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手中牽著一雙還小的兒子,聞著讓人作嘔的味道,埋怨道:「都告訴你,我們直接坐馬車出城,出了永州邊境,會有我弟接應我們。偏要守在永州,親眼看著那些人死的死,最後只能靠地道。你聞聞,這都什麼味兒!」
楊眠對外宣稱一直是失蹤,姜紹不能明目張胆的忽略楊眠抬柳氏為正妻,最後抬柳氏為平妻,找到楊眠後再降其為妾。
兩人都明白,楊眠沒有回來的那一日,柳氏完全把自己當姜家主母自居。手中捏著姜紹的把柄,柳氏強勢的性子不再遮掩,把控姜紹的一切行動。
柳氏現今有陳王在身後撐腰,姜紹每每都是敢怒不敢言。
「還以為你多有腦子,不過如此。」姜紹冷笑,提著的燈火忽閃,「坐馬車出城?有人接應?真是敢想。」
「你如今竟敢這樣同我說話了?!」柳氏實話實說,父親來信確實那樣計劃,她不認為哪裡有問題,「姜紹,你就不怕,姐夫登基,我參你一道,讓你什麼都得不到!」
姜紹這些年身子已然不是很好,潮濕且悶的通道,令他呼吸不暢,咳嗽好幾聲。換作從前,柳氏早該嬌弱無依的過來,虛扶著他關心他到底怎麼了。
柳氏被陳王一句事成封她為誥命的承諾引得變了一人。
如果——
如果是楊眠,或許就算有這樣危及的情況,也是能第一時間注意到他。
那個女人,是真的又傻又愚蠢。
姜紹突然懷念起從前,楊眠還在時,聽見他咳嗽,即便他表現得再如何厭惡,知道他不喜苦味,熬著梨湯過來。他不接,她便倔強的站著,手都被滾燙的碗燙紅也捨不得放下。
一句遺忘多年的話浮現在腦海中。
阿娘不顧他仕途,執意要他娶那個家道中落,對他毫無益處的楊眠,姜紹一直不解。
姜老夫人杵著拐棍,淡淡望著窗外整理花卉的女子,她其實不見得多喜歡這個兒媳,「楊眠這孩子踏實,有她在,你起碼不會走上歪路。你屋裡那個,心思多,總有一天,你會被她帶下水。」
很正確的預言。
姜紹非常後悔,後悔沒有聽母親的話。
「若沒有我,你連活著從姜府出來的機會都沒有!還參我?」姜紹走走停停,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唯有意志在支撐他往前走。
楊眠聽出他懷中嚴肅以及恨意,「你什麼意思?」
「不是想坐馬車出城?不是說有人在接應?」姜紹埋頭往前,「我稱病在家休養那些日,已經派出偽裝我出城的馬車出去,我沒等到人回來,只有一張破爛馬車被人牽了回來,轎身插滿利劍。」
「你猜,我們倆坐馬車出行,會是什麼樣?」
柳氏驀的心頭一顫,狡辯道:「那也是你辦事不理,姐夫給你的懲罰罷了!」
「你可以試試,看看自己結局是什麼樣。」
姜紹勉強能瞧見微弱的光芒在前方,不欲在於她說些廢話,疾步快走。
那束光是救命稻草,姜紹伸手去夠,沒想到開門見了個不熟悉的人。
著盔甲威武非常的女將騎馬立在地道的洞口旁,門方打開,一柄長槍懸在自己面前。
「姜紹,真是金蟬脫殼的好本事,讓本將軍好找。」
第76章 柒陸還是無男女主
喉結上下滑動,長槍的尖端抵在咽喉。姜紹毫不懷疑,他膽敢挪動哪怕半步,都會血濺當場。
滑入眼角的汗珠灼得眼睛生疼,他看不清棕馬上的人是誰,只聽聲音識得是位女子。
本將軍?
朝堂之上何時有位女將軍?難不成是一直隱在朝堂?
姜紹流了不少眼淚,眼睛才勉強看得清眼前的人,一張他從未見過的面孔。
女子眉目凜冽,眉峰上沾染血漬,眼底卻無太多戾氣。
她不似常年待在戰場的將軍。
目光後移,姜紹看清玄黑旗面上的鳳凰圖騰,瞳孔縮小。
鳳凰旗,蘇家軍,二十年前御前最輝煌的軍隊,沒有之一。
蘇家軍從始至終由女子領軍,前朝末期被指通敵賣國,全族女子斬首,男丁流放三千里。
姜紹記得,蘇家軍通的敵,就是永州之畔的沙族,與蘇家軍通信的沙族人叛變,向先帝呈上來往證據,將蘇家死死釘在了恥辱柱上。
他嗤笑一聲:「你是蘇家餘孽?」
「我蘇家受小人冤枉,蒙受冤屈而已。本將今日來,就是要一洗冤屈,順便擒拿你這真真正正通敵賣國的狗賊!」
女子手腕用勁,長槍又往前刺了一分,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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