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最高的半懸空的辦公室。岑朝來坐在沙發上,茶几上的電腦播放著各個研究室里的監控,專心研發的有,渾水摸魚的也不少。護衛們一一暗自記下來,之後一一論罪問責。
甲一推開門,季風目光放空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張開嘴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後的助理和隨從不安的張望著,看到季風在門口驚恐的跪下來,大家也張皇的跪了下來。整個通道都跪滿了人。
岑朝來一直看著監控,許久,才得閒一般賞賜給季風一個眼神。
季風從喉嚨里擠出聲音,「巫、巫主。」
岑朝來笑得玩味,「上次南家主的寵物闖入幫會,你和蠶語將其攔下來。其他區嘲笑我東區無人。我特來看看,人確實是沒有幾個,也不怪其他區嘲笑。」
季風渾身發抖,汗大如豆,「巫主親自蒞臨,我恭迎不及,還請巫主賜罪。」
岑朝來臉上瞬間陰鷙,凜冽的看著季風。
季風被他壓迫得抬不起頭,秀麗的臉龐看起來令人有幾分不忍。
甲一在岑朝來耳邊道:「巫主,各部門負責人全部到了。」
岑朝來點頭,護衛們押解著各部門負責人跪在地上,屋外面跪了一地。負責人們還不知所以,激烈的掙扎著,叫囂著讓人鬆開,大家看著季風跪在地上,不知屋裡內情,紛紛追問。
「放開,你們是什麼東西!」
「幫主,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外面掛了那麼多人頭?」
「這裡是東區的領域,豈容你們放肆!」
岑朝來聽著外面的聲音,面色沉靜,垂眸看著監控,情緒和心思 更加的令人難以捉摸。
季風回頭暴喝,面容猙獰扭曲,「閉嘴,給我安靜!」
外面鬧哄哄如市場叫賣般的聲音霎時安靜下來。
岑朝來鳳眼一挑,調侃道:「幫主威嚴顯赫。」
季風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屬下不敢在巫主面前賣弄。」
岑朝來低沉道:「你確實不敢,翼雲幫漏成了篩子。」
季風心虛的躲開眼。
甲一目光炯亮的站在門口,看著地面黑壓壓的人頭,威赫怒容的傳旨:「安保工作誰負責?」
一個一身浮腫白肉,肥頭大耳的男人抬起頭,顫抖疑惑的說:「是、是我。」甲一抬起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中年男人。男人劇烈的掙扎,尿濕了褲子。騷臭味在空氣中瀰漫。他被護衛壓得死死的,掙脫不得,扭曲的怒喝:「你憑什麼殺我!你是什麼東西!來人、來人!」
甲一冷笑,「把暗探奸細帶上來。」護衛押解著幾個人上來,暗娼囚女、門口商店店員、戴眼鏡的斯文幫眾......一系列奸細被按在地上。
護衛們抬起槍,對準奸細,同時開槍。安保部長張大了嘴巴,還來不及說話,腦袋被子彈打得稀碎,只剩下半個腦子掛在脖子上。
岑朝來絲毫不在乎外面情況,他在電腦上輸入幾個密碼,監控畫面一轉,裡面的每個人都是面色肅正專心的做著手頭上的工作。大家在火車車廂外安裝火炮,增強防禦。
甲一:「人事負責人?」
所有人噤聲,顫抖的擠在一起取暖,甲一冷笑,隨機點殺幾個人,立馬就有人站起來指認。
「器械部門負責人?」
「藥物部門負責人?」
......
岑朝來如同魔鬼,他在白紙上圈出一個紅圈,甲一就問責帶槍執行。
季風心死如灰。
白紙上密密麻麻的紅圈,名單上數十名字竟只五六個安然無恙。岑朝來將筆放下,才重新看著季風,「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蠶語呢?」
「屬下不知,屬下也有三天沒有見到幫主了。」
岑朝來站起來,他瘦了很多,氣勢也不明顯,但誰也不敢直視他。
「對你的工作有什麼不滿嗎?」岑朝來好似極為體恤下屬的領導。
季風俯首磕地,「屬下不敢!」
岑朝來抓著他的頭髮,將他的頭按在膝蓋上,溫柔的撫摸著。明明岑朝來沒有使什麼力氣,但是季風卻感覺如同千鈞,他全身發抖不敢動彈。「可是我覺得我將你下放到幫會,你心裡不滿,要不然怎麼會把這裡弄得烏煙瘴氣不堪一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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