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蕤真真是看不懂自家主子,旁人要想破腦袋地固寵,只有她要故意失寵,萬一皇上就此厭惡她該怎麼辦!
那些后妃個個如狼似虎,都等著她下馬,把她生吞活剝咯。
蓮可過來擁住一同從府里出來的小姐妹:「好了,娘娘有自己的打算,你可別操閒心了,快去叫小廚房給娘娘做葡萄冰碗來。」
***
沒有散去熱氣急急吃了冰碗降熱的後果,就是第二日晨起姜悅容就病倒了,發了高熱,用盡辦法都降不下去。
燒了快一天,陛下過來急得大發雷霆。
等高熱降下去,姜悅容意識清醒些,一邊喝著濃黑的藥湯,一邊聽齊鄖見她紅著鼻頭可憐兮兮捨不得數落轉而數落起服侍的人:「她這身板,你們也不好好看顧著,她說要吃什麼就給什麼?!簡直是一點都不上心,她身邊留你們何用!」
一干人頓時惶恐,跪了一片:「陛下息怒!」
姜悅容狠下心,閉眼一口悶了那苦藥,撐著舌頭,眼前遞來一顆糖,頓時眼睛晶亮。低頭用嘴把糖叼了進去,眼睛彎了弧度:「想不
到陛下這麼會照顧人。」
捏糖的兩根手指還殘留那溫軟的觸感,摩挲兩下藏進袖中,他咳嗽兩聲掩飾道:「從前我也不愛喝藥,母后便是這般照顧。」
「陛下,有樣學樣也很棒啊!」姜悅容俯身趴在他的腿上,明亮的眼眸足以讓人深陷。
齊鄖伸手捏住她擤出皮微痛的鼻子,惡狠狠道:「別以為誇我,我就能饒了這幫對主子不上心的傢伙。」
「那陛下可不能賞他們板子,」姜悅容悠悠晃著,「他們都是我身邊得用的人,全挨了板子,就沒人照顧生病的我了。」
齊鄖鬆開她『呼痛』的鼻子,指腹推搡一把光潔的額頭:「你啊!」
「留兩個給你用,你挑吧,要留哪兩個,剩下的各賞十杖。」
她撒嬌道:「陛下——」
「快挑。」
他看似鐵了心要罰他們,姜悅容將視線落在垂了頭壓根不敢抬的四個人身上,喪氣道:「陛下真討厭!」
「嚯。」齊鄖虎口鉗制她的下頜,將人的臉扭向自己,「你自己說說,燒了一天,險些燒壞了腦袋。念你病著不說你,還怪我討厭了?」
「陛下就是討厭,非要逼我做選擇,明知道我誰都不會選。」
臉是朝著他,那雙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他。
瞧瞧這有錯的人,仗著他心疼,硬氣得很。
齊鄖鬆了手,搭在榻上的腿還沒動,就被以為他要懲處所有人的姜悅容一個撲身抱住了腰,頭埋在那兒嗡嗡地說:「陛下,我錯了!」
「錯哪了?」齊鄖好笑,提著她的後領,奈何將人拉不起來。
她道:「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自己,不讓自己生病。陛下,我都道歉了,你就輕饒了他們,杖責就免了,罰奉吧?」
她緊緊摟住他精瘦的腰,臉頰隨著說話磨蹭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一股燥熱由下向上升騰,喉結上下滑動,齊鄖推推她紋絲不動的肩:「你先起來。」
「陛下不答應,我就不起!」
「好,那你別後悔。」
說完,齊鄖雙手後背,輕而易舉拉開她絞著的雙手。沒了支撐,她只能跟隨他的動作起身,跪坐在他腿旁。
她看清了他如狼獵食的兇猛目光。
少偲姑姑的話猶在耳邊,她口舌乾燥地向他那處看了看,布料似山的形狀拱起。
完蛋!
怎麼就拱了火!
姜悅容扭動手腕,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口不擇言道:「算了算了,陛下不答應就算了,杖責十下也不會死,就讓他們去吧。」
他的身子愈壓愈近,她只能向後仰去,直到躺倒在錦被上,一雙跪著的腳說不出的難受。
齊鄖終於鬆開鉗制她的手,轉而撐到她臉頰兩側,呼吸熱而沉重:「這會兒知道怕了?」
姜悅容咽了咽唾液,指著窗外:「陛下,白日宣淫不好。」
「我是天子,怎麼做都是對。」
「我病還沒好,陛下要是與我親近,會把病氣傳給陛下。」
「無妨,只是風熱,真病了讓太醫來即可。」
見他勢要來真的,姜悅容視死如歸地閉上眼。
她像條砧板上的魚躺在那兒,微微發抖的手暴露她真實心境,她的的確確還沒有準備好。
齊鄖長嘆一聲,無奈刮刮她小巧的鼻樑,對還在等候發落的幾人道:「都滾出去,全部罰奉半年以長教訓。」
「奴等領罰。」
人都離開,躺倒在那兒的人眼睛還閉著,眼睫猛顫。
姜悅容心想,他把人都趕了出去,絕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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