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能吃了麼?」沈也請示性地指了指籠屜里的山海兜,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從這東西蒸熟饞到現在,還一口沒嘗過呢!
司寒無語地點了點頭。
沈也迫不及待地夾起個山海兜,一口吞下半個。
陶者也不甘示弱,迅速拿走第二個。
司寒沒他們那麼猴急,不緊不慢地夾起第三個,輕輕咬了一口。
放了這麼一會兒,溫度剛好不會燙舌,脆嫩的筍丁,彈牙的蝦仁,清爽的翠蕨,軟爛的魚丁,醇香的獸肉,各種食材在唇齒間溫軟交纏,豐潤的汁水浸潤味蕾,調味極淡,卻更加突出了食材的原味,山珍海味碰撞出意料之外的鮮美,那絲清潤鮮甜的味道彷佛隨著能量一直流淌到四肢百骸里,直到把整個人都密密包裹住。
「我要哭了,怎麼能這麼好吃?」 沈也晃著腦袋喟嘆。能吃到實物,他覺得自己比那些其它星域只能吃原味品的觀眾幸運百倍,「為了蹭飯我願意一輩子住在歡歡隔壁。」
「你願意人家未必願意。」陶者比他吃得還快,已經眼疾手快地拿起了第二個。
忙和完晚餐,祁歡把星期八打發回去叫人吃飯,自己則端了一托盤送到斜對面。最近全海經常加班到深夜,全清不太好意思過來,祁歡索性每次做完直接送過去。
開門的是剛回到家的全海,看到祁歡,他疲憊的臉上露出絲笑意,接過托盤,「正好省得去找你了,蠻哥收到消息,明天早上有垃圾艦過來,去不去?」
「去,必須去。」祁歡興奮的應聲,聲音大得剛走到食肆門口的沈也等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去哪兒?」等祁歡回來,沈也好奇地打聽。
「明天淩晨要去撿垃圾。」
「明天早上我有事,讓老大陪你去吧。」沈也理所當然地看向司寒,陶者剛回來,明天早上肯定起不來,而且,歡歡的安全肯定還是交給老大更加保險。
「不用了,我們很多人一起去,應該不會有事。」祁歡覺得太麻煩了司寒了,下意識地就想拒絕。
「那不行,」沈也非常堅持,「你不是說那個老皮就是因為撿垃圾的事情跟你起衝突的麼,誰知道他會不會不敢來食肆這邊改在垃圾場那邊耍陰招?而且你能確定那邊對你有惡意的只有他一個麼?」
祁歡驀地想起上次那道奇怪的視線,心裡頓時也有點沒底。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老大陪你去。」看出他的想法里的鬆動,沈也迅速拍板。
大約是光磁風暴的原因,這個晚上的基地似乎格外安靜,祁歡睡得極為舒心。
四點五十五分,他被鬧鐘準時叫醒,神清氣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收拾好東西背上背包走出食肆,正好五點十分。空間袋太惹眼了,他不想招搖,平常都是別在衣襟內側,所以特意帶了個背包遮人耳目。
廢星淩晨的天色是那種接近霧霾的灰黑,黑里泛著點蒼白,帶著莫名的冷意,看久了骨頭縫裡都涼颼颼的,祁歡拽緊領口看了眼隔壁,大門關得嚴嚴實實。
司寒不會還沒起吧?要不要過去敲門?或者發個消息問問?
他正在猶豫,頭頂傳來輕響,一艘全封閉式的黑色飛艇掠過院牆,緩緩落在他身邊,靠近之後還能看到艇身金色的暗紋。
艇門打開,駕駛位上的正是戴著凶獸面具的司寒。
「嚶~」黑糰子快樂地撲出來,準確落在祁歡的胸口。祁歡怕它掉下去,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上來。」司寒微微側臉,露出面具下弧度俊朗的輪廓,示意祁歡坐副駕的位置。
「來了。」祁歡眼尾盪起歡快地弧度,捋了把被吹亂的頭髮,抱著小八利索地上了飛艇。
幾乎同時,斜對面的門也開了,全海斜背著他的撿垃圾專用大背包走了出來。
「阿海~」祁歡探出窗戶朝全海招了招手。
全海看著那架帥氣的飛艇呆了兩秒,才猶猶豫豫地朝這邊走過來。
「司寒今天陪我們一起過去。」祁歡邊解釋邊要伸手到后座給全海開門,結果沒等他碰到門把手,後艙就自動彈開了。
祁歡給了司寒一個笑盈盈地眼神,算是致謝。
「他也去?」全海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有些怕司寒,又怕弄髒座位,坐下後侷促的緊縮在靠艇門的位置,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我沒提前跟蠻哥說過會再多帶一個人的事情。」
狩獵小隊的人過去,基本就沒其他人什麼事兒了。
「不是,他只是陪我們過去,他不撿。」祁歡知道全海誤會了,連忙解釋,司寒去跟他們搶金屬垃圾?那畫面簡直美得他根本不敢想。
「哦。」全海聞言放下心來,隨即更疑惑了,看看司寒的側臉又看看祁歡的後腦勺,等等,阿歡的意思是,這人今天早晨專程給他們當撿垃圾的車夫?聽起來好像比跟他們搶垃圾更逆天了。
「我給你們帶了早餐。」祁歡摸出幾塊帶著熱氣的獸乳蛋糕連帶著幾瓶溫熱的橙果茶,分給全海、星期八,司寒在開飛艇,屬於他的那份就暫時放在了旁邊的置物架上。
一時之間,狹窄的飛艇內都是蛋糕溫暖香甜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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