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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那侍衛顯然也對那個名叫李全的上司不滿,哼哼唧唧附和道。

兩人說話間,趙岳又往前走了兩步。

「這不是瑜娘子嗎?」他裝作驚訝道,又指兩人扭頭沖那侍衛同僚笑道:「別的人我不敢說,但這兩人絕不是上頭要找的那兩個人——她們倆我認識。我們以前就在同一條街上住著的。」

「當真?」那侍衛又掃過兩人的臉,還有些疑惑。

「千真萬確。我騙你做什麼。」趙岳又道。

「那她們臉弄成這個樣子……」

趙岳搖搖頭道:「還不是那群兵痞給鬧得。又是燒鋪子,又是當街搶人的。別說她們兩個姑娘家的,就是我都害怕。」

「誰說不是,上面的那位……」那侍衛隨口接道,回過神又覺失言,這新皇帝的事情那是容得他置喙的,連忙管住了嘴,「行了,行了,你們回車上去吧。」

他大手一揮,連馮妙瑜她們前面那對小夫妻也得了赦免,榴紅先上車了,這裡人多,馮妙瑜匆匆對趙岳彎了彎膝蓋,道:「這次真是多謝趙公子了。」

若是沒有趙岳幫忙,只怕她和榴紅兩人今日真要被謝隨捉回去了。

趙岳搖頭,「公……」

他驀地想起眼下狀況,顯然不是敘舊的時候,他連忙將後面那個公主的主字吞回嗓子裡。

「不過舉手之勞,您太客氣了。」眼看那邊盤查也快接近尾聲,趙岳很快低聲對馮妙瑜道:「他找不到您,只怕很快就就會擴大搜捕範圍,走路也好牛車也罷,都太慢了。您得騎馬抄近道走才行。這裡人多眼雜,您在城外那顆歪脖子柳樹下等一會,一會我叫人給您和您的侍女送一匹馬過去……」

趙岳說著,忽然問道:「您手裡有能證明身份的飾物一類嗎?」

馮妙瑜點點頭,將特意帶在身上那枚藍寶石戒指遞給趙岳。戒圈底下細細刻著「平安喜樂」幾個小字,這戒指還是在臨江時謝隨親手打了送給她的,如今還隨身帶著此物,倒不是舊情難忘,只是為了在必要時候用來干擾謝隨等人的搜尋罷了。想來趙岳向她討要此物也是為了同樣的目的。

「應該拖延上三五日不成問題,」趙岳接過來掃了眼,「穩妥起見,您還是要儘快離開京畿才是。」

馮妙瑜點了點頭。

——

平復動亂,修繕翻新被大火燒毀殿宇……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新帝的登基大典便一推再推,推遲到了今年秋天。

太極宮從早到晚敲敲打打實在吵人,馮重曜乾脆搬到了城東的興慶宮暫住。謝隨才從勤政樓出來沒走兩步,就被幾個眼尖的官員發現簇擁在了中間百般奉承討好。一朝天子一朝臣,謝隨如今在朝中地位超然,雖官位還是五品的左諫議大夫,但誰不知道他是新帝的心腹重臣,升遷那是早晚的事。

錦上添花,自然是越早越好。

不過是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他們那點小心思,謝隨再清楚不過了,頷首淺淺應付了兩句,很快上馬車回了長公主府。

眼下的他沒有功夫,更沒有心思應付這些。

長公主花廳里堆了六七隻大箱子,都是今早才從宮裡送過來的。裡面主要是馮妙瑜帶入宮中換洗的日常衣裳,簪釵,筆墨紙硯之類的小玩意兒,還有幾本偷閒時打發時間的話本子。謝隨趕走了要來幫忙的丫鬟小廝,半跪在地上一件件親自整理收拾。

春風和暢,院裡那顆馮妙瑜很喜歡的西府海棠已經開了,粉粉白白的花瓣在陽光底下很是漂亮。

厚重的冬裝摺疊好了放在箱子最底下,輕薄的春裝放在最上面,這樣她一回來就能拿出來穿,雖然她也不見得會穿這些——都是去年的舊樣式了。

該給她新做幾件衣裳的,謝隨想著,但又不知道該訂春裝還是夏裝。

他總覺得能找到她。馮妙瑜就帶了一個侍女,就兩人女子能跑到哪裡去?搜索範圍一開始只在盛京城內,慢慢擴大到周邊城池,再到周邊的村莊鎮子上。一撥一撥的人派出去,暗衛、探子,甚至夏宵的人,但凡能用上的人都派去尋找她了,可依舊音信全無。

不安與日俱增。

她到底去了哪裡?安不安全,有沒有遮風避雨地方,有沒有好好休息好好吃東西——

全是未知,未知總讓人滋生出恐懼。又因未知沒有止境,這由未知帶來的恐懼也無邊無際。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但謝隨異常固執的,根本不願去想還有那種可能。

馮妙瑜一定不會出事的。

她一定還好好的活在這世上的某個地方,她那麼聰明,離開前定是做足了準備的……謝隨只能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努力不去想那個最壞的可能。

收拾到最後一箱時已近黃昏。這一箱多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整理起來很是繁瑣。謝隨起身活動了下酸軟的腰膝,正想是留明日再收拾,還是今晚點了燈收拾完,隔扇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了。

一個探子連滾帶爬衝進了屋裡。

「公主的下落,有了——」

謝隨扭頭還來不及高興,就見那探子伸出手,掌心是一枚無比眼熟的寶石戒指。暗紅色的血凝在藍瑩瑩的寶石面上。

「……這東西是在城郊河邊的樹林裡發現的……您也知道最近常有那等兵痞綁人去那處行那等齷齪事……」

「有打鬥掙扎的痕跡……」

「腳印最後停在河邊……許是跳河或是掉進去……那河水湍急,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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