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來按著他不讓他動,避免傷口裂開,輕聲道:「落依山,你很棒。」
落依山眼睛紅彤彤的,「我不要很棒,我很疼,阿朝你抱抱我。」
甲一匆匆進來看到巫主將人攬在懷裡辦公,愣了一下繼續匯報導:「獄警在塔外和火車站台發現了血,藍山審判者懷疑有人在塔內潛藏詭物,帶著獄警正在挨個搜查。」
誰也不會懷疑有人私自離開審判塔,因為離開審判塔會被外面的混氣感染,失去神智後會成為詭物。塔內有審判長定期賜下的聖水,可以剔除大家體內的混氣。
「去準備早餐吧。」岑朝來頓了頓,看著抱著他不肯撒手的落依山,「以後每餐都準備得豐盛點。」落依山真的太瘦了,坐在腿上的重量減輕了很多,居然已經硌骨頭了,他希望落依山還是以前健康靈動的模樣。
甲一看了看落依山枯瘦的模樣,雖然不知道他在詭域發生了什麼,但是巫主把他留在詭域,大概是因為他受了很重的傷,無法將他一同帶回來吧。
岑朝來看著落依山,捏住他的下巴看向自己,難得溫柔的說:「待會兒藍山可能回來牢室搜查,不管我做什麼,都不要反抗好嗎?你可以不用回答他任何問題,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落依山長長的睫毛還帶著淚水,無精打采的點頭。明明岑朝來和他一樣也受了槍傷,但是岑朝來跟個沒事人一樣。
「你不疼嗎?」落依山覺得自己的腿疼得沒感覺了,但是只要一移動,痛感更加的激烈。
岑朝來沒有說話,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乖。」他從抽屜中取出口.枷和鎖鏈。岑朝來將鐵鏈的皮圈系在他的脖子上然後系上皮扣。
落依山不解的看著他,但是岑朝來讓他聽話,落依山便沒有詢問他的計劃。
「嘴巴張開。」
落依山看著口.枷慢慢的張開嘴巴,岑朝來把口.枷塞到他的口中,「跪到我面前來。」落依山哭著看著他,曲著左腿,不敢動右腿。他用身體語言告訴岑朝來他的右腿很疼,他不敢動。
岑朝來蹲下來幫助他屈起右腿,落依山跪在岑朝來面前,左臉貼著他的右腿,岑朝來一隻手落在他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髮,低聲道:「身體靠著我的右腿。」落依山將身體靠過去,發現右腿承受力減少了許多。
不倒一會兒,藍山就在甲一的阻攔下直莽的推開門進來,身後還跟隨著幾個黑桃獄警。藍山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岑朝來,又看著跪在他腳前的落依山,皮笑肉不笑的道:「大清早的,巫主好興致。」
「沒審判者好興致,不請自來。」
藍山不斷的打量著變化巨大的落依山,若不是那灰棕色的長髮和碧綠色的瞳孔,真的快要認不出來這是落依山,還以為在哪裡抓的詭人。
「我也不想打攪巫主,可是我的屬下發現昨晚有詭人竊入塔內,所以才挨個牢室搜查。」
「詭人鑽進來,防禦系統沒有警報嗎?你跑進我的牢室做什麼?」
「獸潮之後,防禦系統出現了故障,這兩天還沒有修好。而且我懷疑有人和詭人裡應外合,為了公平起見,每一間牢室我都不會錯過的。」
岑朝來拽了拽落依山脖子上的鐵鏈,落依山低低的呻.吟一聲,岑朝來視線火熱的看著落依山,撫摸著他枯瘦的臉,頭也不抬對藍山毫不在意的道:「隨便搜。」
藍山朝著獄警示意,獄警分散去搜查。
甲一推著餐桌走進來,將食物擺放在桌上。
「審判者正在工作,我就不邀請你一起進餐了。」岑朝來用刀叉慢條斯理的進食。
誘人的味道鑽入落依山的鼻腔,落依山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叫聲,他看著桌子上的美食。就因為落依山多看了一眼食物,岑朝來拿起叉子朝他的眼睛刺去,落依山的嘴巴被口.枷堵住,發不出呼聲,他驚恐的抱住頭嚇得嗚嗚的哭起來。
「主人吃飯的時候,小狗不可以看著,你還沒學會就繼續餓一個星期。」
藍山抱臂看著一切,他覺得岑朝來一定會背叛審判塔,岑朝來一身反骨,不會甘於人下,受人羈押。所以對岑朝來額外的關注,自然也不會錯過落依山已經三個月沒有去幫扶會。
藍山心中原本猜疑岑朝來是在暗地裡算計什麼,現在看到這副情景,又覺得自己高看了落依山,一個膽小的情人能做什麼?這幾個月怕是失寵了,所以才遭受了凌.虐,餓成這副鬼樣。但他司空見慣了上位者對情人的凌虐,心中沒有任何的觸動,只是在心裡惋惜了幾分落依山之前的美貌。
落依山抱著頭不敢動,匍匐在岑朝來的腿間嗚嗚的哭著,肚子不斷的發出叫聲。岑朝來沒有看他一眼,優雅的吃著飯。
獄警沒有找到目標但還沒放棄。幾乎將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哪怕是桌布,都給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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