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已經完成了使命,可以去死了。」司空晏惡毒地說。
新垣鑫原本爽朗的音色漸漸向司空晏靠攏,卻沒有那種特有的陰間感:「你奪走了我們的名字,我們的臉,為了不讓林北柔移情別戀,你故意毀了荀照乘的容,然後改變了我的容貌。」
他一把扯下了面罩,風雪變大,他的頭髮變長了一些,到脖子後面的長度,參差不齊,恰好是典型武修的髮型,他的容貌變回了司空晏的樣子,只不過膚色沒變,還是風吹日曬過,看著有種砂礫之美,他的眼睛和司空晏不太一樣,因為修習了墜雷淵的心法,帶一點金珀光暈,黑色瞳眸中有很小的金色光點。
新垣鑫:「如果不是林北柔來救我們,我們真的會像你計劃的那樣,被殺死,然後被你回收。」
林北柔暫時沒力氣起來,臥倒在雪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
三個司空晏,正在打架,爭奪元神的主導權。
一個是從凡人成長起來被投入過煉丹爐的司空晏,一個是她最熟悉的陰間祖宗,一個是擁有最初元靈、被奪走了記憶、沒有成為劍修而轉為武修、失去和林北柔邂逅機遇的司空晏。
新垣鑫:「司空晏這個名字,元神,還有碎虛劍,不是你一個人該主宰的,我們不是被你利用的工具。」
他話音未落,陰間祖宗版司空晏就爆發出一串瘋了似的高亢笑聲。
「你們太軟弱了,連爭搶都不敢用最髒的手段,才會被道心本相那種東西壓制,而我,壓制了道心本相,我才配稱司空晏。」陰間祖宗慢騰騰地說,即使臉上和身上被荀照乘用重劍劃出了血痕,還是那個欠揍到極點的樣子。
荀照乘並不言語還擊,他的回應是更沒有節制的進攻,司空晏居然在他的進攻下出現了敗退跡象,頭上和身上都遭到了好幾下重擊,看得林北柔心臟每次都跟著抖一下,當然,司空晏有回擊,他的回擊更狠,落在荀照乘和新垣鑫身上,同樣是出血內傷的那種,林北柔也是同樣心理反應。
純粹的暴力,帶著劍修和武修的美學,沒有任何過濾落在她視網膜,進入了她的精神世界。
到最後,林北柔遲鈍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三方居然不知什麼時候都扔掉了武器,以拳腳代替,變成了肉搏,因為三個人的武術和體術都是化境巔峰,沒人能從這種流動的暴力中逃脫,林北柔只能在一旁看著,連眼睛酸了都不敢眨眼。
荀照乘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聲音低沉暗啞:「去死。」
黑暗壓抑窒悶的憤怒,像層層岩石下流動了萬年的岩漿,即將爆發。
林北柔心裡有一萬頭羊駝狂奔而過,千言萬語無數感情化作一句經典台詞,你們別打了!!!!
她情緒稍有激動,後脖頸突然傳來強烈的癢痛,林北柔悶哼一聲,難以描述的熱痛擊中了她,沖刷她全身,她疼得蜷縮起來,捂著脖子,不斷抽氣。
和她有感應的三個司空晏同時停下,就像複製人一樣整齊同步,旋即朝林北柔沖了過來。
林北柔視線模糊,風雪遮蔽了天地,她只能看見三個高大人影朝她本來,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覺。
跳動的橘紅,溫暖的爐火,身下暖烘烘的,枕著的東西也很軟,蓋著的毯子包裹全身,很舒服。
失去了思考,失去了焦躁擔憂,只是沉浸在這種輕飄飄暖洋洋的感覺。
當一隻在冬日壁爐旁邊打盹的貓,可能就是這樣了。
林北柔睜開眼之前就恢復了大半知覺,那種溫暖的感覺太舒服了,就像在家裡睡覺一樣,讓她遲遲不想睜眼,直到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熱痛。
「唔嗯!」林北柔悶哼一聲,
她剛發出聲音,一隻手就伸了過來,好像一直等在那裡一樣,揭開她的毯子,將她頭髮撩起,露出後脖頸,然後一袋冰冰涼涼的東西壓了上去,緩解了那種癢到發狂的熱痛。
林北柔睜開眼,荀照乘……不,兵修版祖宗坐在她面前,視線比她高一點,正在照顧她,見她醒了,眼神落在她臉上,林北柔瞬間臉頰發燙,腦子暈暈乎乎的,她這個反應絕對不正常。
荀照乘的氣息,就像什麼信息素炸彈一樣,瞬間將她包圍,拉入其中,侵入她的肺腑,順著血管流,松柏寒雪的冷意,靈木燃燒後的灰燼,勝身洲的千瓣臘梅的香氣,幽冷辛涼,和司空晏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還有一絲礦香和火暖香氣,那是太乙天都煉丹爐內部經年累月的香氣。
林北柔不敢呼吸,閉住氣問:「怎麼回事?」
荀照乘的反應卻比她更大,他眼睛深不見底,動作充滿了克制,仿佛靠近林北柔花光了所有自控力,胸口起伏明顯,他鼻翼動了動,林北柔忽然意識到他是在不自覺地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荀照乘:「之前那個巨影,會散播孢子,改變元神弦振,讓人長出一種腺體。」他解釋到一半,突然閉氣調整呼吸,像是林北柔的信息素對他來說過度飽和了一樣,他耳廓連同脖子都出現了潮紅,低頭說:「抱歉,我稍微過去一會。」
不用再解釋,林北柔也聽懂了,這不就是小說里才有的事嗎,震驚之下,另一個人過來坐到了她面前,他動作不緊不慢的,臉色比較蒼白,同樣高大,氣息是林北柔最熟悉的那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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