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落依山閉上了眼睛,但是他睡得並不安穩。每當岑朝來以為他睡著的時候,落依山會突然睜開眼睛, 看看他又警戒的看看四周,確認安全之後才閉上眼睛。往復幾次,天已經黑了。
岑朝來剛把燈關上,落依山就驚叫出聲,「別關燈!」
岑朝來又把燈打開,沉默的看著落依山。
落依山不斷的流淚,「別關燈。」他喃喃道:「太黑了。」
岑朝來道:「這不是禁閉室。」
落依山不斷的深呼吸,「我知道,但......」
岑朝來沒有很強硬,「我不關燈,你睡吧。」
落依山抱住他的腰,側躺下來,抽噎著說道:「手也好痛。」
岑朝來拿起他的手,看了看,包紮得都很好,「無事。別把注意力放在手指上。」
落依山不肯閉眼。
「睡不著?」
落依山點頭,一閉眼就黑黑的,好似還身處在禁閉室中。
岑朝來起身來到辦公桌後坐下,把甲一喊進來,吩咐道:「找人收集藍山審判者徇私枉法的證據。」
甲一道:「現在下面的樓層都在傳北獸王瘋了胡亂殺人,還在牢獄裡毆打其他人。」這後面的謠言是蠶語讓人悄悄傳出去的。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北獸王在自家遊樂場殺人,還在牢獄裡揍人,這事傳開,私底下都在討論北獸王是不是真的像其他人說的那樣有精神病。
岑朝來點頭。
格萊在落依山的牢室沒有見到人,又輾轉來到東巫主的牢室,被甲一攔住。
格萊朝甲一恭敬的請求道:「我有事情找落先生。」
甲一還是道:「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就先放置一下,落先生現在狀態不佳,巫主也不想被打擾。」
格萊覺得墊子這事不大不小,也不急著解決,就先離開了。但是這麼一拖,事情就拖了兩三天,期間他一直沒見到聖子。
格萊後來聽說了聖子被藍山審判者公報私仇,不免心裡也後怕拿這麼件小事情去打攪聖子,巫主要是覺得自己無能,遣了自己也不是沒可能。
格萊自己去找秋嵐,秋嵐也在找自己母親。往日裡母親不是出去做零工,就是呆在房間裡給小孩子改衣服,把大人的衣服改成小孩的,給他們的衣服上繡上可愛的小動物。
一連好幾天都沒見到母親,秋嵐心裡也慌了,連忙派人去找,可是把幫扶會翻遍了都沒有找到人。獄警不管這事,底下的臼人死了就死了,反正上面也看不到就不會問責。
格萊見秋嵐忙成這般,只好去找其他人加工蒲團。格萊又找了幾個認識的人幫她一起找。但是這麼久沒有找到秋嵐的母親,大家心裡都有了不好的猜測,但是不管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
秋嵐第一次開口向自己的戀人救助。阿宇安慰她不要慌,他會派遣人手幫她尋找的。
秋嵐每日精神不佳,食欲不振,一個星期下來,人瘦了一圈。
落依山還是堅持著開燈睡覺,岑朝來睡眠深受影響,也都隱忍下來,就是白日裡總是精神不佳。落依山也在努力克服,但是半夜會突然驚悸醒來尖叫著要開燈,一驚一乍弄得岑朝來精神更加差了。
落依山愧疚的朝岑朝來道歉,岑朝來沒有說什麼,只是疲態的閉著眼睛養神。落依山以為幾天下來,岑朝來會不耐煩,把自己趕到自己的牢室自生自滅,但是岑朝來沒有。雖然他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從沒有責罵落依山一句,依舊輕聲輕語的順著他。
落依山也害怕一個人在密閉的空間。
落依山的手指受傷,他是巫主的枕邊人,沒有誰敢直視他的身體,幫他洗澡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岑朝來頭上。待落依山手上的傷口好了,岑朝來就讓他自己洗,卻發現落依山洗澡時候不關門。
岑朝來不認為他是在勾.引自己。結合前因後果,也不難猜出原因。落依山的膽子真的很小,受到一點驚嚇就會自閉很久。
落依山休養了一個星期,才慢慢從蝸牛殼裡鑽出來。
落依山朝岑朝來問道:「我可以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嗎?」
「你已經好了,得回去了。」岑朝來搖搖頭。
落依山沮喪道:「如果我一直都沒有恢復就好了。」但是落依山一點也不失落,因為岑朝來很有耐心的陪伴他一周,和以前比起來岑朝來也有很大的改變。
岑朝來看他如小孩為吃糖鬧生病般,無奈的哂道:「怎麼還期待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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