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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醫第一時間跪在天子腳下:「皇上,郭昭容生了一位皇子,只是郭昭容……郭昭容實在虛弱,孩子出生,便殞了!」

皇帝震怒:「沒用的東西!朕一直讓你們照顧好郭昭容,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好端端的怎麼會體虛!」

皇后讓泗鎖將找來的藥渣呈上,趙太醫翻找一番,霎時臉色大變:「皇上,臣的穩胎藥一直都是按劑按量開的方子,可是這藥渣里多了幾味藥,雖不會讓孩子有損傷,卻會影響母體的吸收,漸漸虛弱,且產前難以在脈象上體現。是臣失察,是臣失察,請皇上降罪!」

皇帝眼神陰冷:「你確實有罪,可郭昭容已回不來,你去給她抵命可好?」

趙太醫顫顫巍巍的,準備伏地領命,姜悅容卻是過來跪到皇帝面前:「皇上,他也算盡心盡力的照顧郭姐姐,就算有罪,可罪不至死。而真正暗害郭姐姐的兇手還未找到,怎麼能這麼草率就將趙太醫處死?!」

皇帝垂眼睨她後腦,冷漠的說:「身為太醫,照顧好郭昭容就是他的責任,郭昭容殞,就是他的責任沒有盡到,朕沒有誅他九族已是仁慈。」

姜悅容將頭磕地:「趙太醫已年邁,並無幾年可活,皇上當從輕發落才是!」

皇后這時也過來勸道:「藥渣的確蹊蹺,趙太醫失職確鑿。但他不是主因,確當按姜貴人所言,從輕發落才是。不若便驅趕回鄉,安享晚年吧?」

皇帝抿唇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趙太醫帶走了,隨後吩咐江喆海:「將儀元宮的人和藥房抓藥之人盡數拘押盤問,既然趙太醫的方子沒有出問題,便是他們這些狗奴才忠心都餵了狗!」

姜悅容一直保持著以頭磕地的狀態,皇帝沒有發話,皇后看了看他的臉色,上前將人扶了起來,溫和道:「去看看你郭姐姐的孩子吧。」

姜悅容點點頭,身子卻是走向了生產用的偏殿,剛掀簾進去,繞過屏風,還沒看見郭昭容最後的樣子,便被一雙寬大的手遮住了眼。

方才還似有生氣的皇帝,立在她身後,渾厚地成年男性的氣息包裹住她。

皇帝悶沉的聲音在耳後:「別看,會嚇到。」

姜悅容雙手覆上那隻手,想要將它拉下來,最終沒能實現。她原先不怕見到,有一個人和她說會嚇到,她卻是怕了——

怕見到昨日還笑呵呵與她說話的郭姐姐面色慘白的躺在她面前;怕自己無法面對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死在了生產的日子。

姜悅容呢喃道:「她那麼好的一個人……」

淚水如泉涌般滴落於皇帝的手上,淚的溫度如火一般灼烈,刺痛著他的心。

第17章 壹柒真相

郭昭容的離世,使和諧的後宮瞬間蒙上一層濃厚的雲,所有人都縮起頭來,生怕自己言行不當或是什麼惹怒至尊,無辜得一身無妄之災。

皇帝將儀元宮的所有人圈禁嚴刑拷問,一個一個查問,查了三天還無音訊。

皇后頭疼的都不是背後謀者是誰,她不知道這個孩子該交給誰去撫育。

姚順儀與郭昭容感情甚好,可自郭昭容離世,姚順儀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孩子幼時吵人只會更影響姚順儀的心情,此時不宜將孩子交給她。

姜貴人就更不用說,自己都心智未全,如何敢讓她撫育孩子?

皇帝下朝就被鳳儀宮的人請了過去,商討此事。

皇帝從她羅列出來的名單里挑了一個,皇后定睛一看,是個和郭昭容八竿子打不著的一位妃嬪——秋容華。

秋容華,年初大晉秋容華才硬扛著走入了高階嬪妃之列,後宮裡的人都知曉是莊妃一黨的,一有時間就往莊妃處跑的也就她了,生怕別人不知曉她傍著莊妃似的。

皇帝卻如同不知此事一樣,屈指敲敲名單,就將人選定下了:「秋容華挺喜歡小孩子,有時間便去浩藩閣與臨雎軒看望皇子公主,若五皇子交給她,她應當會認真照顧。」

皇后略顯無語的看他:「皇上自己都不確定……」

皇帝卻不容置疑的定下了:「就這樣,江喆海去宣旨。」

*

姚順儀近日總是去看五皇子,這幾日孩子身上的褶皺慢慢展開,變得白淨柔軟,那一雙眉眼九分似她的母親,柔和含水般。

她看著總似睹物思人,腦海里儘是郭昭容生前與她相處的時光。

她與郭昭容幼時相識,有時間總待在一處學習女紅、琴藝,前次選秀,郭家本有旁支入

宮,奈何郭父執意讓其進宮選秀,姚順儀算是作陪,哪料想雙雙選上了。

郭昭容是個『既來之則安之』的主,不曾對皇帝產生過一絲感情,皇上翻了牌子也不過完成任務一樣,最出乎意料的就是那次侍寢皇上撤了長久以來的避子湯,也就那一次有了身孕。

郭昭容頓時有了期盼。

姚順儀卻不覺得皇上是好心讓她懷有身孕,這麼多年皇帝都不曾讓高位嬪妃有孕,怎麼會突然鬆了口。

可皇上的確一直看照這個孩子,只是看照得並不那麼用心罷了。

所以……所以她還是死在了產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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