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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實往前倒,左腳撐在她的雙腿之間,前胸擠著她的後背,緊緊壓在門上。

「打算視其為泡沫蒸發掉還是恥於承認你我曾經相愛?」伊實垂著頭,環繞在她腰間的手不斷絞緊,「任何人都比我了解你,這讓我很煩躁。為什麼他們可以擁有姓名,我卻默默無聞?你躲著我,以及沉默的瞬間,什麼意思?抹殺了我嗎?」

沉重的盤問讓穆里斯的呼吸變得同樣沉重,貼在門上的耳朵還能聽見外邊走廊上的腳步聲。

「你很在意這個嗎?」她再次嘗試撐起來,卻還是被擠在門上,不知不覺她的腳後跟已經離地很遠了,「首先,我並不覺得那段經歷值得宣揚,我是去尋死的,你理解嗎?其次!」她驚呼出聲,雙腳懸空,膝蓋撞在冰涼的門上,傾斜地坐在一條堅硬的大腿上,僅靠衣料難以言說的摩擦力支撐著,如琥珀里的甲蟲。

「其次......」她緩了口氣,「講不清那到底,到底是不是愛,沒準是別的,說出來叫人笑——啊!」

伊實一口咬上她的脖子。領悟出錯的東西就該一把火燒掉,心碎不如熱烈的火焰來的刺激。

「停下!你停下!」穆里斯冒出一頭汗。

伊實鬆口,不斷磨蹭她的耳畔,「你別把自己也給騙了,膽小貓。」

謊言是不分對象的,這沒有錯,謊言的終點線正是起點線,最後一名受騙者一定是撒謊者。

第56章 你沒偷偷穿情。趣內衣在……

玫瑰花尚且艷紅,裝遲鈍只會是徒勞,甚至眼巴巴地看著自尊消失,故而偽裝絕非上上之策。

穆里斯轉身推開伊實,手掌抵在柔軟的胸口,她沉吟片刻,才說道:「我會在下個禮拜日前給你打電話。」

伊實微微緊繃肌肉,吃定她會為那對硬化的玩意兒產生人之常情,說:「萬一我又被拋棄了該如何是好?畢竟你拉黑過我一次。」

穆里斯一瞬間耳根冒火,掠開眼前這個筋肉怪物,「如果你對約會對象沒有最基本的信任,那乾脆不要實施。」

「這年頭賺點保證金可真難,比如甜言蜜語什麼的。」伊實亦步亦趨地纏繞在她的步伐周圍,「拜託,你就不能掛在我身上,像一條吊墜?」

穆里斯豎起食指立在唇中:「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雖說有迴避的前科在手,評判她的承諾不具有法律效力是無可厚非的事,但她動起真格時,還是希望在場的觀眾正襟危坐,接受她布置好的情節。

為了有時間逃跑而撒點小謊,她敢做敢當,欣然接受撒謊精的頭銜。慘的是明明沒撒謊卻被計較謊話連篇,莫名其妙地就要對天差地別的想像負責,這她不認。不認的涵義,就是為最糟糕的結果未雨綢繆,等風雨過去,燈塔該亮的亮,該熄滅的,熄滅。

產品交付的那天穆里斯正好痊癒,先一步迎來年貨大掃蕩的紙巾總算有口喘息的機會,左邊鼻孔塞完右邊鼻孔塞的日子總算終結,小病怡情大病傷身,感冒到了相看兩厭的階段,自然就好了,不像那什麼,不提也罷。:

伊實每天晚上總要給穆里斯打個電話,大部分時間他在喝酒,一會兒詢問她累不累,需不需要看看他的照片緩解疲勞,一會兒說想她了,等電話等到海枯石爛。還有一天他通過電話自瀆被另一邊的穆里斯察覺,又被拉黑了一次。

模樣很可悲他知道,獵場上第一槍就能射中一頭壯年雄性麋鹿要害的伊實梅爾布朗斷然不會淪落到只能靠女人的聲音打炮的境地,但他並不認為扼殺體內病態的細胞就能解決一切回到從前,倉促了事是懦夫行當。首先,人的記憶不允許他劫後餘生還能笑得出來,渾身刺癢幻想不斷的日子他不想經歷第二遍。其次,穆里斯身上有他母親所說的「離別的善意」,他要告訴她那是錯的。

約會那天穆里斯已經化好了妝,卻在最後做髮型的時候卸得一乾二淨。可憐的熱情破滅只需要幾分鐘,意義的蠟燭燒完了就只剩下無意義,回味起來還有點可笑。她捲起所有頭髮盤成一團下垂的丸子,和她暗自涌動沒一會兒就變得懶散萎靡的心情一樣。說實話,人越老越看重面子,都是人淡如菊的盲目追求害的。

伊實在公寓樓下等待,靠在車頭抽菸。這男人陋習不少,從不見他害臊,穆里斯心想,這樣一比她似乎不必著急立牌坊。

「你不冷嗎?昨夜氣溫驟降,颳了很大的風。」說著,穆里斯兩鬢的碎發在隨風飄舞。

伊實替她拉開車門,「你在想什麼,我可是有幾年時間成天和暴風雪為伍。」

「不一樣。」穆里斯坐進溫暖的車座,抹掉圍巾表面的水汽,「這比暴風雪還冷,asuddendrop,是一種偷襲。」

伊實沒有立馬啟動車子,而是注意到她的眼角:「這裡為什麼那麼紅?」

搓完眼妝就會這樣,穆里斯不想暴露,張口就來:「要和你約會,太激動了,哭了一場。」

「你沒偷偷穿情。趣內衣在裡面吧?不然這番話很假。」

穆里斯被逗笑:「還沒到時候,先生。」她繫上安全帶,「洗臉的時候下重手了而已。出發吧,小可愛們要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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