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次秒回。
——魏瑕果然很看重你。
林北柔皺眉,不明白這人什麼意思。
——剛剛用六爻算過,無量印的線索就在你身邊,動手。
——我的承諾算數,我可以治癒你的幻聽後遺,讓你不再恐懼任何聲音。
——就像我現在一樣。
林北柔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她打算先試探一下對方。
林北柔朝四周看了看,發現了三角面具人的屍體。
她背對著魏瑕,以儘量小的動作開始搜身,不到幾秒就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黑色的立方體,長得像縮小了很多倍的黑匣子。
林北柔心裡冒出個直覺,它的功能也和黑匣子一樣,她伸手碰了碰它。
黑匣子湧出一股能量,直接湧入她元神。
面具人臨死前的記憶海量一般灌入她腦海。
之後,林北柔定了定神,回復了莫衡。
——如果東西確實在魏瑕身上,你想幹什麼?
莫衡回了過來:「當然是報仇。」
莫衡:「證據保管好,到時候和我匯合。」
魏瑕突然朝這邊看了過來。
林北柔背對魏瑕,及時拉開衣領子直接讓它掉到了內衣里,特別絲滑及時。
魏瑕走了過來,開口問她:「你在幹什麼?」
林北柔對魏瑕有點精英恐懼症,他和她一看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種恐懼倒不是說她會自覺低人一等,而是會跟這種人保持距離,產生社交抗拒。
包括他的氣度,他的打扮,他說話的語氣,他開的那輛超跑。
林北柔不尷不尬嘟囔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是誰。」
魏瑕站在她對面,直接一個平地驚雷:「你從勝身洲帶回來的那個東西在哪裡?」
林北柔震驚抬頭,於是對方正臉落入眼中。
那是怎樣一張臉。
就是驚為天人也感覺輕了。
臉上的表情也不大像真人,無悲無喜,像那種什麼絕對不可能破戒的禁慾神子。
如果林北柔是以前沒見過世面的那個自己,現在可能已經被死死拿捏住了。
對方怎麼會知道她和甲方達成的協議?怎麼知道她去了勝身洲。
該死的,她想不起來她在勝身洲究竟遇到什麼了。
她和誰接觸過,又經歷了什麼。
魏瑕:「你帶走的那件東西,本來是我的,我是你在勝身洲遇到的第一個人。」
林北柔全身僵硬,看著對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也是勝身洲的,她遇到的是他,拿走的東西也是他的……那豈不是他就是她的債主?
他現在找到她,是來討債算帳的嗎。
目前形勢看,林北柔絕對是打不過對方的。
林北柔輕吸口氣,據實相告:「對不起……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我頭很暈。」
魏瑕:「你一點都想不起來我是誰?」
林北柔想了想,放棄了努力,搖搖頭。
魏瑕眼裡的神色讓她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也很難讀懂,像隔著一層雲山霧罩,晦暗不明。
林北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意,覺得很難說對方是在意的,即使在意,也不是出自個人意願。
或許吧。
膝蓋上突然一重,林北柔被壓的失去平衡,本來是蹲著的,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還沒等看清襲擊者誰,林北柔視野就被一片耀眼的白占據了,她低下頭定睛一看,感覺心臟都輕輕顫抖起來。
好、萌、啊!
世界上怎會有如此萌物!
毛茸茸的侏儒兔,身上的絨毛又輕又絮乎,芝麻灰,就像暴雨過後放晴天空未散烏雲,漸變得很好看,眼睛圓溜溜的,仔細看,帶點黑藍,眼神十分淡然冷靜,圓弧末梢上翹的眼睫毛沖淡了這種冷靜,最終呈現出呆萌呆萌。
神奇萌物就這樣蹲在她腿上,沉甸甸暖呼呼一毛團,布靈布靈盯著她,好像小孩子一樣,要不是這實感手感確實是只兔團,她懷疑它下一秒要開口說話了。
林北柔手不受控抬起來,順著兔耳朵摸下來捋毛,兔子很溫順地眯起眼睛,一丁點害怕和抗拒都沒有,林北柔又驚又喜,完全把旁邊魏瑕忘了。
這是哪家走丟的寵物嗎?身上好乾淨?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香香的,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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