走遠了些繼續警戒四周。
落依山輕輕的哼著小調,過了一會兒岑朝來睜開眼睛,又微醺一般合上眼,但是落依山還是看到了。落依山將花束拿下來,放到岑朝來的膝蓋上,「阿朝,送給你。」
岑朝來看著膝蓋上的花,又看看歡喜的落依山,目光落在他發紅的腳面上,「腳怎麼了?」他把花拿起來放到玻璃下。
「過敏了吧,可能不太適應那個髒水。」落依山又在表皮粗糙的車墊上蹭了蹭。
岑朝來去摸他的腳踝,溫熱干雜的觸感增添了癢意。
「癢。」
「癢得厲害?」
「還好。」
岑朝來看了看確實無礙之後啟動車輛,金雕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走了過來,接過巫主坐在駕駛座上,岑朝來去了后座閉目養神。
集滿水的草地並不比森林好走許多,幸好車子馬力很足,沒有陷入泥沼。
落依山盯著岑朝來一會兒,解開安全帶爬到后座,靠著窗戶看水花濺得很高,非常的解壓,水花聲也非常的催眠。落依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倚靠著車窗睡著了,車身行走在水窪中搖搖晃晃,落依山的腦袋在玻璃上撞得鐺鐺響,金雕儘量的將車開得平穩。
岑朝來睜開眼睛攬過落依山,讓他枕著自己的膝蓋。
又開了一天一夜的車,一行人終於在傍晚黃昏的餘輝中抵達聖城。
落依山看著餘暉中的城市,沒有高樓大廈,但是一望無際,恢弘無比,盛大燦爛,從空中俯視,聖城如蛛網般布列,道路相通,巍峨的城主府落坐在聖城中心。整個城市靜悄悄的,在昏暗的光線下,成群結隊的屍鬼和形單影隻的詭人行走在街道上,飛行在上空中,各個面目猙獰,奇形怪狀,使得成片成片無人居住的毛坯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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