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期比皇帝姓名更加需要避諱的是公眾場合的噴嚏,嘲笑草木皆兵的那部分人聽見噴嚏聲也會下意識地退避三舍。穆里斯在地鐵連打三個噴嚏後徹底感受到了橫眉冷對千夫指。
她回到公寓第一件事便是換身衣裳,酒精消毒,刷牙洗臉囫圇吞棗地解決午飯,然後到樓下社區捅喉嚨測核酸。也不知道是誰給她上的發條,等她回過神,一個品德優良作風精幹的公民應該做的事情她都做完了。
何謂同質化,這就是同質化。她比周圍人更早一步接受與疫情共生的理念,因為她已經和另一個纏人的妖精共生了十年之久,知道如何應對暗無天日的時光,也做好了天妒英才被奪走智慧靈氣乃至生命的準備。而她仍有恍惚的權利,作為社會中渺小的個體,在川流不息之間仍有愣住的權利,沒人怪她,每個人都一樣。
穆里斯趕上工作室的會議,把www.loushuwu.cceon,man!」弗利康迫切地點醒他。
「我想到了。」伊實朝他攤開一隻手,「給我你的手機。」
「什麼?」
「別廢話了,我想她想得快瘋了。」
弗利康眼珠子一突,從兜里掏出手機給他,沒敢潑冷水。
「是我。」伊實撥通電話,緊接著:「別掛。」
「……」
「我不搞那些障眼法了,你別掛,然後高抬貴手,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
「放出來了嗎?」
「給我點時間。」穆里斯終於開口說話。
「當然,沒問題。」伊實用腳打拍子,搶了台上樂隊鼓手的拍,過了幾秒,又問:「放出來了嗎?」
穆里斯走在下班的路上,月光皎潔寧靜,聽筒里的音樂十分遙遠,她說:「你知道我的意思,伊實,少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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