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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秘書省不是王大人的一言堂,那些本就看他不順眼的同僚明里笑著,暗地裡卻使絆子給他。髒活累活全都交到他手裡,挑刺,穿小鞋……手段低級,但是經久不衰。畢竟年後這人就是五品大員了,不趁這時候踩他一腳可就沒有機會了。

鴻鵠何須與燕雀之流糾纏。

何況,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日後又如何坐穩左諫大夫的位子

謝隨不想因為這點事情就去麻煩王大人,只能過兩頭忙的日子了。一邊和同僚暗槍對暗刀子,禮尚往來,一邊又忙著安撫照看馮妙瑜……好在大半月過去,馮妙瑜的狀況穩定不少,他總算能騰出手專心找那幾位同僚好好算算新仇舊帳。

這日午後,天氣略略有些陰沉,大片淺灰的雲排滿天空。毫無徵兆的,劉公公突然過來了。

第50章 50長橋。

馮妙瑜才起來用了午膳,從榴紅手裡接了茶漱口。外頭天氣陰沉沉,吃完東西,人正懶在白兔絨披襖里昏昏沉沉,正想著要不要睡個回籠覺,就聽下面有人通傳說劉公公來了。馮妙瑜眨了眨眼睛。不想見……但躲得了初一,還能躲了十五麼,長痛不如短痛。想著,還是忍著困意強行打起精神見他。

「這麼冷的天,公公怎麼親自過來了。」

劉公公依舊笑得很和煦,彎腰向馮妙瑜行了禮,一臉關切,「您的身子如何了?可還有大礙?」

「好多了。」馮妙瑜含糊道。

屋裡燒得烘暖的炭火為她添了層薄薄的血色,至於那蒼白的底色,劉公公猜想是她許久未出門的緣故。

看這樣子應無大礙了。

「皇上十分擔憂您。只是眼下西線戰局吃緊,您也知道的,太忙了,實在是分身乏術,抽不出空召您入宮相見,便差奴才過來看看,給您送些東西過來。」

匣子一個個打開,幾十年的老參,將近人拇指長的冬蟲草……小匣子裡多是滋補的藥材,還有兩三個大匣子。最大的里是尊約莫一寸多高的送子觀音。整塊白玉雕成,玉質溫潤,慈眉善目,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也太貴重了。」

馮妙瑜微微皺眉。心裡不安。若只是探望病人怎會送來這樣重的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不明白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問劉公公,劉公公卻笑著說帝王的愛子之心,豈是這些俗物能衡量的?

他話說到這份上,帝王的心意,不收,反而是不識趣了。

馮妙瑜只能讓榴紅把藥材等都拿去入庫放好。至於那尊觀音像,就且先擺在屋裡。

劉公公又笑眯眯地談起西境的情況,從西境戰況說到宮中瑣事,語氣輕鬆。他是個健談的人,不過宮裡的太監都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主子高興時陪著笑,主子悲傷時陪著哭的。馮妙瑜聽著偶爾點個頭,淡淡附和上兩句,榴紅時不時進來添茶。劉公公好像真的只是來探望她的,聊著聊著,劉公公突然說起了仁親王。

「說起這事,公主近來可曾見過仁親王殿下」

「皇叔?最近倒沒見過他。」馮妙瑜搖搖頭,「不過我上個月倒是和趙氏一起去宣陽坊逛了逛。怎麼突然提起皇叔」

「朔方失守,豐都也不太平,眼下壓力可全在夏綏了。您和趙氏關係不錯,那就是說,仁親王殿下請命去夏綏督戰一事,公主已經知道了?」

馮妙瑜一愣。

「皇叔自請去了夏綏?」

文官和武官向來水火不容,她在軍中並無多少耳目,能探聽到的消息有限。仁親王這個人閒雲野鶴慣了,朝事政事這些有多遠躲多遠,從來不問的,如今怎會突然跑去夏綏督戰,蹚進這攤洪水裡。

馮妙瑜直起身子,喝了口茶,「真是奇怪了。」

「誰說不是呢?」劉公公頓了頓,「都說他們夫妻鶼鰈情深,無話不說的,您和仁親王妃關係好,奴才還以為您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呢。她竟什麼都沒有和您說嗎。」

馮妙瑜從他話里聽出了幾分不對勁。

「劉公公這話是什麼意思?」

御前的紅人,但說到底,也只是個奴才。奴才背後是有主子的,奴才的話,背後也是有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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