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儀雖然愚蠢,卻也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她怕皇上與她只是演戲,所以一定要皇上離開。
齊鄖說:「北洲遭賊寇侵擾,程家瀆職致使北洲淪陷,蔣國公府的肖老國公奉命攜軍前去支援,為保百姓安危被賊寇削去首級懸掛於城牆。他是英豪,還是大雍的三朝元老,我要親自去接他回來。」
「那你此去一路的安危,由誰護送?」
他是明君,蔣國公為家國為百姓犧牲,齊鄖要親自去迎英雄回家沒有問題。但此去風險極大,陳王有兵權,勢必要在這個時候弄出動靜,那他的安危就成問題了。
「不用擔心。六弟雖奉命去了西北抵抗旱情,我身邊也還有得力的幾位大將,有他們相互抵達北洲不成問題。到了北洲後,還有蔣國公世子帶領的鎮國軍,足以護送我安全回京。」齊鄖感受到她的擔憂,內心軟成一片,「我很安全,但我離開皇城,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去找太后和皇后,她們會幫你。」
「我知道了,陛下放心。」姜悅容埋進他胸口,忽然起了不舍的心思,「你此去要多久?」
齊鄖多麼敏銳,很快察覺到,欣然問:「捨不得我?」
姜悅容點點頭。
心裡有了鬼點子,齊鄖附在她耳邊,含笑說:「我明兒午後就要離開,英英既然捨不得,今夜來找我,嗯?」
她現在還是失寵的嬪妃,如何明目張胆的去找他?
對上那雙黠促的眼睛,她頓時知道了他的計劃。
夜裡,姜悅容換上江喆海送來的小太監服侍,一路不敢抬頭地奉江喆海之命進了皇帝養心殿。
皇帝的養心殿周圍守備由來充足,只這一晚被支遠了幾丈,讓人聽不著裡頭的聲響。
這夜,齊鄖一想到又要許久才能再見到她,狼性大發,折騰到後半夜才停息。
他的一次又一次,姜悅容嗓子都哭啞了也沒換來手下留情。
第二日,姜悅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一直睡到下午才有精神,坐起身時只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齊鄖早已離宮,她稍用了方義準備來的白粥,等到深夜又換上那套小太監的衣服,扶著腰慢吞吞走出養心殿回了白蘇宮。
趴在榻上,蓮可在布里包了幾個煮熟的雞蛋,為她舒緩腰上的不舒適,嘴裡埋怨道:「雖說今日就要離宮,皇上這也太不懂得節制,把您折騰成這樣!」
她才回宮,蓮可見到都下了一跳,活像個被吸乾精氣的活屍。
姜悅容點頭如搗蒜,臭男人確實不懂得節制!
她記起昨夜迷糊中,齊鄖摟著她,告訴她北洲路程稍遠,來回少說要半月的時間。
皇帝不在皇城,朝中肯定要有人主持朝局,他信任的越王不在,只剩陳王,總不能叫陳王監國吧?
他這要是出點意外,陳王不就名正言順了!
姜悅容倏而睜眼,忙問道:「陛下離開前可有示下,讓誰來主持朝局?」
蓮可不假思索道:「陛下讓太后垂簾干政。」
這件事姜悅容因為昏睡不曾得知,朝野上下卻已是譁然。
她眼睛睜得渾圓:「朝臣不反對?」
「朝堂是陛下的朝堂,陛下篤定如此,誰敢多言。」蓮可道,「況且曾經就有此種情況出現,皇上有不可推脫的情況需要離開朝野,就是由太后垂簾,等皇上回來,太后絲毫不貪念權力,將朝堂還給了皇上。」
姜悅容放鬆下去:「如此就好。」
***
十月初六,姜悅容大清早便被吵醒,蕭充媛的宮女心然滿臉焦急地跪在屏風外。
「貴嬪娘娘,我家主子要生了,求您跟我去看看吧!」
姜悅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隨便選了件衣裳穿上,頭髮規矩盤好,妝容都來不及畫就跟著心然跑了過去。
「不是還有三天才到產期嗎?怎麼提前了!」姜悅容坐上轎攆,邊走邊問:「太醫和穩婆都過去了嗎?」
「昨兒還好好的,今晨天還沒亮主子就說肚子疼,原來只是以為孩子調皮,亂動所致,誰知一直鬆緩不下去,這才察覺壞了!」心然語速極快的說,「太醫和穩婆都去了。只是……只是穩婆說小主胎位不正,很難生,有難產的風險。奴實在拿不定主意,這才來找娘娘。」
「你來找本宮沒錯。」姜悅容心裡也慌,這是她第二個交好的嬪妃生產,郭昭容是難產死的,蕭充媛也有難產的風險,她很怕蕭充媛也活不下來,握著楊氏給她求來的平安福,對跟著的粟筱說,「太后娘娘年紀大了,你去請皇后娘娘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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