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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中央是大祠堂,他渾身浴血朝那邊走過去,腳步有些遲滯,他也受了傷,林北柔身上的兔毛甚至被他的血打濕了,她縮成一團。

祠堂里有一個模樣像是道人、衣袍十分乾淨的人,還有其他幾個披甲之人,看到少年之後,都顯出驚訝之色。

道人忽然露出個笑容:「人祭這法子,孽障太重,果然就容易出意外啊。」

少年拾起鐮刀朝他掠過去,披甲士兵和他戰在了一起,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殺死了他們,自己也重傷了,一條腿被砍傷,汩汩流血,只能單膝觸地,靠牆支撐,他滿頭滿臉都是血,一雙濕潤又黑白分明的眼球,緩緩滾了滾,直直盯著道人,眼仁完全露出,就像被他釣起來的那些魚。

道人甩了下袖子,十分悠閒,他連鞋底都是一塵不染:「你啊,教你的師傅不錯,你是個習武天才,你的心裡,有殺戮的種子,把你帶回去,說不定可以養出個上佳的劍修傀儡,可惜了,沒那個閒時間,就這樣吧。」

他沾了下茶杯,指尖一彈,兩滴茶水如銀線掠過,和衝過來的少年相遇了,無限漫長地穿透了少年的眉心,穿過了他的顱腦,在痛覺遠來不及傳導完成之前,殺死了他。

少年倒在了地上,箱籠滾了好幾圈,滾到了角落,被雜物遮住。

林北柔看見少年躺在地上,道人像經過一塊破布一樣經過他身邊,順手劃了根火柴,往身後一丟,火柴劃出圓滿的拋物線,落在了少年旁邊的蒲團上,過了兩秒,初生的火苗迅速蔓延,燒上了供桌的紅布。

道人揚長而去,祠堂陷入火海。

林北柔終於奮力掙脫了箱籠,顧不得毛邊緣被烤焦,飛竄到少年旁邊,拼命翕動鼻子嗅聞他的呼吸,沒有呼吸,他死了。

兔子發出一聲沒人能聽見的微弱哀鳴,在翻倒的神台旁邊胡亂蹦跳,兔腳快速踢打雜物,狀若瘋狂,試圖找到能讓少年起死回生的東西,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模模糊糊有種直覺。

她找到了。

一個比巴掌還小的小葫蘆,剛才那個道人落下的,塞子也掉了,一粒紅色丹丸滾了出來,在火光下越發鮮艷如血,兔子銜起丹丸,跳了兩下,趴到少年下巴上,把丹丸推到了他嘴裡,丹丸融化在了他舌尖。

因為三瓣嘴接觸到了丹丸,兔子在少年緩慢睜眼的過程中,就停止了呼吸。

少年爬了起來,鮮血覆蓋的手抱起了兔子,拿起了鐮刀,就像一個剛死而復生的,骨節咔咔作響,關節僵硬,眼睛霧蒙無光,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一路穿過火海,火舌舔舐上他的衣服和皮膚,又悄然熄滅。

九年後。

一個側臉有燒傷的英俊沉默的青年,正在一處兵修宗門做日常練功,他身材高大體格也健碩,背肌上有很多縱橫的傷口,臉上沒有燒傷的那一邊,長得十分漂亮,卻又不是那種文弱小白臉,不會讓其他兵修對他產生不喜,其他人反而會讚嘆他相貌堂堂,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友善調侃。

青年對人際交往也沒什麼不正常的態度,任務完成後,他也會隨大流,跟其他人一起喝酒,聊天,只是通常都像一個影子一樣盤踞在角落,沉默少言,在戰場上,他對敵人比其他人都更冷漠,有些手法狠到讓其他老兵修看了都膽寒。

修士和修士之間也有戰爭,大宗門之間搶奪靈脈引發世代紛爭,不想折損菁英弟子,就會僱傭兵修,青年所在的兵修宗門是佼佼者,數一數二的門派。

而青年是這一批的兵修里的戰力榜首。

他不僅可以和其他兵修配合進行圍剿攻占,還可以單獨執行刺殺,沒有一次任務失敗過。

和他關係算最熟的同伴注意到,青年每隨任務輾轉一個地方,都會打聽當地門派有沒有一個道人,那個道人是他手動畫出來的,畫得很仔細,畫工也很好,形象特徵模糊,修士裡面十個有八個是這麼穿的。

勝身洲太大了,洲島無數,還有許多無人抵達過的小世界,不計其數的秘境,要找一個大眾臉的道人難如登天,比在大海里撈針還難。

直到他們在執行一個任務時,抵達了勝身洲最神秘最巍峨的第一古老仙宗,太乙天都。

太乙天都有數千座山脈綿延,河川更是數不勝數,境域遼廓,勝過無數凡間大國,占據了四分之一中洲,青年所在的兵修宗門駐紮在了其中一個大城池,他們要跟太乙天都的一批修士合作,進入一個九千年開一次的秘境,取一件其他大仙宗都想爭奪的先天靈寶。

據說太乙天都的掌門有意在他們這些兵修中挑選出菁英弟子,收為太乙天都內門弟子。

主峰成群結隊的修士御劍下山,抵達城池,和兵修們一同演習,為進入秘境做準備。

其中一個年輕修士買東西時掉了個別致的葫蘆,被青年看到了。

葫蘆上的徽記,他見過,曾經那個放火屠村、又用兩滴茶水殺死了他的道人。

青年上前詢問,年輕修士回答說這是太乙天都各大峰頭內門親傳弟子才有的須彌葫蘆,這是一個大師兄送他的,有這種葫蘆的修士,少說也有幾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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