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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朝來搖搖頭,「目前不確定。」

落依山道:「我會等你回來的,我可以去幫扶會嗎?」

「儘量不要,你目前的形象不適合出現在那群人面前。」

落依山一想也是,自己這副吃過大苦大難的模樣確實不適合。「神」都受了那麼多的災難,他們普通人更加會受苦受難了。落依山暗忖:算了,我就在附近走走,多睡覺,吃吃喝喝多長肉吧。

第二天,天還未亮岑朝來就要起床,落依山抱著他的腰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喊:「阿朝~」

「嗯。」岑朝來應了一聲,低頭看人還沒醒。他起身穿上黑色的作戰服,落依山隨之醒來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看著他,岑朝來穿好了衣服回首道:「你繼續睡吧。」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過了十來分鐘,落依山走到窗戶邊拉開窗往下看。審判塔底下燈火通明,大家集結在下方,分區站好。落依山站在第二層往下望下去,每個人都好渺小,落依山沒能夠找出岑朝來,有些失落。

落依山還注意到一支特殊的隊伍,各個都是龐然大物,那隻隊伍和四個區的咫者們都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落依山想起之前聽到岑朝來他們討論相留馴化的詭物大軍,應該就是這個了。

落依山努力的在人群中尋找岑朝來,但是直到大軍出發落依山都沒有辨認出岑朝來。

落依山看著大軍前進的方向,赫然就是桑霧森林。落依山想起停在桑霧森林的車,萬一被審判塔的人發現了那就出大事了,他頓時悚然,又一想,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岑朝來肯定早就想到了。但是聖城怎麼辦呢?萬一他們發現聖城了,岑朝來的計劃是不是得打水漂了。

一個問題又衍生出許多其他的問題,一環套一環,怪不得岑朝來每天無時無刻都在思考。落依山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不夠用了,乾脆讓岑朝來這種工作狂頭疼吧,他就等著被帶飛就好了,希望岑朝來一切順順利利。

落依山躺在床上翻了個身。腿上的傷口還有些痛,但是岑朝來不在,落依山也找不到人撒嬌,自己躲在枕頭下忍著,期盼著他能夠早點回來陪著自己。

睡了一個回籠覺,落依山朦朧間聽到有人在叫喚自己。落依山睜開眼睛看到甲一站在床前擔憂的看著自己。落依山一動發現腿疼得厲害。

「你的睡姿壓迫到傷口了。」甲一拿過藥和消毒棉,蹲在落依山的面前,「我為你換藥。」

落依山才發現睡褲都被血染紅了。

甲一拆開紗布給他塗藥之後又慢慢的纏上紗布,他經常為巫主處理傷口,這種包紮的事手到擒來。可是為落依山包紮傷口甲一還是有些猶豫,手腳拘束。巫主疼了也不會吭聲,任由他包紮。但是落依山嬌氣得很,疼了就要哭著朝巫主撒嬌,碰著傷口了要巫主抱著,李醫生每逢給他換藥之前都是唉聲嘆氣,換藥時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總之落依山是個能鬧騰的主。

巫主不在,甲一怕自己搞不定這個祖宗。他手腳特別的小心,如臨大敵,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落依山的閃躲,甲一額頭上滲出了汗水,直到包紮完畢,這個祖宗都沒吭聲叫喚,甲一鬆了一口氣。

落依山奇怪的看著他,「受傷的是我,你怎麼緊張得衣服都汗濕了?」

甲一意味深長得看了他一眼。

落依山莫名其妙。甲一看他眼眶發紅,覺得落依山還是想哭的,大概巫主不在,哭了也沒意思就忍住了。

「落先生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您做。」

落依山沒說,只是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甲一搖頭。

落依山無趣的說道:「隨便吃點什麼吧,不要太油膩了就行。」

甲一送早餐進來,看到落依山坐在辦公桌後趴著寫東西,「早餐放在桌子上還是窗戶邊?」

落依山合上日記本,「窗戶邊吃吧。」現在夏天還不太熱,落依山眺望著窗外的風景,慢慢的吃著早餐。往日裡,他都是和岑朝來一起坐在窗戶邊吃飯的,突然一個人了,感覺有些孤獨。

吃完早餐後落依山看著遠處的桑霧森林,樹冠上時不時會有飛鳥掠起,落依山想也許岑朝來就在那一塊兒。

甲一遞給他一副望遠鏡。

落依山欣然的拿起觀望,但是桑霧森林鬱鬱蔥蔥,望去一片墨綠,根本就看不到人,只能偶爾看到詭物在樹冠上跳躍。落依山失望的放下望遠鏡,趴在床上。

三個區的區長都親自率領咫者前往桑霧森林清剿詭物,唯有南區,為首者是一個青年,他率領著南區站在角落邊緣。和其他三個區的區長比起來,他氣勢太弱了,低頭含胸,畏畏縮縮。

程思勤正在女人床上翻滾,青年只是一名侍從,到了集合時間來催促程思勤,結果被程思勤當場任命,青年嚇得膽都快要破了,但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場。首領如此作風,其他咫者也倍感無臉,含胸縮背的站在陰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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