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溫荔叮囑他系好安全帶,正準備啟動車子,忽然聽見賀知衍問她:「你剛才叫我什麼?」
溫荔心虛地看了他一眼,瞧見他面色冷然,試探著問:「你又生氣了?」她不得不為霍心怡辯解兩句,「霍心怡又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是什麼關係?」他緊追不捨地問。
溫荔知道他在借題發揮,但她不打算接招,只淡淡答道:「醫生和病患的關係。」
得到這個答案,賀知衍並不覺得意外,他看向窗外,募地發出一聲輕笑,聽起來意味不明。
車子在路口右轉,溫荔打了轉向燈,緩緩轉動著方向盤,對他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待會兒還要去一趟雁山醫院,先送你回家吧。」
「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需
要人陪。」
「比起你,溫叔叔現在應該更樂意見到我。」賀知衍說。
溫荔回想起那次去醫院看望父親,走進病房便看見賀知衍坐在一旁,一邊削著蘋果,一邊和溫宏遠有說有笑相談甚歡,兩人看起來很是相熟,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培養起來的情分。
「所以過去幾年裡,你經常去醫院看望我爸,是嗎?」她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遲鈍地問,「那你之前怎麼都不告訴我?」
賀知衍看向她:「我倒是想和你好好聊聊,你有哪次肯靜下心來認真聽我說的?」
「對不起嘛。」她的語氣軟下來,態度也好了許多,「改天我一定認真和你聊,好不好?」
-
溫荔一連照顧了賀知衍一周。
說是「照顧」,其實她也沒幫上什麼實質性的忙,不過是趁著休息時間去看一看他,幫他檢查傷口,換一換藥,偶爾還能在他家裡蹭上幾頓飯或是曬曬太陽補補覺,反倒讓她覺得欠下他不少人情。
到了五月上旬,天氣更加炎熱,溫荔在周休的時候又陪著賀知衍去看了醫生,經過一周多的靜養,他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可以自己開車、干一些輕省的活,只是還沒到可以拆線的程度,醫生說依舊不可劇烈運動,還需再觀察幾天。
轉眼三天過去,下午兩點,溫荔過來交接班,同事焦悅看見她,仿佛看見了救星,拉著她的手便開始訴苦:「荔荔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咱們科室來了個病號,那叫一個奇葩難纏,話還沒說上兩句呢,就開始對我指指點點,說我要暗害她!給我氣的,差點沒和她吵起來!」
溫荔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淡定,「所以呢?最後問題解決了嗎?」
「這不是正要跟你說嘛。」焦悅挽住她的胳膊嘿嘿笑了聲,「主任說你脾氣好,對患者最有耐心,讓我把這個患者轉交給你負責。荔荔,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行吧。」溫荔嘆了口氣,好脾氣地問道,「患者是什麼症狀?」
「我直接帶你去住院部看看吧,當面了解也更清楚。」
「行,你等我換個衣服。」
溫荔換上白大褂,將長發挽成一個低丸子頭束在腦後,隨即跟著焦悅往住院大樓去。
抵達22層的vip病房,焦悅領著她往第二病室走,許是開了空調的緣故,房門緊閉著不留一絲縫隙,出於禮貌,溫荔先敲了敲門,問道:「可以進去嗎?」
「來了,來了。」房內傳來腳步聲,陪護的護工很快跑過來開門,沖她們笑了笑,「兩位醫生來得挺巧,我家太太剛睡醒。麻煩您們在門外稍等一下,等太太洗把臉您二位再進去。」
焦悅嘴唇撇了撇,湊到溫荔耳邊低聲吐槽:「看見沒,闊太就是闊太,即便生了病也要從頭精緻到腳。」
溫荔揚唇笑了笑,不置一詞。從前生活在賀家的那幾年,她也是真正長過見識的,貴婦見得多了,漸漸的也就不再對她們的行為舉止感到意外。
約莫五分鐘過去,護工過來請她們進屋。
溫荔雙手插兜走了進去,遠遠看見病床上那個女人的輪廓,覺得有些眼熟。再走近一看,她的腳步猛然僵滯下來,臉上的神色驟然冷了幾分。
見她頓步不前,焦悅疑惑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溫荔的視線緊鎖在那個女人身上,與此同時,病床上的女人也緩緩抬起頭,慵懶地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後便彎起唇角,臉上的笑容漸漸加深,仿佛一切變得有趣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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