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應也笑著道:「這裡才是真正的天堂。」
五六個騎士前後走進院落,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屋子裡的兩個人。
落依山看到他們聚集在角落閒散的聊天,時不時探頭看一下外面是否有人。這群騎士看樣子是跑到這裡逃避偷懶,像一群無賴和痞子般吊兒郎當,吐槽和辱罵秋嵐。
「真不知道騎士長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
「還讓我們來當苦力,我寧願打打殺殺,也不願意搬一些破爛玩意兒!」
「我聽聞騎士長這次還要求圓桌騎士每一位都得捐贈。」
段應氣得臉通紅,髮根都立起來了。他站起來要出去理論,但是被落依山拉住了。
「你現在出去,你是出氣了,但是鬧大了尷尬的就是秋嵐了。」
段應坐下來,臉色鐵青。
兩個人沉默的坐了一會兒,募捐活動開始了。段應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頭,落依山隱約覺得他好像在對自己生氣,不懂他為何遷怒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阻攔他收拾那群騎士嗎?
募捐活動在食堂進行,食堂裡面的人寥寥無幾,那些騎士都不知道去哪裡了。不管台上表演多麼精彩真誠,笑容多麼熱烈,都改變不了台下的冷清。
台下都是普通人,能夠捐贈的最大金額也就幾百個錢幣。但不管是多是少,秋嵐對每一個人都真誠的道謝和感激。
段應捐的很多,將近上千。
落依山捐了兩萬錢幣。
秋嵐驚呆了,一時口無遮攔,傻乎乎的對段應問道:「你從哪裡找來的金豬?」
段應悶悶的沒說話,秋嵐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說的那句話不太禮貌,朝落依山訕訕的道歉。
落依山道:「沒關係啦,希望幫扶會越來越好。」
秋嵐眼眶霎那又紅了。
募捐活動從開始到結束,那些騎士除了在門口做一些表面工程,從頭到尾都在偷懶,沒有出現。
秋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食堂里的人都走完了。
秋嵐看到落依山編發的頭繩短了,請求落依山再等一會兒。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默。秋嵐是太開心導致說不出話,太陽一般的眼睛璀璨的看著落依山一直笑著,落依山是心裡在想事情,段應是情緒苦悶。
最後還是段應先憋不住,他看著秋嵐,譏諷道:「他對你的愛就是這麼貧瘠嗎?親自來參加你精心設計的活動都很難?甚至他的手下根本就......」段應說不出那難聽的字眼。
秋嵐卻絲毫不生氣,她笑著搖搖食指,「一:他受傷了躺在床上下不來,我忙著我的事業照顧不了他,他也無力來探望我,這是我們私底下的事情,不要上升到愛不愛的問題。二:不要因為他的下屬就否定騎士長,他現在真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好人,雖然以前真的是個垃圾。三:他自身也在竭力的扶持我的事業,支持我的想法,他可以命令他的騎士們來幫助我,但左右不了他們的想法。我只看他做了什麼,不會去看他的下屬做了什麼。」
落依山驚訝的看著秋嵐,他以為這個女人在心裡會埋怨自己的情人,卻沒想到她這麼灑脫理性。他以為秋嵐是覺得自己和騎士長地位不平等,所以對那群騎士的行為選擇隱忍,沒想到人家從未把他們放在眼裡。
落依山給她點了一個贊。
段應卻很憤怒,「他的騎士的行為為什麼不能代表他的態度?秋嵐,你不要被他的偽裝蒙蔽了。」他又看向落依山,將心裡的不認可全部說了出來,道:「落依山,你是個好人,你不要和東巫主混在一起了。」
落依山看著段應,先前感覺段應對自己生氣不是錯覺,他是真的受到了牽連。只不過真相是段應不喜歡四區,落依山又是東區長的情人,落依山是受到了岑朝來的牽連。
秋嵐詫異的看著落依山,有些吃驚他的身份,但是並無任何不喜,她看著段應:「你也管得太寬了點。別這麼嫉惡如仇啦,快坐下來。」
段應卻更加的憤怒,「他們四個區長,哪一個不是手裡沾滿了血腥。南區長為了重振家族,用臼人做實驗,把人體改造成半人半機械。北區長對身邊人喜怒無常,殺人取樂。」他看著秋嵐,秋嵐板著臉,很不高興,「我建議你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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