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異能者沒忍住問道:「陳指揮官,季安覺醒精神系異能您真的一直都不知道嗎?」
另外一個手臂被汽車爆炸殃及的異能者也跟著問道:「基地眾人都知道季安對您的感情非常深,為了您命都可以不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就敢加入高級獵殺喪屍隊伍,對您更是從不設防。說是您二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也不為過,您就沒發現季安一點異常嗎?」
「季安和您一直住在一起,不管出任務是否獲得報酬,吃喝穿戴上您不短他,他和您又攜手走過最艱難的時候,為什麼會在日子繁花似錦的時候,突然之間就因為一點點小事叛變了?」
這些疑問從來不是今天才有,當初知道季安逃走的時候,很多異能者就有這個疑惑。只不過那會兒主流都在質疑和辱罵季安,有疑慮的異能者也不好這時候發出不同的聲音。
這次波及到他們自身安全,異能者們忍不住了,一人一句質問。
陳晨臉色鐵青,不知道是被異能者們質問的,還是受傷太嚴重的緣故,他苦笑道:「我真不知道,這些也是我想知道的原因。」
「會不會是因愛生恨,他覺得你和唐糖走的太近,心生嫉妒。」一個異能者一直覺得陳晨和唐糖的關係太過親近了,有些不對勁,「所以在知道他的異能者這麼厲害後,自覺有了自保的能力,就叛變了。」
陳晨仍舊一臉苦澀,「我真的不知道,我待唐糖真的就是把她當成了我和阿安的孩子,當初我們救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子罷了。」
「可您不覺得你們二人間關係太過親密了些嗎?」
陳晨被逼問的有些狼狽,他撇開頭,「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今的首要問題是我們怎麼回去?」
這裡距離他們第三基地還有好遠的路,倒是距離京市基地很近,可他們剛被京市基地的人打傷,根本不能過去求助,回基地就成了首要解決的大問題。
好在,他們這一行異能者隊伍中有一個人是速度異能者,他可以先趕回基地,然後調車來接他們。
不然指著他們自己走回去,猴年馬月了。
速度異能者叫做楊優,他道:「我可以先回去叫車,還能帶一個人,你們誰傷勢嚴重,我可以先背回去。」
陳晨道:「你帶我回去吧,我可能內臟受傷了,剛才我似乎看見自己吐出來的血中有內臟碎塊。」
他腳下還躺著一個宋鵬程,人已經昏迷不醒,生死不知,那樣子可比他嚴重多了。
陳晨注意到眾人的目光,乾澀道:「我知道宋鵬程受傷比我還重,可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提出我先走。
宋鵬程已經這樣了,生死不知,很可能現在就已經不行了。而我的傷也等不了,非常有可能等不到救援就死了,到時候我和宋鵬程一個都活不了。」
陳晨又擺出無奈道:「這個時候已經不能考慮私人感情了,只能從大局觀考慮。咱們基地異能者不多,每一位異能者都是基地不可或缺的重大財產,保下一個是一個,基地現在已經經不起損失了。
今日就算受傷的不是我,而是別人和宋鵬程,我也是這個抉擇,這番話。
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層考慮,也是我最擔憂的事情。我是基地指揮官,如果我真有個三長兩短,基地怎麼辦?
到時候基地大亂,基地里生活的居民怎麼辦?
於公於私,我知道做這樣的選擇。哪怕被誤會有私心,我也認了。」
陳晨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於情理上似乎也說得通,眾人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都沒再出聲。
這也是因為這裡沒有宋鵬程親近的人,唯一和他最親密的就是陳晨。宋鵬程是陳晨的狗腿子,為其馬首是瞻,平時為人驕傲,得罪不少人,就更不會有人願意為他得罪陳晨這個基地指揮官。
眾人商量好,確定了行走路線,楊優就背著陳晨先行出發了。
大約走了十幾天,終於在一個夜晚,他們趕回第三基地。
基地指揮官重傷回歸,只這一個消息就夠炸翻整個基地的了。
儘管是半夜,基地高層還是全部起來了,就連普通人都醒來好多,探頭探腦的打聽,生怕基地出了什麼大事,殃及他們的安全。
唐糖幾乎是第一時間衝進來的,她的臉色很難看,整個人瘦了一圈。雖然傷養好了,但眼睛還腫著,「晨哥哥,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遇到了高階喪屍群?」
陳晨看見唐糖時眼神中一閃而逝過一道不耐,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下去了,他雖然渾身疼的難受,恨不能猙獰著仰天大吼,可還是耐著性子,溫柔道:「糖你來了,你幫我治療下,我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內臟好像碎了,你幫我治療下吧。」
陳晨此時還不知道唐糖就連治癒系異能都是偽裝的,還天真的覺得,至少唐糖還是個治癒系異能者。
唐糖眼神中閃動著慌亂,她慌張的模樣太過明顯,大家都看出來了,不過眾人都沒往別處想,都當她是在擔心陳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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