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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忘記的。」謝隨連哄帶騙哄著小罪魁禍首回到馬車上,轉臉又對馮妙瑜說:「謝謝你能答應來送我。」

「客氣了。」馮妙瑜皮笑肉不笑,「等一會回去我就給鬧鬧盤間糕餅鋪子,免得她日後再傻乎乎的被人用兩塊棗花酥就給收買了。」

謝隨聞言笑了笑。

此番圍魏救趙雖說有些卑鄙,但效果卓然。

那邊侍衛已經整裝完畢,快到出發的時辰了。

「以後我還能回來看看……」謝隨頓了頓,那個「你」字就堵在胸口沒有說出口,「鬧鬧麼?」

馮妙瑜攏了攏被風吹起的髮絲,淡淡地說:「你畢竟是鬧鬧的父親。」

腿長在他身上,他想過來豈又是她能攔得住的。不過想來盛京和孤葉城相隔千里,他就是想來,也來不了幾次。一年裡最多來上個一兩次,住上一天半天的,這有什麼要緊的。

——

回盛京後,謝隨依約寄信與禮物過來,一個月一封,雷打不動。鬧鬧一開始還總是念叨著謝隨,但孩子到底是孩子,時間久了,她有了新玩伴便很快把謝隨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生活總算是回歸了平靜。

這日,鬧鬧跟著周明夫婦去臨鎮遊玩了,馮妙瑜難得清閒,她悠悠閒閒在城裡逛了一整天,等回去時天都黑透了,天上飄著細碎的雪花,等她走近了,才發現有個人僵僵地蹲在院子門口。

是謝隨。

似乎是來的匆忙,他只穿了一身單薄的秋衣。這樣的打扮在盛京自然是正好的,可是在孤葉城可就太冷了。

也不知道他在門口傻等了多久。

「你怎麼過來了?」

馮妙瑜忙開門讓他進屋,她真怕他會凍死在她家門口。

想來怪晦氣的。

「旬,旬休。」謝隨艱難道,「我明晚就得趕回去。」

那還跑來做什麼!

「鬧鬧和我弟弟一家去臨鎮玩,過兩天才回來。你是見不到了。」馮妙瑜說著,從柜子里扯出一卷厚被子扔給他,有些嫌棄,「我這沒你的衣裳,去後面把濕衣裳脫了自己裹著,別著涼了。」

想來他若是著涼染上風寒一病不起,就可就又有理由賴在她這裡不走了。

只是到了夜裡,謝隨卻又為難起來。望著屋裡唯一的一張小床,他想了想說:「我還是去西廂房睡吧。」

如今西廂房改做了客房,

可惜馮妙瑜沒多少客人,那屋又陰又冷,幾乎就是當半個菜窖用著的,哪裡是能睡人的地方。馮妙瑜心想他這個時候倒矜持起來了,她往床里側了側身,拍拍空出來的位子,「你來之前也不知道差人過來說一聲的。別磨蹭,我明天可還要早起去榮夫人家上課的。」

這可是意外之喜。

謝隨喜滋滋抱著一卷花花被子在馮妙瑜身旁躺下了。

這晚兩人果然沒能早睡。

感受到馮妙瑜近在咫尺的輕柔吐息,謝隨摟著她腰的手臂又緊了緊。

「妙瑜,我們明日一起回盛京吧。」

「好端端怎麼又說起這個了,」馮妙瑜十分不解。她是個正常女子,謝隨也是個正常男子,有七情六慾難道不是在正常不過的嗎,怎麼又扯到回盛京上面去了,「我在這裡過得好好的,回盛京做什麼。」

這天下早已改換名姓了,她一個舊朝公主,回去也怪尷尬的。

「可……」

謝隨一時詞窮,他突然覺得自己好似那等腌臢地方里等候女主子臨幸的相公。甚至可能還不如那些相公……畢竟他是千里迢迢自己送上門的,還是免費的那種。

——

一轉眼,三年就這樣過去了。

馮重曜因為早年的流放生涯落下了病根,御宇七年有餘,身體卻漸漸有些吃不消了,立儲一事很快便被提上了日程。大皇子已去,儲君的人選倒是沒多大的爭議,只是眼下太子只有十歲,主少國疑,想來還需得有個得力可信的人在旁輔佐才是——這位輔臣的人選可是個大問題。

要肩負引導未來國君走上正軌的重任,性情,能力,出身,經驗,缺一不可。

王公公抱著一摞奏摺走進了內室。

「陛下,這是今日收到的摺子,奴才已經按您的吩咐整理好了,還請您過目。」

馮重曜揉揉眉心,「佐政大臣的人選還沒有著落嗎?」

「是,」王公公遲疑了一下,「不過謝大人又上奏舉薦人選了。」

「不會又是……」馮重曜只覺得頭疼的更加厲害了。

「正如陛下所料,謝大人又上書舉薦永樂公主擔此重任了。」王公公說著,不由得苦笑了兩聲。

雖說永樂公主的的確確是眼下最好的人選,但謝大人在這裡面究竟又摻雜了多少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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