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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痛地咬住下唇,吐息間帶著急切,「可是黎州,黎州我必須要去,我的外公重病在床,這可能是我能見到他的最後一面,我只是想去見他……」

少女的眼眸漸漸泛紅,「我只是想要去見他一面而已,那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等見了他以後我就回京,到時候你想要的東西我自然會給你。」

「如果你仍然覺得不放心,」裴玉荷握住少年的手腕,想要將他的手挪開,可那小臂就像是僵硬的石頭,完全挪不開,「我可以給你臨一篇《游湖記》的文章,我真的見過它,它就在宮裡。」

只不過是曾經見過,也曾經在宮裡。

少年垂眸冷冷看著她,撞上那雙驚懼的目光,他一怔後緩緩地收回了手。

「……好。」

買回筆墨紙硯,回到客棧的裴玉荷執筆,看了眼身旁冷眼看她動作的少年。

她吐出一口濁氣,隨後筆尖在紙上遊走,很快一篇豪邁的文章便成型。

周懷硯垂眸,看著那刻在骨子裡的文章被少女一筆一划地寫出,胸口微微鈍痛。

「這下你信了吧?」裴玉荷朝沉默的少年抬了抬下巴。

卻在注意到他出神的神色時,一愣。

她第一次見到這幅模樣的少年。

像一隻行走在風雨間的惡犬,看上去威風凜凜見人就咬,兇惡至極。

可雨水才不管惡犬有多兇狠,只管將他淋得渾身濕透,雨水不斷地從惡犬的毛髮間滴落,融入地上的雨池。

那隻濕漉漉的大狗狗走著走著,突然看見了一把破紙傘,像極了他曾經家中的那把,於是他瘋狂地跑,跑到了破紙傘下。

即使現在的紙傘已經無法為他遮風避雨,但他仍然把自己蜷縮在一團,兇惡的臉上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委屈。

好像曾經被丟棄的小狼狗。

裴玉荷猛然回神,見鬼似的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落在了少年放在桌上的手背上。

她抬頭,果然就對上了一雙冷漠的黑眸。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去黎州嗎?」

周懷硯壓根沒想過會和裴玉荷去黎州。

那是和京城完全相反之處,而且他的下一個任務目標,便是在黎州。

也是少女口中她要見一面,那個她「唯一」的親人。

他是肯定會完成任務,不論過程如何。

既然現在已經決定了先去黎州,那就先處理了那黎州知府,拿到任務的獎勵,再去京城吧。

他不是沒考慮過,到時候對少女有殺親之仇的他可能會被拒絕拿到想要的東西。

可那又如何?既然她都已經答應過他了,那麼《游湖記》他勢在必得,她若是不願給他,他自然有辦法拿到。

一路上,周懷硯都沒怎麼說話。

裴玉荷後怕地摸了摸已經長疤的脖子,也沒有怎麼和身邊這尊煞神說話的欲望。

想到方才離開的瑚州城。

因為屍水花和失蹤的事情被百姓們鬧得極大,官府那邊已經為此焦頭爛額。

而另一邊馮大夫等醫館的老大夫們則拿出珍藏的乾花,為得怪病的百姓們熬藥,漸漸地大家的怪病都在好轉。

而之前那些領過衙門藥的百姓,則在用藥的第一天便發現那藥可怕得很,不僅會讓人皮膚破裂,甚至越來越嚴重。

於是便沒有人再敢,而在裴玉荷找人的簡單消息的傳播下,對於給他們藥的罪魁禍首,遭罪的百姓們立馬將矛頭對準了害他們差點破相的官府。

反正短時間內,只要王秋實還想要坐穩他那知府的位置,便得老老實實地不作么蛾子。

對此,裴玉荷走得還算安心。

不過瑚州城這事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等後面回了宮,她自然會和他們好好算算「帳」。

從瑚州往黎州去,路上便聽聞了許多有關黎州知府的事跡。

尤其是一入黎州地界,便會發現眾人對黎州知府的崇拜到達了頂峰。

黎州曾是聞名於世的桃源之所,百姓們安居樂業,頭上的父母官更是學生遍天下的名士郝公。

曾官拜宰相不說,從當今皇帝到文官武將,幾乎都是他的學生。

誰人不知郝公名聲。

而他所著的名作更是數不勝數,身居高職時造福百姓良多,他的幼女更是一國之後。

只是不知道為何,後來請辭歸鄉,但聲望極高,便在上一任黎州知府下任後,被皇帝命為黎州知府。

而在郝公的治理下,黎州可謂是風調雨順,落戶的好去處。

可如今,

荒涼的田地,只零星見到幾個來往的百姓,但都面帶病色。

半年前黎州發生了劇烈地震,導致黎州數山崩塌,黎州本就是吃山傍水之地,高山可謂是一眼望去,圍繞了整個黎州,可一座又一座的山轟然倒下。

山體滑坡再加上連綿不斷的暴雨,滾滾泥石流,毀了不少城鎮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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