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千防萬防,沒有料想被他用絲線鉗制的女人才是最大的威脅。
腹部驟然刺痛,令陳王瞪大眼,就要使手部發力,帶著姜悅容一起人頭落地。
早已發現姜悅容動作的齊鄖以最快的速度,上前揮起方才拿來『自刎』的刀,斬斷威脅她性命的線。
她的動作始終不如真正的武將,只是讓陳王受點傷,卻不至於死。
陳王很快回過神,沾了血的手攀上龍椅。
神聖不可侵犯的座椅沾染污穢,變得可憎。
「呵。」陳王喘著氣,扶正自己摔歪的發冠,看著已經被男人拉到身後的女人,眼裡不見驚懼,反而是一派冷靜,她伸手搭在頸後,拿下偽裝在脖頸的處的東西,「原來都是裝給本王看的。」
姜悅容手中的東西落地發出脆響,是一塊包裹仿製人皮的鐵塊,皮下塞了薄薄一層豬血,讓她被鉗制時的一切更真實。
「王爺小人做得太深入人心,妾身不得不防。」姜悅容淡然說,「關乎皇位之爭,妾身可不能讓自己成為千古罪人。」
早在蘇思意離開前,教導她時,蘇思意將可能威脅她的人及能力告知,其中便包括陳王用以防身的暗器。
齊鄖一直不曾清醒,姜悅容選擇帶『假齊鄖』上殿露於人前,就做好了準備。
好在擋在身前的男人沒有讓她失望。
刀架陳王脖頸,陳王沒有慌亂,目不轉睛看向金色滿地的屋外,期待一個聲音。
他沒有慌亂,可一開始表態站隊他的大臣已經預見己身未來,高高矮矮一群人。
齊鄖不急,先給姜悅容檢查脖頸是否安好,嗔怒一聲『胡鬧』,讓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的蓮可和雲蕤把人攙扶到一旁休息。
約莫半刻,屋外的確傳來急促的腳步,由遠及近。
陳王的眼睛驀然一亮,登時站起期盼等著。
結果卻不是他料想的那樣。
身穿甲冑的士兵高舉漆盒,興奮高呼:「恭賀皇上,永州大捷,蘇將軍順利拿下乎兒訣的首級。」
乎兒訣為沙族明領,在沙族與大雍皇帝是一樣的意思。
乎兒訣首級呈至京中,意味陳王布謀的一切都被齊鄖看透、拆解。
陳王終於灰敗下去。
他不明白,他自詡聰穎,每一步棋都走得精細,為何還是沒有顯現出棋子的效果?
齊釗同齊鄖出現在大殿,陳王已經不認為自己能活著離開,他只期盼著隱而不發的沙族能在他餵養下壯大,來侵奪他得不到的江山,誰知這也不成。
「蘇將軍……蘇將軍……」陳王同多數人一樣,都不記得朝中有這樣一位將軍,朝中姓蘇的大臣唯有有帝師之稱早已離世的先丞相蘇寧業,他同時亦是皇后蘇思意的父親。思及此,陳王陡然明白,「是蘇思意!皇兄貴為皇帝,竟然包庇前朝罪臣餘孽!」
蘇寧業畢生未取妻,蘇思意乃他領養的養女。
蘇寧業早亡,還沒等齊鄖爭得皇位,留下孤女而去。
齊鄖念情,力排眾議娶了當時對他並無益處的蘇思意為正妃。
當時陳王還笑他腦子有病,現下想來他早已在為後面鋪路。
「前朝蘇家軍到底為何落罪,皇弟心知肚明。只不過前朝事,當下證據已被銷毀乾淨,朕與將軍已不願去費時費力尋找。」齊鄖向下睥睨,「今日,朕便會昭告天下,蘇家軍無罪,且滅得沙族,勞苦功高,當賞。」
費力尋找真相,找來的不過是為蘇家軍洗去叛國的恥辱。但蘇思意不在乎,母親不甘死去,阿爹收養她讓她活下來,為的絕不會是讓她耗費心力與仇人斡旋半生。
蘇家軍因『勾結沙族』獲得恥辱,那她便將去攻下沙族,以新滅舊。
蘇思意嫁與他為妻,本就是兩人共識,她成全他重情重義的名聲,拉攏阿爹舊部,而他在恰當的時間,還她身份領兵出征罷了。
「皇弟,有父皇的偏寵,讓你太驕傲,太自大。」齊鄖輕描淡寫的道出他為什麼會敗,「皇位在朕手中,如今朕才是天子。而皇弟永遠覺得朕不如你,朝中莊、祝的支持讓你迷失,不會掩藏自己的野心。朕再蠢笨,也不可能蠢到把自己費心費力得到的東西拱手讓人。」
陳王敗就敗在,他已然在前朝宮變中輸了,卻憑著那封齊鄖『心軟』選擇讓他活下去的聖旨逐漸看不清形勢,不會隱藏鋒芒。
旁人攛掇,說先帝本是要傳位給他,乃齊鄖篡改聖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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